第6部分(第3/4 頁)
一恭身,輕言道:“宮裡又來人催了,說老太后很想您。另外,皇上為您接風而備下的宮宴也不能再推了。”
“繼續推!”景軒想都沒想就回了話去,“雪雪丟了,本王現在怎還有心思去什麼宮宴。”
“可是王爺……”
“平子!”景軒轉回身,很是不解地看著他,道:“你回答本王,若是她在魚塘裡那另當別論,可好好養在屋子裡的魚,怎麼可能就自己不見了?”
平子只覺得頭上漸汗,這個問題景軒在十天之內已經問過了無數遍。
可是讓他怎麼回答?
為什麼不見?他也不知道。
“王爺!在這屋子裡打掃的下人已經快被打死了,可卻還是堅持說自己不知道那金鯉的下落。不管奴才怎麼問,她都只說那天早上進來打掃時水缸就已經是空的,至於什麼時候丟的魚,誰也不知道。”
“那本王養著你們還有什麼用?”
景軒說這話時語氣平淡,不怒不慍。
可是平子聽了之後卻是“撲通”一聲跪到地上,不住地道: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這府裡是奇怪,還是鬧鬼?
跟了景軒太多年,他知道這主子的脾氣。
他若是還可以發火,那就什麼事都好辦。
可他若是如此時一樣的平靜,那就說明他的忍耐程度已經到了極點,誰也沒有辦法挽回了!
“對了!”平子一急,似想到了些什麼,於是一抬頭,衝著景軒道:“王爺沒回府之前,丫頭曾跟奴才說起過一件奇怪的事。”他撓撓頭,自理了理思緒,半晌過後,這才道:“那丫頭說,她每天清晨起來第一件事就是來王爺的房間打掃,可卻總是發現已經有人在他之前將這間屋子打掃得乾乾淨淨。不但如此,很多時候她還會發現一些小地方的變化,比如說您的枕頭,頭天晚上明明是放在被子上面,第二天卻是被拿到了底下。或者是杯子,頭一天明明是扣著放的,第二天卻被人倒了過來。還有……那丫還說,很多時候總覺得您的床榻上有些潮氣,或是溫溫的,像是有人睡過一樣。可是這屋子裡頭沒人啊!”
景軒微微皺眉,平子的話在他的腦子裡一直轉啊轉的,好像有某種思緒在不經意間被他抓住,可是再要仔細去想,卻又理不大清楚。
“那有沒有問過其它下人?是不是有人在她之前進來打掃過?或者是不是出了家賊,夜裡總是來本王的屋裡轉轉?”他沒有像平子最開始的時候全盤將這事情否認而說那丫頭是故弄玄虛,反而是一下子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只是將幾種正常的可能提了出來,以待平子的反駁。
平子搖頭:
“這些奴才都已經問過了,可是事實是在她之前並沒有人來打掃過,而且府裡也沒有內賊。更何況,就算是有賊,屋子裡也沒丟東西啊?總不會有賊偷偷摸進來只為了在這裡睡上一覺。”
還給你帶了好吃的呢!
“怎麼沒丟東西!”景軒的聲音提大了些,“雪雪不就丟了麼!”
平子擦汗,心道,主子啊!誰能折騰來折騰去就為了偷一條魚呢?你說那魚那麼小,燉了吃都不夠,人家偷它幹什麼?
可是這話他只敢想,卻不敢說。
景軒見他不搭話,便也自顧地長嘆了一聲,再擺擺手:
“下去吧!”
平子磕頭告退,景軒又將目光重新投到那大水缸處。
剛剛平子轉述那丫頭的一番話,也不知道是為何,竟讓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絲期待。
這種期待是什麼他也說不好,或者是怕說出來太過驚世駭俗。總之,已經有了某種念頭蘊藏在了他的心裡,漸漸地露出了頭角。
推開門,徑自踱到一個小魚塘邊。
這個魚塘小小的,本來是他專門為雪雪修的。
因為有丫頭弄灑了墨汁,他就乾脆將雪雪移到屋子裡去。
後來他命人將這裡的水換過,便時常將雪雪帶過來玩上一陣子。
景軒盯盯地看著淺水處的一塊兒大石頭,他知道,雪雪每次來這裡玩耍的時候都最喜歡躺在那裡。
雖然他不明白一條魚為什麼能懶成那樣兒,可是看著雪雪懶懶地趴在石頭上的樣子,自己就是覺得很心安很心安,甚至整個兒人也能跟著一起愜意起來。
他出去打了八個月的仗,甚至在邊城還帶了很多很多好吃的東西準備回來喂她。
那些都是在邊城才能買得到的特產,都是他親自嘗過了才撿著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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