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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可以立馬跟你商量,最近這一段時間家中變故太多了。寧王世子實在是殷切的很,我想著這絕不是他最後一次這樣做。偏偏他打著你妹夫的名頭,我們就是想拒絕也沒有法子。”
平陽侯陳雍與南康郡主不和,已經有八、九年沒在府里居住了。
平陽侯是武將,高大威猛,氣勢雄渾,進門後他一直面無表情地站著,聽著太夫人絮絮叨叨地說話。
當他看到太夫人頭髮白了大半,眼中的冷意退了不少:“我還沒有用飯,讓廚房擺飯吧。”
“好,好,好。”太夫人心裡一喜,慌忙吩咐杜嬤嬤:“快讓廚房做桂花魚條、紅油鴨子、明珠豆腐、素炒鱔絲來,再下一碗紅燒麒麟面,紅燒的時候用武火,湯頓濃一些,羊肉片切大一些。”
她隨口一張,說的全是平陽侯喜歡吃的菜。
平陽侯坐了下來,道:“不用那麼麻煩,我等會還要回去的。有什麼現成的,端過來就行了。”
杜嬤嬤去看太夫人,還不待相問,太夫人就連連道:“對,侯爺部裡事情多不能耽誤了,你就把中午做的上湯牛腩面端過來一份好了。”
那急切又帶幾分忐忑的樣子,讓杜嬤嬤看著心酸。
十七年了,侯爺一直未能原諒太夫人。侯爺對所有人都好,唯獨對太夫人與填房妻子南康郡主格外冷漠。
不一會,杜嬤嬤就端了面上來,母子兩個一邊吃一邊說。
“……寧王世子打著傾慕你妹夫,要替他照拂遺孤的名頭向我們家示好,我越看越覺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薦來的這個插花娘子是在宮中待過的,身份貴重。”太夫人見平陽侯大口吃面,就不忍心打擾他,眼見他一碗麵吃的乾乾淨淨的,才繼續道:“侯爺,你看找個什麼藉口拒絕才好?”
平陽侯拿巾帕擦了嘴,淡淡道:“在宮裡做過司花女官的,這樣的人才,就是想請都請不來,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只管留了她在家裡教授插花就是,十月不就要入學選拔了嗎?”
“話是這樣說。”太夫人覺得這樣做不妥當,皺了眉頭道:“可人到底是寧王世子薦來的,咱們這一次接受了,萬一他下次又送什麼人或什麼東西,咱們豈不是更不好拒絕了?”
“既然不好拒絕,那不拒絕就是。”
平陽侯語調平平,好像在說天氣如何一樣平常。
太夫人卻大吃一驚:“侯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任由寧王世子示好,陳家不做拒絕而是坦然接受,難道陳家是要選擇寧王世子?
可現在儲君已經定下,來日太子登基,陳家焉能落得好?
太夫人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只緊緊盯著平陽侯,聽他說真正的打算。
平陽侯語氣不變:“滿朝上下,誰不知寧王世子傲視萬物,獨善其身,是被皇帝誇獎過的純臣?別說不過照顧神交的故人遺孀,便是他真的要娶寶靈,旁人只會以為他是少年慕艾,而不會懷疑他這是刻意拉攏。咱們正好反其道而行之,順勢而為。若日後他有了大作為,咱們家也能更上一層樓。”
竟然真的站到了寧王世子的陣營裡。
“那如果寧王世子失敗怎麼辦?陳家不能冒這個險!”太夫人忍不住脫口而出:“大郎,你要三思而後行啊,咱們之前不是說好等塵埃落定再做打算的嗎?”
“真等了塵埃落定,還有我們平陽侯府的機會嗎?自古富貴險中求。”平陽侯道:“不是我要投靠寧王世子,是立太子之前,我拒絕了秦王世子徐令昊的拉攏,如今他一朝上位成為太子,看我不順眼,處處擠兌我,想拉我下馬。若非寧王世子出手相助,兵部尚書的位置早就換人了。”
太夫人扼腕:“那你也不能這麼快就站到寧王的陣營裡去啊。”
平陽侯站了起來:“母親,朝堂之事,瞬息萬變,有時候並不是你想獨善其身,就能獨善其身的。你放心好了,此事做的隱蔽,並沒有人知道。咱們對外只宣稱寧王世子因為傾慕妹夫的人品所以才對清漪與清泰另眼相待的,若真出了事,他照顧的也是紀家人,我們陳家想要摘出來,還是很容易的。”
這話的意思竟是將紀清漪姐弟當做護身符的意思了。若是成功了,自然皆大歡喜,若是失敗了,便讓他們做替罪羔羊。
“那怎麼能行!”太夫人怒道:“清漪我就不說了,清泰可是你妹妹留在這世上唯一的骨血。”
平陽侯聞言,連連冷笑:“不過是一個寄居的表小姐、表少爺而已,他們姓紀,不姓陳。”
他話鋒一轉,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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