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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珠立馬一記眼刀掃過去,周圍都噤了聲。
陳寶靈立馬像個公雞似的瞪著邵明珠,紀清漪卻暗暗發笑,衝她搖了搖頭。
孟靜玉對紀清漪刮目相看。
本以為她能跟陳寶靈交好,就算不是衝動的性子也好不到哪裡去,不想竟是這樣不疾不徐、不卑不亢的性子。
想到上次在壽春長公主府徐令檢目光不停落在她身上,又為了她的插花跟徐令琛相爭的樣子,她不由覺得心浮氣躁。
要不是太子不識時務,不願意接受姑母的示好,姑母也不會動了要將她嫁給徐令檢的心思。
在她剛剛被接到姑母身邊的時候她就知道,她註定是要做皇后的。
本來以為就算不是太子,也應該是徐令琛,沒想到姑母竟然連想都不想就將徐令琛給否決了。
可徐令檢分明惦記著紀清漪。
許是紀清漪長得太漂亮了,許是紀清漪的插花技術的確很不錯,從前穩如泰山的她竟然也有些慌了。
孟靜玉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漂亮又怎麼樣,插花技術好又如何,不過是家族聯姻的工具而已。
她天生是皇后的命,這些人都不值得她放在眼中。
不過,她也不介意借邵明珠的手將紀清漪趕出芳華女子學院。
紀清漪雖然卑賤傷不著她,可像個蒼蠅一樣在眼前也會讓她噁心膈應,那就拍死好了。
孟靜玉微微一笑,想著等會不管紀清漪水平如何都要被趕走,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邵明珠選了一個青銅瓶。
孟靜玉就暗暗點頭。
那青銅青翠入骨,硃砂色的斑點凸起,是她父親給她收藏的古董,自打她學習插花之後,家中就收集了各式各樣的花器。
再一看紀清漪,她就笑了。
紀清漪竟然選了一個玻璃瓶。
那玻璃瓶底大口小,底部跟成年男子的手大小彷彿,瓶口卻只能放下三四歲小孩的拳頭,形狀跟一種叫壎的樂器類似。
別說是孟靜玉,圍觀的眾人也跟著笑了。
玻璃是海外貢品,只能皇家御用,所以一般人平時接觸不到它,更不可能用它當花器。哪怕平陽侯府是三品侯府,家中的玻璃器皿也有限,紀清漪怎麼能選玻璃呢!
邵明珠的青銅瓶就不同了,一看就知道是年代久遠的古董。
銅器埋在地上時間越長,接受的土氣越深,用來養花,花色鮮明猶如開在枝頭,開速而謝遲,甚至在花謝之後還能在瓶中結出果子來,可謂是插花的金屋。
單單從選擇花器這一方面來看,紀清漪就落後了邵明珠好大一截了。
看來紀清漪得了皇后的金剪刀,的確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眾人抱著看好戲的心態。
紀清漪與邵明珠去花房選花,陳寶靈跟在她身後哭喪著臉:“清漪,怎麼辦啊?都怪我太沖動了,給你惹了大麻煩,邵明珠她們這是擺明了要趕你出局。”
“對呀。”紀清漪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都怪你,給我惹了大麻煩。”
陳寶靈一聽都要哭出來了:“那怎麼辦?”
紀清漪趁機教訓她:“你知不知道我們都是平陽侯府的,我們兩個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要我們其中一個出了問題,另外一個都難以在這裡立足,連帶著平陽侯府的名聲都會受損。今天這個事情就是一個教訓,擺明了是邵明珠挖個坑讓你跳,結果你還真是跳了下去。”
陳寶靈耷拉著腦袋:“清漪,我知道錯了。”
“那你以後還敢這麼衝動任性嗎?”
“不敢了。”陳寶靈淚眼汪汪道:“我真的知道錯了,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孟靜玉一定會判你輸的。”
紀清漪笑笑道:“那可不一定!”
“你有主意?”陳寶靈驚奇道。
“對,事情的關鍵就在你的身上。”
“我?”陳寶靈不通道:“我能做什麼?”
紀清漪道:“等會我去插花,你去找奉尚夫人,你就跟她說我在跟人比試插花,請她過來主持公道,她一定會來的。”
“哦、哦、哦。”陳寶靈大喜:“我怎麼忘了,你之前去過奉尚夫人家裡,去幫她給蘭花治過病,她很高興,還送給你好多謝禮呢。”
“對。”紀清漪道:“你快去吧,記得別讓奉尚夫人來太早,要卡在關鍵點上來,咱們這一回,要打孟靜玉與邵明珠一個措手不及,以後她們就再也不敢隨便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