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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后不喜紀清漪,所以喂藥的事情基本都是薛寄秋在做,紀清漪在一旁配合,不料太后卻說紀清漪偷奸耍滑,不好好照顧她,將所有的事情都推給薛寄秋。
紀清漪因此就開始服侍太后服藥。
紀清漪試了溫度剛剛好,就將盛了藥湯的勺子遞到了太后唇邊,她其實覺得這樣喂藥挺麻煩的。喂的人要一勺一勺的舀,喝的人要一勺一勺的喝,特別苦。
不如端起來一口氣喝掉,這樣慢慢喝太磨人了
勺子剛剛遞到太后唇邊,太后就一揚手將紀清漪的手開啟了:“這是什麼藥,沒有百年老參,根本沒有效果,你們,就會拿這些沒用的東西來糊弄我!”
紀清漪沒想到太后會突然發怒,手中的碗沒拿穩,“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太后就像是突然找到了藉口一樣,指著紀清漪喝道:“哀家隨口說了你一聲,你就對哀家甩臉子摔藥碗,你就是這樣侍疾的嗎?哀家不敢使喚你,給我出去!”
紀清漪聽了,也不生氣,只微微福了福身,就轉身出去了。
太后惜命,卻沒有百年老參了,她心裡不痛快,所以發脾氣。其實還有故意挑剔自己的意思。
若自己真跟太后頂嘴,或者一氣之下離開了,不正合了太后的意了嗎?
她才不會將太后放在心上呢!
下了好幾天的雪,從前天開始放晴,太陽照在人身上有些暖,風卻涼涼的。
廡廊下青花瓷大缸裡的臘梅開的正好,一出門就聞到了淡淡的臘梅香。
紀清漪也不走遠,就捧著手爐,站在廡廊下看臘梅,心裡盤算著待會可以去御花園摘一些臘梅插了花給皇帝皇后都送去。
正思量著,皇帝身邊的李公公來了,見到紀清漪,他一臉的笑容:“給世子妃請安。”
紀清漪見他手中捧著一個紫檀木的長匣子,就問:“公公這是打哪裡來?”
“東北那邊進貢了三根人參,兩根二十年的,一根百年的,今天早上剛到的。皇上知道了,就遣了奴才將這百年老參給太后送來了。”
既然要做孝子,皇帝自然不會半途而廢。
前天太醫還說,再來一根人參做藥,太后的病基本就能痊癒了。
她笑著接過了人參:“皇上對太后怎孝順,有了這人參,太后必能康健平安。”
太后病好了,她也可以回去了。
雖然太后說的話,紀清漪從不放心上,可總是聽太后冷嘲熱諷,耳朵也受不了啊。
李公公送了人參就回去了。
他剛走,薛寄秋就出來了,她一臉的歉意:“表嫂,姑祖母年紀大了,身子不爽利,心裡不痛快,她並不是故意針對你的,你千萬別生氣。”
“太后是祖母,我怎麼會生她老人家的氣?”紀清漪淡然道:“薛小姐也說了,太后又不是針對我,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呢?”
薛寄秋一直叫她“表嫂”,紀清漪卻從未叫過薛寄秋“表妹”,從來都是薛小姐。
薛寄秋就半真半假地嗔道:“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這半個月來又幾乎朝夕相處,表嫂一直叫我薛小姐,實在太見外了。莫非我長得不好,或者表嫂不喜歡我,所以不想認我這個妹妹?”
她嘴角帶著笑,眼中卻帶著執拗。
“當然不是。”紀清漪不急不躁,嘴角帶了幾分笑意:“我是跟著殿下來的,殿下一直叫薛小姐為薛小姐,我便也這麼叫了。我倒是想叫一聲表妹,但是怕殿下生氣啊。”
紀清漪也半真半假道:“女子出嫁從夫,薛小姐雖然沒嫁人,但平時殿下對我的挑剔你也是看著的,想來你是不會怪我的,對不對?”
她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薛寄秋聽了,臉上的笑容變得稀薄,過了好一會才道:“我當然不會怪表嫂,我心裡覺得表嫂是親姐姐一樣,也有幾句掏心窩子的話跟表嫂說。”
“薛小姐請講。”
薛寄秋對廡廊下站的宮女使了個眼色,等宮女都走了,她才道:“表嫂,你這幾天只顧照顧姑祖母,沒有注意外面,我卻聽說周王世子妃昨兒讓太醫號了脈,幾位太醫都說她脈象流利洪大有力,幾乎可以斷定是男胎的,皇上非常高興,還說要給那孩子賜名呢。”
她說著,聲音漸漸慢了下去:“其實姑祖母不高興,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如果你有了身孕,就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可現在,你沒有……我還聽說,皇后昨天召見了好幾位五品官家中的小姐,有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