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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去找過尤道然了。”
“那他怎麼說?”
事關戰事成敗、陳文鉞的性命前程,平陽侯比任何人都要緊張。
“他說江南發洪災,錢糧都撥到江南救災去了,如今戶部所剩的錢糧有錢,此次大軍所需軍餉,他只能籌齊一半。”
“一半!”平陽侯一顆心都涼了:“如此一來,兵士們豈不是要餓著肚子打仗?”
徐令琛眼波一閃,不急不緩道:“所以,這個尤道然必須要除掉。”
平陽侯臉色一緊,肅然道:“殿下,太子一心想讓尤道然接王尚書的班,必然不會給我們機會的。”
“不,他會給我們機會的。”徐令琛篤定道:“籌不上來糧草,尤道然必然要想推脫的法子,他也一定會賣個破綻給我們,讓我轉進去,中了他們的計謀,等我被皇上申斥,太子正好可以接手戶部、兵部。”
“有太子從中作梗,此次平叛必定不會順利,鉞表哥有危險,舅舅你這個兵部尚書同樣會受到牽連。此事看著小,卻是太子下的一盤大棋。”
平陽侯拳頭攥得緊緊的,牙齒咬的咯吱吱作響:“殿下,你說該怎麼辦,舅舅都聽你的。”
他是武將,最厭惡這些陰謀詭計,若是可以,恨不能去一拳一個將那些鬼鬼祟祟的小人錘死。
徐令琛就笑:“舅舅別急,既然如此,那咱們先請君入甕,再痛打落水狗,保管讓太子這一回討不了好。”
另外一邊,太子也與幕僚在一起相商。
“子臣先生所說不錯,王尚書果然裝病不問世事了,明面上看著是兩不相幫,實際上還是幫了我們。”太子讚歎道:“子臣先生高才,孤佩服,有子臣先生相助,孤何愁不能榮登大寶。”
子臣先生是太子這邊的軍師,自打來到太子身邊,出了幾個謀略都深得太子喜歡,此計一成,太子對他更加推崇了,這令原本就跟在太子身邊的幕僚非常不忿,卻也只能看著乾著急。
子臣先生捋了鬍鬚,淡泊一笑:“殿下乃天命所歸,子臣不過是良禽擇木而棲罷了。”
尤道然笑呵呵道:“寧王世子雖然看著風光,可惜不出數日,就會落馬,屆時戶、兵兩部悉數落入殿下囊中,則大事可成亦。微臣先恭祝殿下心想事成,日後垂拱而治,必然國泰民安。”
此話一出,眾人愣了一下,便爭先恐後地讚揚太子“”
太子激動的臉色微微有些紅,望著眾人豪氣雲天道:“屆時諸位便是孤的肱骨之臣,你我也能譜寫一段盛世佳話。”
徐令琛首次接觸戶部錢糧事宜,尤道然不僅不給予任何的幫助,還暗中給徐令琛使絆子,不許戶部的那些人配合徐令琛。一連幾日忙下來,徐令琛焦頭爛額,格外的狼狽。
戶部的一個姓付的司務看不下去了,就偷偷指點了徐令琛幾句,不料被尤道然發現,第二天就將付司務貶到戶部糧倉那邊做守糧的兵丁去了。
徐令琛只作不知,依然早早到戶部,很晚才回去,卻一天比一天疲憊。
尤道然就對身邊的人道:“對老付說,可以開始了。”
於是,這天從戶部衙門出來,徐令琛就在門口遇到了喬裝打扮過的老付,他吃了已經:“付司務,你在這裡做什麼?”
付司務苦澀一笑:“殿下,微臣已經被貶成守糧的兵丁,如今不再是司務了,您喚微臣一聲老付就是。”
“說起來,還是我連累了老付。”徐令琛道:“老付你且等等,等我理清了手上的事情,必定調你回來。”
老付激動道:“有殿下這句話,微臣便是死也瞑目了。微臣今天來,就是有個秘密要告訴殿下。”
徐令琛臉色一緊:“哦?不知老付所說是何秘密。”
“是關於尤侍郎的。”老付左看右看,確定周圍無人才小聲道:“我之前替尤侍郎整理賬冊,發現好幾個賬冊都對不上,這裡頭必然有人弄假。”
“老付!你此言當真?”徐令琛眯起了眼睛,顯然是信了幾分。
老付再接再厲道:“微臣可以拿性命擔保,這個訊息確切無疑,這是微臣親眼所見,若是有假,微臣將兩隻眼珠子挖出來給殿下當球踢。”
徐令琛終於動容,在老付肩頭拍了兩下,意味深長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可走漏了風聲。”
老付見事情已成,立馬錶忠心道:“殿下放心,此事出微臣之口,入殿下之耳,絕無第三者知道。”
徐令琛又叮囑了幾句,才上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