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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關係?!”
“不要因唐夢,與太子殿下為敵。”寧親王轉過身,一字一句道。
“這是命令嗎?”唐影冷笑。
“不是。”寧親王眸子掠過一絲無奈,笑了笑,“是約定,未尋到血狐前,你還是白狄的奴,有義務尋回我們的王,有義務保護他周全。”
唐影扶在欄杆上的手一僵,苦笑了起來。
寧親王卻繼續道,“西界,這片延伸千萬裡的地下世界雖為我鬼宗管理,卻非我所統治,暗河中段能人異士頗多,自有一套不成文的規矩,皆非鬼宗之人,唯有西邊,直到源頭才……”
“如此,凝紅珠便不需我尋了,尋到血狐前,一切聽從主人安排。”唐影仍是那一層不便的淡漠,並不想聽下去,說罷轉身便走。
“尋到後呢?!”寧親王追問到。
唐影沒有回頭,仍是沉斂著眸子,一臉淡雅得幾近毫無情緒,朝船艙而去,只是,腳步卻比平日裡急很多,彷彿落荒而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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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經落山了,新年的第一日就這麼過去了,昨夜至今,似乎很漫長很漫長。
出了無淚地宮,蕭老仍舊緊緊跟在凌司夜身後。
馬兒在空曠荒涼的原野上疾馳,唯有呼嘯的風聲,而被揚起的披風獵獵作響。
突然,前方的馬兒放慢了速度,慢慢停了下來。
蕭老連忙拉住韁繩,跟在後頭停了下來。
右邊,遠遠的一處屋子透出了暖暖的暗黃色燈火來,正是蕭老住了十六年的小木屋。
“殿下,到老臣那喝口酒暖暖身子吧。”蕭老試探地問到。
凌司夜朝遠去看了去,沒說話,掉轉了馬頭,又揮起長鞭,疾馳而去。
蕭老心中大喜,連忙追了上去,十六年了,他本以為殿下會來看看他的,誰知竟一步都未曾踏入過,彷彿將他遺忘了一般。
昏天暗地,北方疾嘯,空蕩的獵場便唯有這一處溫暖了。
一道門口,蕭老急急落馬,上前開了門,淡淡的桂花釀酒香便飄了出來,屋內爐上酒正暖呢。
“呵呵,還是這酒。”凌司夜唇畔浮起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大步步入屋中。
“正是,老臣這輩子都離不開這酒了。”蕭老連忙扯起衣袖拂去座上的茅草,伺候著凌司夜坐下。
正想取酒杯,卻遲疑了,他喝酒向來粗盞大碗,屋裡那套精緻的酒盞可是為唐大人準備的,好一番糾結,索性取了那精緻的瓷杯過來。
“殿下,嚐嚐,藏了多年了。”滿上一杯遞了過去。
凌司夜淺嘗了一口,甚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改日送幾壇到東宮去吧。”
“是。”蕭老樂呵呵地答到,很是開心。
“這酒盞倒是雅緻,誰的?”凌司夜打量著瓷杯,突然問到。
蕭老大驚,連忙開口,“殿下,還能是誰的,老臣就……”
“別讓我問第二次。”凌司夜冷下雙眸。
蕭老連忙起身,跪了下來,“殿下恕罪,是皇上的御用廷尉唐夢唐大人的,唐大人每次來獵場都會到臣這裡小喝酒杯,不過是和臣閒聊罷了,斷不是皇上的人!”
凌司夜微微一愣,把玩著那酒杯,本來凌厲的雙眸這才漸漸軟下來,原來她是跑這兒來喝酒了。
蕭老見殿下沒說話,連忙又解釋,“殿下,這麼多年了,老臣絕不會出賣殿下,殿下明鑑!”
即便是自小就護著他,幫著他躲過天幀帝的為難,這孩子,又何曾真真正正信任他呢?這世上,還會有他完全信任之人嗎?
“她來過多少次了?”凌司夜終於開了口。
“四次。”這四年殿下每年圍獵,唐大人都躲到老臣屋裡來。
“怎麼認識的?”凌司夜親自倒滿了酒,薄唇挨著杯沿輕輕飲了一口。
“偶然撞見的,唐大人敲了門,老臣剛好從外頭回來。”蕭老如實答到。
“起來吧,她都跟你聊些什麼了?”凌司夜繼續問到。
“皆是閒聊,老臣記不住了。”蕭老見殿下不怒,這才放下心來。
凌司夜沒再多問,眸子掠過一絲神秘,道:“改日親自把這酒送到東宮凌妃手上。”說罷,便起身朝門外而去。
“是。”蕭老微微納悶卻也沒的多想,急急取出櫃子裡那件紫狐裘大袍來追了出去。
“殿下,天冷,還是披上吧。”沒多說什麼,小心翼翼地雙手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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