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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只有一人。”
孟婆婆亦是無奈笑了笑,退了幾步,墓門才緩緩開啟來,門外燦爛的陽光瞬間擁入,刺得睜不開眼來。
“婆婆,謝謝你救玉邪。”唐影遲疑了須臾,還是開了口。
“玉邪同你無親無故,你不用謝我。”孟婆婆看著唐影,不由得浮起笑容來,痴情之人定不會是絕情的。
唐影微微頷首,作是告別,低頭頭,微眯雙眸走了出去,好幾日了,終於回到地面上了。
“少主,慢走。”孟婆婆看著唐影遠去的背影,卻是連連感慨:“少主亦是天命之人,切勿只記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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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夢閣。
整座閣樓靜靜地立在偌大的湖中,風微過,閣前蔓紗飄起。
大年三十夜,把守的佩劍婢女便都連夜被遣散了,唐夫人輕輕在閣前落了下來,沉著雙眸,無聲無息。
閣內。
凌司夜饒有興趣地穿梭在層層垂簾中,那夜暗訪並未來得及將這整座閣樓都逛一遍,只是順著水聲便尋到了她。
唐夢任由他牽著,微蹙著眉頭,也不知唐影在不在唐府中。
“何時差人來多築幾道牆吧。”凌司夜心情似乎很好,打趣地說著掀起垂簾,最裡便是她的臥房了。
“殿下想讓我留下常住嗎?”唐夢懶得理睬他,正要甩開他的手,卻突然被握緊,手上脈搏被重重掐壓了下去。
“痛!”蹙眉瞪他,一下子明白了他要做什麼了。
“該怨你娘。”凌司夜這才放開了她,徑自朝暖塌上而去。
“最該怨你!”唐夢反駁。
“喜歡這樣的佈局?”凌司夜環視一週,轉移了話題。
這屋子仍是四邊厚重的垂簾,不見任何一睹牆,佈局什麼是簡單,整個臥房分外前後兩層,內層幾階階梯而上,高一尺多,鋪著厚厚的地毯,毯上只放置了一張大大的床榻低矮而奇特,完全的開放,沒有任憑屏風遮擋。
“我該見見我娘。”唐夢蹙眉,方才光顧著害怕,如今鎮定了許多。
“不是見過了嗎?”凌司夜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朝內層而去,徑自退去了長靴,一臉饒有興趣地上了階梯,還床榻還真有意思,留下來過一夜,未嘗不可。
“殿下累了嗎?要不先歇會兒。”唐夢看了過去,只見凌司夜竟大大咧咧地朝榻上躺了去。
“去吧,你也改學學如何伺候夫婿了。”凌司夜淺淺笑著,翻身埋首在錦被間,這一床錦被皆有淡淡的清香,屬於她的氣息,即便是這夜夜都擁她入睡,都未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很親近很親近。
“謝殿下。”唐夢起身來,有些不敢相信,這傢伙會那麼好?
“外頭天涼,袍子別忘了。”凌司夜低低說到。
唐夢又看了他一眼,轉身便急急離開了。
“別讓唐夫人在門外等久了。”凌司夜淡淡說著,彷彿自言自語,這唐夫人也非一般婦人啊!
留夢閣先前的佩劍婢女竟全都撤走了,那個黑衣男子是不是也是她的人呢?
翻過身來,仰躺著,手中不知何時已摸出了枕下的一本小冊子,緩緩翻開來,犀眸裡的笑意更濃了,原來,白宮底樓的收入那麼可觀,原來,醉生夢死是她的!還有,紫閣!
不過隨意翻看了那賬本幾頁,很快便放回了遠處,拉過錦被,雙眸微閉,唇畔親自一絲玩味的笑意,不動聲色。
屋外。
唐夫人見唐夢獨自一人走來,狠狠瞪了她一眼,低聲道:“殿下呢?”
“在屋裡小憩。”唐夢怯怯地答到,先前怕她,總是莫名的,她很疼愛她的,從未如今日這般嚴厲過。
“跟我來。”唐夫人這才稍稍定下心來,拉著足尖輕點便朝主房方向而去。
主房旁,窄小的迴廊,縱使天氣回暖,陽光甚好,這裡依舊陰暗陰冷。
唐影一如既往地靜靜站在正門旁的陰影裡,白衫竹簪,形單影隻,半邊銀白麵具遮去了一臉俊容,也遮去了一臉的疲倦,溫軟如水的目光有些些走神……
唐夢緊緊跟在唐夫人身後,低著頭,快步走著,雖昨夜已經盤算好了一切應答,此時卻還是忐忑,若是一會提起什麼她記不起的事情來,那該如何?
失憶這把戲說狗血點,卻也不是穿越了快六年後能隨便用的,先前也試探過那良辰美景的,只是什麼都沒能問出來,尤其是小時候的事,每回提起,她倆都說記不住了。
唐夫人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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