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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求之不得,正好可以藉此機會避開小公子。
韓家的田產廣大,馬車一路出了城,先來到離西城門最近的田郊,那是兩傾桑田,夏日炎炎,翠綠的桑葉下面掛著紫青交錯的果實。
那田莊的樓管事親自過來領路,帶一夥計,那夥計抱著一盛著清水的銅盆,專挑大顆的紫色桑葚摘,摘下來放進銅盆裡浸洗一番,然後放進樓管事的銀盤裡,呈上來給韓攻。
韓攻一路走一路吃,在莊子高頭走了半天,白素也跟著他吃桑葚吃的嘴唇染紫,還沒到午飯的時辰,肚子便已經撐了。
中午莊子裡又有蔬果宴席招待,樓管事一邊報賬,一邊又道莊子上的人今年開春在附近開出一畝荒地,打算挖個魚塘,引水進來養魚,塘子邊上栽種些果樹,就是需要購入一些果苗,順便問韓攻種什麼果樹好,韓攻讓樓管事自己做主,他稽核過了賬簿,收了上半年的田莊票冊,又退還一些銀票給莊子,作為購置農具所用。
下午又換一個較遠的莊子檢視,依舊吃吃喝喝,白素因為前面吃得太飽,就沒有跟著去吃晚飯,回來的時候聽敖管事和前管事交談,知道這家的賬目出了問題,韓攻在午宴上發了脾氣,叫那管事早點對上賬目,儘快到韓園請罪去。
晚上白素因為練功變大,不太方便在莊子裡住著,便換了衣裳去外面走走,等著自己變小再回去。這田莊就立在數頃良田邊上,背環一座小山丘,山腳小河環繞,夜裡水聲潺潺,同碧綠田野相襯十分幽靜。她在田埂上面散步,看見一座水車靜靜地矗立河邊,邊上拴著一隻看守果園的大狼狗。
這正是西瓜成熟的季節,莊子裡養了兩畝地的西瓜,為了防止外面山民偷瓜,才養了這隻狗。白天她過來摘瓜的時候,這狗叫得很厲害,凶神惡煞,威武不已。可是這會卻沒聽到狗叫聲。
白素忽然覺得不對,走近前看看。
那狗趴在地上,居然已經嚥了氣。
不知道是哪家的偷瓜賊做的,白素蹲下身檢查,卻發現這狼狗不是被藥倒的,也不是尋常的吹箭彈弓之類的山民武器,而是被一枚梅花鏢正中喉管,啞了聲音斷了氣。
這不是偷瓜賊能有的伸手,白素立即警覺,望向身後的田莊。
夜霧瀰漫的天氣,莊園被籠罩在龐大的山的陰影裡,就像被一隻怪獸所吞沒。她心中起了不祥的預感,立即拔腿朝莊子飛奔而去。
莊園門口,兩個看門人已經倒了,跟狼狗一樣喉管中了毒鏢。白素風一陣地掠過他們,衝過大門,果然看見蕭牆上反著兵器的閃光,若隱若現在黑夜裡。
她上前便是徒手兩爪,指甲上盡是鮮血,黑衣人倒了兩個,血在蕭牆上濺起三尺高。
這些來襲的黑衣人原本商量好在此集結,韓攻一行人包括車伕在內一共不過六人,他們卻人數眾多勢在必得,卻突然發現橫空殺出一個快手,頓時有些失算。
但這些人並未慌了陣腳,黑夜裡一聲口哨響,遠處腳步聲響,又有人超這邊集結而來,速度極快,根據聲音判斷也有七八人。
白素用輕功甩開這些人,直奔韓攻廂房,踢散了門,一把將他從睡夢中拉起來:“快走,有人找麻煩來了。”
韓攻睡眼惺忪,定睛一看是白素,瞌睡也醒了,裹了披風從桌上抓起一物,銀票賬冊也顧不得拿了,跟著白素就往外跑。
兩人識路不清,轉轉折折跑過數重院落,在大門口十來個黑衣人圍住。
白素清叱一聲:“來者何人?”
那些人並不回答,各自執了兵器徑直來攻。
白素左手拉著韓攻,右手袍袖揮動,氣浪如濤;有五個人衝將上來,卻同如同被一堵無形的牆體攔住,同時倒地,各自昏頭黑腦,彷彿厲電鑽心,醒過神時,才知道對方輕輕一碰,便足以讓自己粉身碎骨。
一波未得手,後面又攻上來五個黑衣人,白素手揮手送,把對方發來的暗器全數還了回去,腳下又倒一波。
趁著這個空檔,韓攻把劍遞給白素:“用這個!”原來方才他臨走磨蹭,就是在桌上拿的這把劍。
白素得了劍,更是如虎添翼,任憑對方一波一波來襲,在人群中縱來縱去,長劍如白虹貫日,凜空飄忽,抹了二十餘人的脖子,殺得渾身浴血。來人看見強敵難攻,更是前赴後繼,一波一波地跟著上人,暗器和明槍亂飛如雨。
韓攻在旁觀戰,忽然覺得這些人每次只上五到十個,弓箭和刀劍均有層次排布,似是有人在暗中指揮;他四下一看,果然見大門牆頭上有個正打旗語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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