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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準備起來。”
韓籌一聽——泡湯?聯想了一下香羅手捧金盤穿著肚兜活色生香侍奉自己沐浴的情形,心思又活絡起來:“四弟,你叫毛嫗燒兩個池子的水,我也要去。”
韓樓奇怪了:“咱們仨一個池子不行麼,你是少點傢伙事兒怕人看怎麼著,非要跟咱們劃清界限啊?”“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就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地洗。”
見韓籌支吾,也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韓樓擺擺手,示意沒話同他講,把凳子朝韓攻邊上搬,湊近了親親熱熱問:“他屁股大一個澡堂子坐不下,咱們兩個好;三哥,我還叫人打了一副金青石的棋子兒,晚上弄個棋盤,讓它漂在水上,咱們立個彩頭賭棋。”
韓攻含糊嗯了一聲,韓樓見他也心不在焉,奇怪了:“三哥,你怎麼沒精打采的?”
韓籌剛掀開茶壺蓋,見狀插嘴:“定是下雨天傷口疼,再叫個醫匠來家裡瞧瞧,哎,那個什麼。”他揮動手,卻想不起來韓攻身邊的這個小丫鬟叫什麼名字,於是隨便她叫什麼,“出去喊個大夫來。”
“哦。”白素放下果盤,望望下著小雨的院子,在廳角落裡找了把小傘。
“最近總夢見一個女人。”韓攻道。
韓籌一口茶噴噗出,韓樓遭了水災。“……什麼?”
“我也不知為何,”韓攻漫不經意地繞撥了撥鬢髮,自個琢磨著,又覺得不可思議,搖頭,“這幾日總是夢見同一個女人。”
撐傘試高度的白素手突然哆嗦,傘骨打在臉上“嘶”了一聲,疼疼疼。
韓籌見韓攻一臉被支配掏空的疲憊樣,本著自己豐富的經驗,鄭重告誡:“二弟,這等事我們作為男人都懂,可是作為斯文人,沒有人會將它說出來。”韓樓頭一回附和二哥:“就是,給我媳婦聽了還不大耳瓜子刷我。”屋裡還有小丫頭呢,多麼少兒不宜。
韓攻繼續道:“那女人越看越眼熟,我越是想看清楚她的臉,便越是看不清楚。”
他一面說,一面搓了下眉心,竭力回憶。
韓籌煞有介事的湊上來:“那她標緻麼。”“你聾啦,沒聽到說沒看到臉嗎?”韓樓鄙夷打斷,隨即也綻個垂涎臉湊上來,“三哥你接著往下說,下面呢?”
“下面?”“嗯!”“下面沒了。”“……我是說,你就沒有乾點別的什麼。”
韓攻一巴掌扇弟弟腦門上:“你想甚麼,給老子滾蛋!”後又若有所思補了句:“不記得了。”其他兄弟倆都嘁了一聲,甚是掃興。
白素聽到這句,才稍稍放心。
又聽他道:“不過,她背上好像有一道疤。”
白素一顆心吊到嗓子眼,下意識地反手捂住了後背。
忽然間韓樓抓住了重點:“沒有臉那還是人嗎?都說最近鬧鬼,三哥,你該不會是被女鬼纏身……”
他話音剛落,白素臉色鐵青,一道勁風旋身吹起!
平地無端吹來陰風,韓樓猛打了個哆嗦,心頭髮毛:“不成不成,三哥我害怕,今晚我要跟你睡。”媳婦不在的他變成了一朵無依無靠的嬌花。
韓籌斜眼飛他,看你那點出息。想著自己今晚便有香羅暖床,軟玉生香抱滿懷,美滋滋。
……
白素慍怒不已地從前廳裡出來,一路在青石板地磚上濺起水花。
廊廡下面阿武經過,看見她冒雨,手裡有傘卻不撐開,很奇怪問:“小不點,你的頭很癢嗎?”
從白素聽到韓攻那番話之後,便氣惱得一直抓頭。
白素經阿武提醒,鬆開看看自己的手,懊喪吐氣:“沒有。”“那你為什麼一直揪。”“不用你管。”
阿武莫名被個小丫頭兇了,很詫異;好在他心寬不介意,又提醒:“你要小心,這幾日請了天師來驅邪,家裡布了法陣,走動的時候注意別碰著。”
白素抬頭一瞧,諾大的院子裡,四方角上、屋簷下、門窗的邊邊角角都貼了許多黃紙符,上面蘸狗血畫著各種道家符印——唉,韓老太君病急亂投醫,不知哪兒請來的遊方道士冒牌貨,有幾個符還畫錯了。
也怪不得韓家人緊張,白素自己回想起來,確實有那麼幾次,她練功的時候不夠謹慎,跑到韓園高處的塔樓上去冥思,也許就是這個過程中被人看見了一兩撇影子,才會有鬧鬼傳聞雨後春筍般冒出。
而且也有過她突然發病,就挨在他身邊睡著的時候,還有一回半夜她睜開眼睛,剛好對上韓攻也朦朧睜眼,嚇得她出手點住了他的睡穴,讓他醒來以為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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