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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何緣故才會這般,可瞧著情緒異常激動的墨玉,耿寧兒卻沒有催促她,反而是輕撫她的脊背,為她順了順氣兒,目光甚是柔和的落在了墨玉的身上,並向她傳遞著,這些都與她並無關礙的資訊。
對於主子的安撫,墨玉感到分外的窩心,努力的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再次開了口:“這些便是奴婢親身經歷過之事,但對小格格死於風寒症一說,奴婢始終覺得這裡面定有蹊蹺,於是就在私下裡探查了起來。到底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一日,嫡福晉那邊的一個粗使丫頭捱了罰,說漏了嘴,這才讓奴婢知曉了整件事情中的貓膩。小格格剛到涵碧閣之際,嫡福晉確實很是上心,又因著有了小格格在身旁了,就能時常的瞧見王爺的身影,嫡福晉她也就樂得如此親厚的對待小格格。可不知怎的,突然之間,嫡福晉對待小格格的態度就變了,人也跟著懈怠了許多,若是王爺到了涵碧閣去,她還願裝裝樣子,若是王爺沒去,她便對小格格不聞不問。”
倒騰了口氣兒,墨玉又說道:“奴婢是左思右想也沒能弄明白,為何福晉前前後後會有這般大的差異。直至鈕祜祿格格生下了四阿哥後,與嫡福晉之間的關係也變得甚是微妙,人也漸漸變得有底氣了。也正因如此,那日雲惜姑娘在其背後亂嚼舌根,這才使得奴婢知曉了,嫡福晉到底是因著何事才會這般對待小格格。原是,鈕祜祿格格在嫡福晉更前搬弄是非,幾次三番的提及格格您與嫡福晉之間的種種過往,而使嫡福晉心生怨念,一瞧見小格格,她就難免會聯想起格格您來,於是,這日積月累的,也就生出了嫌隙。”
話茬兒聽到了此時此刻,耿寧兒那平靜的心湖漸漸的泛起了漣漪。她彷彿覺得自己心房上那些都已結了痂的傷疤,一下子全都崩裂開了,膿血一股子的就湧了出來,好似井噴一般。而曾經在桃源村裡被她深埋的憎恨又再次的回到了她的身體裡,這股子徹骨的恨意隨著體內流淌的血液,迅速的擴散到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她顫抖的抬起了自己的手,緩緩的自腕上摘下了一個檀木菩提手串,這是影月的孃親,當年為了平息她內裡的滔天恨意,而親手給她戴上的,為的就是使她能夠放下仇恨,能夠從仇恨的枷鎖裡抽身。耿寧兒磨搓著手上的菩提手串,緊閉著雙眼,並在心下默唸佛經,想以此來平復眼下內裡那肆意流竄的恨意。可不管她如何的努力,如何的告誡自己,如何的想讓自己回到初時的平靜,滔天的恨意在她的內裡不住的叫囂著,吶喊著。復仇與寬容這兩個詞,不住的在她的腦海裡閃過,內裡更是異常的掙扎。
終於,對於鈕祜祿君柔與烏拉那拉蓮慧的滿腔憎恨,在耿寧兒的心下不住的發酵,乃至最後佔據了上風。
眼下明明是天高氣爽的秋日,可坐在耿寧兒身旁的墨玉,卻覺得現下的自己,好似正置身於數九的隆冬中,周圍的冷冽寒氣是一波接著一波的襲向了她。於是,墨玉不由得的瑟縮了一下,扭過頭看向了身側的主子。
這不瞧不要緊,一瞧,墨玉的身子可是顫抖的更加的厲害了。
此時的耿寧兒,微微的眯著明亮的雙眸,而雙眸裡又好似顯現著似有如無的猩紅。她將手裡的手串狠狠的摁在了石桌上,嘴角更是凝氣了一抹讓人瞧著甚是毛骨悚然的絢爛笑容。
“鈕祜祿君柔你這般苦苦的糾纏了我兩世,我豈能不給一個結果?正所謂,因果迴圈,報應不爽。既是你我上一世就種下了因,那這一世也就該有個結果。”右手成拳,指甲更是深深的沒入了肉裡,可耿寧兒卻是渾然未知,目光略過墨玉,直視著遠方,喃喃自語道:“呵,兩世的血海深仇!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全都是放屁,我與您們之間就只可能有兩種結果,不是你們死!便是我亡!”
瞧著一臉肅殺表情的主子,墨玉縮了縮脖子,小聲的喚道:“格格……”
聽出了墨玉話裡的懼意,耿寧兒調整了下面上的表情,扭過頭去一派和善的瞧著她,並俏皮的對著她眨了眨眼,柔聲道:“墨玉,真真是辛苦你了!”
“格格,您嚴重了。”
忽然之間,耿寧兒彷彿又憶起了什麼,這面色一下子子又變的凝重起來,“墨玉,今個兒你是如何出的王府?按理兒說,這王府可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能出的來的地方啊?”
聽了耿寧兒的疑問,墨玉微楞了下,爾後,心下便明瞭了主子究竟在疑慮些什麼,便急慌慌的向耿寧兒表明了自己的衷心。
“格格,奴婢生是您的人,死亦是您的鬼,奴婢斷斷不會做那忘恩負義之人的。格格,請您定要相信奴婢啊!”
瞧出了墨玉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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