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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血玉戒指,心下不禁暗歎,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如此一來,耿寧兒算是大抵弄清了二阿哥落水中毒之事的始末。
當年宋氏對大阿哥施毒,並將此事偽裝成為弘暉染上風寒證不治而亡的假象。她以其高超的用毒之長;成功的瞞過了府內的一眾人;亦是瞞過了前來問診的太醫。
然而,時過境遷,已然隔了四年之久,嫡福晉又為何偏偏選在這個時候,授意鈕祜祿君柔動手呢?
原因就在於,她也是那段時日才知曉了弘暉並非死於自然的真像,並且還帶著獲悉了謀害她兒子的真兇。與此同時,宋雪萍得知了嫡福晉正欲著手探查當日弘暉的真正死因的訊息後,便將一切的一切都推到一人的身上。還設計了一個又一個的‘證據’,引著烏喇那拉氏一步一步的得到了‘真像’。
而這‘真像’就是毒害弘暉的兇手,正是浮碧閣的主子………李淑翠。
於是乎,弘昀的落水中毒事件便應時而生。
分析至此,耿寧兒的心中不免又產生了一個疑問。
為何?為何宋氏要去毒害大阿哥?若是早有那份心思,烏喇那拉氏又豈能順利生下弘暉?難不成還真是紫菁的功勞?
垂瞼,擺弄手中的血玉戒指,耿寧兒冷冷的道:“宋雪萍,你的諸多惡行已是全然被揭開了。事到如今,你又有何事還需隱瞞,倒不如痛快的說出毒害大阿哥的理由?”
“你痴了不成?”李淑翠扶著畫椿緩緩的坐到了石凳之上,滿臉不屑的對著耿寧兒道:“這般的毒婦還能有何因由?還不是嫉妒福晉生下了嫡子,又見我生下了弘昀和弘時。而她呢?最早陪侍王爺的身側,卻連一個阿哥都沒生下來,而眼下更是比不得你這初初入府的黃毛丫頭,你說她能不恨?”
“你胡說!誰說我不曾有過阿哥?誰說……嗚……”李淑翠的一席話像是一把把的尖刀,就這樣直直的刺入了宋雪萍的心窩。
她揪著前襟,雙眸之中帶著滔天的恨意,激動的道出了這些年埋藏在自己心中的錐心之痛。
“我,我曾也懷過一個阿哥啊,要不是,要不是烏喇那拉那個賤人,我又豈會落得如今這般的下場!當年,初次懷胎之時,我整日的龜縮在雲悅軒內,為的便是保我腹中的孩兒。我是小心又小心,謹慎再謹慎,怕的就是你們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宵小之輩。結果呢?即便如此的小心謹慎,卻仍是防不住你們這些歹人,我的孩子沒了,那可是個男胎啊!”
說罷,宋雪萍忽然揚天長笑了起來,只是臉上那兩行清淚,卻透露了她內心的哀怨與愛殤。
“當時我就是太過天真了,以為她不讓我去請安,以為她對我驅寒溫暖,以為她對我的關懷備至,都是真心的。哈哈哈哈,所以,所以我要她烏喇那拉氏蓮慧也常常失去親骨肉的蝕骨之痛,哈哈哈哈哈哈……就連老天爺也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大阿哥染了風寒,我日日在他的藥裡下毒,看著他慢慢的病發,你知道我心裡有多舒爽?哈哈哈哈,這一切都是她烏喇那拉氏蓮慧咎由自取的。”
宋雪萍的瘋狂之舉,使耿寧兒心中漸漸的生起了寒意。外表看起來富麗堂皇的雍親王府,內裡卻是這般的骯髒不堪。女人的爭鬥從來是半點不由人,她自己不也是深陷其中?
聽完宋雪萍的說辭,李淑翠心下也堵了起來,都是涵碧閣的毒婦所為!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於是便問道:“既然你這般的機關算盡,又豈會讓鈕祜祿氏那個丫頭片子逮到這麼重要的把柄?”
“事情既然已走到了這步田地,多說無益,你們要如何處置我,悉聽尊便就是!”宋雪萍自知已是再無挽回的餘地了,竟也坦然起來。
“我問你的,你到是答話啊。”
對於宋雪萍沒有回答的問題,耿寧兒卻是瞭然於胸。雖說眼下,宋氏可謂是必死無疑了,但她也還沒傻到要在李淑翠的面前將她嫁禍與她之事和盤托出。所以,她才會避開李氏的提問,選擇沉默。
烏喇那拉氏蓮慧?鈕祜祿君柔?
那麼上一世謀害自己的主謀到底是誰?一時之間,耿寧兒竟也迷茫了起來。
“哼,你還迫不及待的找死了?行,我就成全你。”轉頭看向畫椿道:“畫椿,找人將人給我捆了,隨我一同到王爺那去。”再次看向跪於地上的宋氏,李淑翠露出了一副勢在必得的笑容,冷哼道:“我看到王爺面前,你還能如此?”
李淑翠的話,使耿寧兒微微的蹙了下眉,撫了撫髮髻,心下暗自的思忖起眼前的局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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