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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忽然就有些同情起太子來,好歹也是萬般金貴的主兒,卻在徐黛珠跟前這樣屢屢受打擊。
徐黛珠揹著藥箱出了門一直往前走,走到底就左拐就能看到一棟院子很大的茅屋,原本院子裡晾曬著許多藥材,今日應該是下雨,所以整個院子顯得空空蕩蕩的。
門大開著,不時的有人進進出出的,見到徐黛珠都會跟恭敬大喊一聲徐仙子,徐黛珠因為晉州一戰使用術法讓吳大等慘勝,那之後就名聲大噪,後來又跟著名醫化鴆學習醫術,給村民看了不少病,如此在杏花村裡備受愛戴。
徐黛珠紛紛點頭示意,走了進去。
堂屋很寬闊,用一個屏風隔開,左邊放著幾張床,那是給病人用的,屏風的右邊擺著案桌椅子,靠著牆壁是一排中藥的藥櫃,人還沒進去就能到一股濃重的藥香味來。
一個身材中等,面目秀麗的中年女子坐在案桌後面,正在給一個婦人診脈,見徐黛珠走了過來,笑眯眯的說道,“不是讓你歇一天嗎?怎麼又來了。”
徐黛珠說道,“我在家裡也無事做,就過來了。”然後把藥箱放在了櫃子後面,去後面的院子裡洗了手,繫上了白色的圍裙走了過來。
那婦人應該是外村的,第一次來看病,顯得極為拘束,手腳都不敢亂動,僵硬的坐在那裡等著化鴆把脈。
徐黛珠拽過一旁的藥童問道,“師父診脈診多久了?”
“快半個時辰了。”藥童無奈的搖了搖頭。
徐黛珠扶額,心想果然如此,走了過去說道,“師父,診的如何了?可以開方子了嗎?要我給你磨墨嗎?”
化鴆好奇脾氣的笑了笑,說道,“不急,不急。”
對面的那個婦人終於忍不住委屈的哭了出來,對著徐黛珠說道,“仙子娘娘,我的病是不是沒救了?怎麼神醫診了半個時辰都沒個說法?”
當時杏花村湧入了許多難民,其中有個中年女子是叫化鴆,是一位聲名顯赫的名醫,化鴆一直未婚,不過她的爹孃,兄弟都死在夏軍的刀下,她卻因為醫術高明被夏軍留了活口,讓他給夏軍看病,不過只要是個人又怎麼肯為仇人做事,化鴆找了個機會跑了出去,在深山裡住了大半年之久,後來聽說夏軍被趕出了晉地,這才走了出來。
徐黛珠當時目睹了慘烈的晉城一戰,大為受了刺激,心中遺憾自己沒有所長,見到這位名醫就決心拜師學醫。
這幾年來一直苦心學習,到了今日,已經可以單獨出診了。
化鴆醫術高明,醫德仁厚,當真是一位懸壺濟世的郎中,讓徐黛珠十分的敬重,但是唯獨一點,永遠都是慢條斯理的,口頭禪就是,“不急,不急。”
一個診脈別說是半個時辰,幾個時辰都可以診,開方子也會反反覆覆的寫一個時辰,總之任何事情都可以拖上許久。
化鴆見徐黛珠都鋪好了紙,知道是催促自己,只好收回了診脈的手,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呀,就是太急躁,做事毛毛躁躁的。”
徐黛珠哭笑不得,外面還有一堆病人,要這麼看下去估計要拖到明天早上也看不完,說道,“師父,您把這位嬸子都嚇哭了。”
化鴆不以為意,把鋪在案桌上的紙捋直了才說道,“哭一哭也好,她鬱結於心正是需要宣洩……”
徐黛珠無奈了,催著化鴆趕忙寫方子,還要安慰病人,然後交給藥童抓藥,自己也坐在化鴆旁邊的座位上另行開診。
兩個人一同看診,又有徐黛珠在旁邊催促,到了天色微黑終於把今天的病人看完了。
趙臻不僅自己過來了,還帶了好幾車的東西,比如糧食就有各種豆子,綠豆,紅豆,黑豆,米麵則有糯米,長粒米,北米……,除了這些還有應季做衣服的布料尺頭,首飾,吃穿用度,還有些一些書籍,只要是覺得好的都會給送過來。
徐黛珠雖然把人給氣走了,但是東西卻毫不客氣的收著了,按照她對趙臻的話來講,我把一座寶庫都拱手讓你了,你送我點吃的喝的不是應該?
沒有病人的大堂顯得有些空曠,五年的無數晚上,徐黛珠都是在這裡和化鴆一同用飯的。
徐黛珠把趙臻送來的糕點拿了出來,化鴆平時除了行醫就沒什麼其他的愛好,唯獨一樣,好吃。
化鴆吃了一塊精緻的綠豆糕,連連讚歎的說道,“好吃,好吃。”隨即又問道,“這次太子殿下送了多好來?”
“也就這一個匣子。”
化鴆頗為惋惜的搖頭,“可惜,只能吃這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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