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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絳桃心裡糾結死了,其實她真是太喜歡這隻小兔子,還想著用什麼法子能兩全其美呢,便順著他的話很不情願地說道:“好吧好吧,那我就收下了,不過!你不準再蠻不講理,這兔子算是給我朋友賠禮道歉送給他的,不是送給我的,懂麼?”
熊大哥連連點頭,“懂的,是送給那位哥哥的。”
天澈差點吐出去,我的親哥親大爺!你別用那飽含閨怨的眼神兒看我行不行!
絳桃滿意地點了點頭,跳回車上,從窗子裡朝他擺了擺手:“我回家了,我家相公還在等我呢,熊大哥,告辭了。”
“孩兒他媽好走。”大熊還在不停地擺手,直到看也看不到那小車的蹤影。
車行到城外,又猛地停了下來,絳桃再次撞到腦袋,她懷疑今兒回家之前她就有希望撞成傻子。
“天澈!你還活不活了!”
她火氣十足地掀開簾子,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就站在車前,天澈也早從車上跳了下去,給那人行了禮。
“染墨?”
他穿著便服,猛一看以為是哪家的文弱書生,身邊連個隨從都沒有。
“理論上,你可以叫我大哥的。”
絳桃有些窘地聳了下肩,這都怪花弈,平日他要麼是直接叫名字,要麼是“那傢伙”、“那小子”,半點弟弟的樣子都沒有,以至於她早忘記這人比花弈年長許多,況且還是一國的國君呢。
“罷了,不拘泥這些,我買了些東西,送給你吧。”
絳桃接過那食盒,驚奇地發現這是雪團家做的,“你特意出來買這個?”
“你也知道?他家的老師傅以前是宮裡御膳房的人,後來出了宮,我好久沒再吃到那什麼雪團糕,倒有些懷念,恰最近心情不很好,便一個人出來買了,權當是散散步。”
他看絳桃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問道:“請問我是否有幸請王子妃隨便走走呢?”
絳桃笑道:“走走可以,隨便嘛,可不行。”
染墨大笑:“你讓花弈那小子帶壞啦。”
他們讓天澈載著容繡先行,過一個時辰再回來接她,天澈倒是省事兒,直接扶著容繡坐到他身邊的位子,不讓她去後面坐。
絳桃總算有些欣慰,這小子還算是開了竅,沒驢得把容繡扶到後面車上。
二人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走,絳桃這段日子心裡的急躁卻好像慢慢地淡了,就像上回在宮裡他們也才曾這樣走,那時他對她說,有話不妨去找他聊,可是絳桃一次也沒找過。
說到底,以前她對這個人還是有些害怕,怕他的捉摸不透,但現在呢?好像是不怕了,哥哥?大概也有這個原因,如今她覺得他是一家人,即使不常見面,但是可以信任。
“我……”
“你最近……”
絳桃與他對視一眼,忍不住笑了出來,清脆的笑聲似乎能感染世家萬物,讓陰霾的天空雲散日出,陽光普照大地。
染墨也笑了,搖著頭道:“你啊,還真是個神奇的姑娘。”
“你也挺神奇的啊,本來我前兩天心情一直不好,這會子好多了。”
染墨側首:“為何心情不好?”
“還能是為何。”她的表情黯淡下去,聲音也低了許多,“為花弈,我想他了。”
染墨輕聲道:“你若是,早告訴他這話該有多好。”
早?怎麼可能,在他的面前她就說不出一句好話來,總是同他生氣,有時候兩三天也不肯說話,或者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寵愛,半句感謝的話也沒說過。
花弈說,我對你好都是理所當然的,我欠你的。
於是她就真認為,這都是他欠著她的,做的再好都不為過。
可是現在他不在身邊她才忽然惶恐,他何時欠過她?把他們緊緊綁在一起的不是上天註定,也不是天生姻緣,而是他的義無反顧,和有時候的蠻不講理。
她連手指都不用動,他就已經將全天下的幸福送到她手裡。
染墨道:“戰事無常,他現在肯定很想見你。”
絳桃笑道:“那你能送我去那邊麼?”
染墨聳聳肩:“若真如此,他肯定會放下戰事殺回皇宮的,你只管在家安心等著,那小子的能耐我知道,尋常的人傷他不得。”
以前容繡安慰過她太多次的話,不知為何,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就讓她特別信服,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似的踏實起來。或許這就是傳說中哥哥的威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