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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雙眼裡並存著喜悅與激動的情緒,卻又不敢喊出聲,以至忘卻時間地隔望。
見他停下,祁容自然也止了步,察覺對方神色有異,這才順那視線也往荷塘對岸望去。
見他終於抬眼,女子們立即欣喜若狂,而祁容只覺那些庸俗珠芒實在有染自己的眼睛,半側臉龐,目光淺淺無緒地從她們身上簡單掃過,直至一道熟悉的身姿映入眼底,瞳孔才猛一縮緊。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
她就如那一枝傲然綻放的雪山白梅,默默站在僻靜角落,可本身擁有的高華冷豔,卻已蓋過周旁所有的世俗之光。
祁容目光就這樣在她身上定住,看清,繼而一驚。
覺出周圍起了小小騷動,奚勍奇怪回首,才發覺竟有兩道目光齊齊落向自己。
而奚勍只對上祁容的眼,見他正有些詫異的望著自己,不禁暗示性地眨眨眼,唇邊笑意輕漾。
雅緻的眉微一挑,瞧她示意,祁容竟有些無奈地搖搖頭,一縷溫笑自唇畔流溢而出,逐步擴散在精秀的眉梢眼角,雙眸中波光漣漪,似醞釀著訴不盡的深情濃意,柔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如此溫柔表情,簡直欲人窒息,如此清淺一笑,簡直顛倒眾生。
然而祁容瞳眸裡只映奚勍一人,完全無視其他一雙雙痴狂如火的目光。
眾千金見他視線投來,卻不知再具體看誰,於是都竭盡全力地展現自身美好一面,希望能得他片刻注意,似乎如此一來,就已覺心滿意足。
祁容與奚勍的目光在空氣裡交織纏綿許久,最後才都慢慢收回眼。
“衍兄?”
祁容朝出神怔愣的馮衍輕輕一喚,卻沒漏掉他眸底那絲殘存的戀慕情感,方才溫笑,不易察覺地轉成陰寒冷酷。
馮衍被他喚回神,才知自己剛剛多有失禮,急忙作揖賠個不是。
祁容笑得輕然,絲毫不介意,二人才繼續邁步前進。
而想起對面的奚勍,祁容行走間忽從雪袖裡掏出一枚花形香囊,從鼻尖曼然擦過,淺嗅著其中絲縷幽香,深情含笑的眸又有意無意地掃過她,最後身形消失在影壁之後。
奚勍一愣,他這番舉動無非是在向自己表達著某種情意,胸口瞬升一陣暖甜,暗自笑過後,轉身回到位置上。
至於其他千金,一瞧人走了,心中全是落寞失望,而方才眼尖者,看清蘭玖容手裡拿的是枚香囊,一時才恍然大悟,大腦有如驚雷轟隆隆響過。通常男子身上攜帶香囊,多為心上人贈送之物,等想明這點後,俱是傷心不已。
午膳過後,各自就被侍婢領到房間裡小憩了一陣。等再聚一起時,就開始相互煮茶論道,玩起流水詩會,充分發揮她們名門閨秀的才德優勢。
奚勍自然對這些不敢興趣,刻意躲開那片氛圍,選擇坐在一棵楊樹下的青石墩上,待瑩憐從旁端上名貴茶餅,信手拈起一枚,細細品著,心裡卻一直想著祁容的事。
當然不止她,馮氏也在關注前堂那邊情況。不久之後就有侍婢邁著碎步趕到她身邊彙報。
馮氏聽完,美得心花怒放。原來此次蘭玖容不但受到愛子邀請,更將被譽為天下第一名畫的‘千絲圖’作為壽禮呈上。
馮儀本就愛畫如痴,今日看到這彌足珍貴的千絲圖,真真是一陣喜極,外加那些官員商賈投來的羨贊目光,此次壽宴他可謂面子十足,而這一切都歸功於自己的次子馮衍,馮老爺私底下不時將他幾番誇獎。
奚勍聽後,也暗歎祁容手上竟能有這麼多珍物,不由手撫衣襟,想起他贈與自己的龍佩玉,不知又含有多重分量。
壽宴一直舉行到夜幕拉開,府內府外鞭炮聲噼噼啪啪響成一片,花宛內一串串彩燈圍樹懸掛,光芒映著池面水波瀲灩,晃著佳人臉容晶瑩生燦,簡直比過節還熱鬧。
馮氏將侍婢們吩咐好後,就去了前堂陪馮儀過晚宴。
她這一走,千金們也不再顯拘束,幾個要好的扎堆一起,開始嬌羞滿面地不知聊著什麼。
奚勍手端小碟茶餅,一邊品嚐一邊沿池畔漫步前行,隨即察覺身後有異,喉間冷笑一聲。
蘇雨楦正想趁對方不注意,踩住裙襬讓她當眾出醜一番,可不知怎的,在繡鞋即將踩到的一剎那,對方身影恍若電閃似的,一下子同她拉開幾步遠距離,使蘇雨楦身形控制不穩,竟尖叫一聲自己跌進池塘裡。
還好池塘水位不深,等蘇雨楦被人撈上來時,整個人已如同落湯雞,模樣說不出的狼狽,引起周圍小姐們一陣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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