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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稍稍凝固了一瞬,風季黧斜睨他一眼,顯得不信:“怎麼會,據我所知,那家小姐自幼就得場怪病,連醫藥都無效,又豈會武功。”
被她這麼一講,徐伯也開始犯猶豫,喃喃道:“那莫非,是靳府上的另一位小姐?”
風季黧手指掩唇,噗嗤一笑道:“我就說,定是徐伯你認錯。”
徐伯頓時撓頭嘿然笑著。
“不過,這些大概是何時發生的事?”她緊接一問。
……
聽徐伯說完,再對上祁容墜崖的時間,風季黧眸中閃過冷厲流光,心頭已是透亮比無。
靳府上另一位小姐?
哼,怎麼可能!
指甲絞緊寒絹,直恨不得一下撕碎。
然而神色仍顯淡靜,最後風季黧朝他嬌笑一聲:“徐伯,還是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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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沁吟宮,玉器珠寶被摔得遍地都是。
風季黧坐在梨花軟椅上,嬌貴臉容已是氣得顏色不正,隨後又將月彩剛剛端上的瓷盞拂到地面,霎時破碎聲起,尖銳刺耳。
她徐徐啜下一口怒火,望向跪在跟前的黑衣暗使,此刻笑得毒烈狠辣:“真是好啊,沒想到本宮培養多年,竟是養了你們這群沒有用的飯桶!”
男子急叩首:“娘娘息怒。”
“簡直混賬。”風季黧舉起玉指,尖細精美的指甲幾乎要戳進他眼裡,“本宮命你主領,去查清那靳家人的底細,可你都查出些什麼!竟然告訴本宮她是個病怏怏的千金小姐!”
風季黧酥胸上下起伏,沒再多看跪地不起的男子,只徑自喃念:“恐怕對方身份,是與夜殤門有關……”
之前池曄所指的意外,應該就是與這有關吧。
沒料到對方竟是夜殤門的人,所以當祁容知道後,才會……
迅即,一道光緒卡在腦海,竟讓風季黧恍若失去生命的美麗木偶,坐在上方,懵然失神了許久,清透似水的眸裡漾著絲絲恐慌與難以置信。
難道說,祁容是因為她才會……
幽睫一扇,她立即斬斷這道想法,只覺荒謬可笑,對自己堅定道:“不,不會的。”
她與祁容從小長大,因此太瞭解他的為人性格,以自己生命做賭注,有誰能夠輕易做到?他心中復仇的慾望,已經沒有任何人、任何事物可以阻擋,所以這次,其中肯定隱瞞著什麼她所不知的情況,祁容豈會因為那個女子,做出如此不分輕重的事!
更何況,她為靳恆之女,這點他應該比誰都清楚,所以當初才會親口告訴自己——
她是他的獵物!
想此,內心才稍覺平靜,風季黧語氣緩和,朝座下男子道:“行了,你先給本宮退下。”
男子這才緩步退至門檻處,旋身一閃,整個人遁入暗夜中。
風季黧撫撫胸口,對一旁的月彩道:“本宮現在口渴,去弄些梨花水來。”
月彩點頭去辦。
隨後風季黧慢慢靠向椅背,指尖揉磨起脖頸上的紅瓔珞,顆顆璀璨瑩潤,顏色同那豔麗的蔻丹一樣,仿若血染似的。
“靳沐嫻啊。”
她聳肩顫笑,那張嫻美嬌憐的面容,好比倒映水面的美月佳景,浮光掠影間,便消逝無存,她笑容加深,眸中帶過犀利的森光。
“真沒想到,你倒不簡單哪。”
逆著室內燈光,一張臉容浸在陰影裡,唯獨那雙眸灼亮得似要將人吞噬入腹。
“多留一日,便是禍害,所以……不如儘快消失地好。”
指尖挑弄著瓔珞,她私底下喃喃自語。
☆、疏離
時值四月,草木逢春,蔥翠怡人,家家院落盛綻開萬朵嬌花,被風一吹,碎融在空氣裡繾綣飄遠,街道路人深吸一口,便是芳菲入脾,無不醉盡在一片盎然□□裡。
華楓山仍是一派幽謐蒼鬱,四周風景優美如畫,春意正濃時,寬坦山坡上開滿了大大小小不知名的野山花,朵朵純白似雪,層層疊疊從坡頂斜順延展,如同鋪落一地雪花氈,清風拂弄,搖曳蕩晃,對著萬里碧空,像是綿雲浮動,暗香溢漫。
不遠一棵高樹上,有個人影正倚坐在樹梢,一襲墨藍色緊衣,呈現流線型的修長身材,長長黑髮被銀白緞帶高束,於風中翻轉飛揚,勾勒起一道飄逸而孤寂的弧線。
明明眼前風景獨好,他卻無心欣賞,只低頭看著手中一條白紗帕,一瞬不瞬,看得那樣認真、那樣迷戀,彷彿將整個生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