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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沒有任何遮藏掩飾,將自己的變化表現出來,是已經不在意,還是,根本無法改變?
回想剛才,奚勍忽然覺得自己那番話很殘忍,雙手痙攣一般顫抖。
見奚勍原地不動,聶玉凡緩慢開口:“他是,蘭家的人。”提到蘭家,眼裡隱隱逝過一抹妖異的暗光。
屍體被抬下,眾人離開時,奚勍察覺莫逵意味深長地看自己一眼,夾雜著更多探究與警惕。
隨即步入內室,裡面雖然不大,但是佈置得精緻整潔,平日所需物品一概不少。
奚勍想這裡應該是聶玉凡的房間,與他隔幾對坐,現在只剩彼此,氣氛反而有種死灰般的寂靜,亦如那雙眼。
奚勍低著頭,不知是因分離的太久,還是因對方變化太多,又或者有更加複雜的因素混合一起,曾經最為親近熟悉的人,現在卻令她不知該怎樣面對。
奚勍有些自在,伸手去提桌上的茶壺。
聶玉凡見了,也立即把手覆上去,彼此肌膚觸及,一股涼如碧石冰滑的感覺,讓奚勍心底微微一驚,竟下意識把手縮回去。
但很快,奚勍反應過來自己的舉動,神情顯出一絲慌亂。
“玉凡……”想開口解釋,卻欲言難盡。因為叫她該如何去說,自己,已經習慣那個人的觸碰。
在她手離片刻,聶玉凡身體就好似固成冰般,目光筆直落在指尖處,眼底劃過一道清晰猙裂的痛,隨即立隱。
“是涼的。”稍後他這樣回答,去旁邊小爐上,將煮好的一壺茶提來。
杯中溢滿清香,奚勍抿動一口,快速打破剛才的沉寂:“這裡怎麼會有蘭家的人?”
聶玉凡濃睫掀了掀,聲音無緒:“成源的行蹤不小心被發現,只好將他直接抓來。”
奚勍驚惑,為什麼會跟祁容手下的人扯上關係?
聶玉凡掃眼她表情:“夜殤門,早就安插了蘭家的人,否則以紀琴的能力,你認為能夠那麼快倒下?”
奚勍聽完,思緒飛轉,這才恍然大悟:“玉凡,原來是你……”
他沒立即回答,神情淡淡,略微壓下的長睫遮住茶裡騰昇的霧氣,而目光,正直直凝視被她手指摩挲過的杯盞,久似忘了時間的存在。
☆、付出
因那專注深蘊的眼神,奚勍手微抖,只覺渾不自在,有些窘迫地縮回。
暈凝的眸光一破,聶玉凡這才抬眼,見她垂首低睫的樣子,俊容上流浮著沉朦光緒,猶如隔霜冷月,那樣讓人看不透。
“秋蓮現在留在明城,門裡成員正與她匯合。”
奚勍一驚,聶玉凡表情卻依舊淡靜。這裡所指成員,皆是以前對奚勍忠心不貳的精英暗將。當初奚勍離開,紀琴接權,但實則暗下,全部歸於祁容掌控。而他,又怎能親眼看到她辛苦操持的門勢被人就此取代?
那是她身上的血肉,少一滴,割一塊,便能讓她悲痛嗚咽,而自己,又怎能捨得,怎不撕痛欲裂!
所以他重回帝都,在將近一年多的時間裡暗中行走,與這些心腹秘密聯絡,故意從中挑撥生事,造成人心散變,各自為營,最後難以收拾的局面,而這些堅守成員在他控制下避過蘭家眼線,重新回到明城與秋蓮聚集。真正的夜殤門,其實一直都存在著,被他維持著,等待某天她的歸來。
當奚勍一點點聽完,簡直難抑心中激動,恨不得落淚染襟,原來在她悲痛哀悵的同時,這個人卻念念不忘自己的心血之勢,辛苦維持著一切。
然而,痛得愈深,便是愧疚愈深,悔恨愈深。
因為叫她何以原諒,何以面對,他為自己嘔心瀝血地付出,自己卻因失憶將他拋之腦後,這一年多來與祁容痴愛纏綿,翻雲覆雨,如今更是誕下祁昀,對於現在的玉凡,難道笑一聲蒼天捉弄,就能讓他們之間恢復到以前嗎?
此刻回想,根本就是讓她無顏以對!
銀色紗罩燈下,奚勍低著頭,眉目如畫,蒙落霧籠似的幽渺,素雅瓊花一般流綻著哀憂之美。聶玉凡凝視過去,忽然看得神傷,看得痴眷,心中有崩裂的情感,帶著久違溫度流竄到指尖,朝著那個人,緩慢抬起……
靜謐空間,燭蕊突然爆開個小小燈花,奚勍驚得抬頭,瞧見聶玉凡正毫無反應的坐著,與透明空氣沒有差別。
“既然瑩憐她們安然無恙,我也放心了。”她喟嘆一聲,便將思緒轉向眼前人,“玉凡,你現在……”那陌生紫衣,上面的紋理繡飾,讓她想起一直以紫色為尊貴的鄔國人。並且聽得那些人對他的尊呼,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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