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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從天而降的冰雪仙子嗎?
她似神往,又似祈盼地朝那身影伸出手,卻覺恍似觸進一汪冰泉,然那心底,卻是難以言訴的心安。
她流著淚,最後虛弱無力地說著:“請你,救救我的兩個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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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勍接過那雙手,心頭浮生一股惆哀悲悽,彷彿許久年前,那個離她而去的背影忽然轉過身來,伸手等待自己入懷。
握緊後,畫面才支離破碎,掌心溫度催醒了她的一時夢影,奚勍雙睫一扇,這也才想到——
那個人,當初走得那般決絕無情,又豈會轉身,朝自己伸出雙手呢?
“夫人!”
綠裳女子見少婦雙眼闔起,以為她氣息絕盡,一時眼淚瀰漫,失聲驚喊。
奚勍靜靜為她探過脈後,才對綠裳女子說道:“你家夫人只是昏迷過去,暫且無事。”
她驚咦一聲,看向奚勍,卻被那雙冰眸所震懾,一時連哭泣也忘記:“我家夫人她……真的無事嗎……”
奚勍點頭,示意她先將少婦移靠在一棵樹下,隨後從懷中掏出一藍色小瓶,取了藥丸輕輕喂入少婦嘴中。
“你……”女子還來不及詢問那藥丸來歷,就見白皙掌心上託有一粒藥丸,朝她伸來。
“你也吃下去。”奚勍說道。
她幽冷的聲音中帶有一絲威儀,不容人拒絕。女子看著那粒藥丸,神情似懼似怕,猶豫著不肯接過。
奚勍自然看出她眼中的猶疑,但也不做解釋,靜靜等待對方顫巍巍地接過藥丸,才收回手。
女子渾身緊張發抖,可終究是將藥咽入口中。她閉上眼,卻未感覺到自己所想的那種肝腸寸斷,反而是清涼入口,暖暖融心,碎化在體內,仿如化成了一潭碧綠春水,整個人便隨那春水盪漾漣漪,揮解了一切驚恐疲倦。
“謝謝你……”女子睜開眼,眼中尚淌著淚水,心存感激道。
“你們可有受傷?”奚勍掃視下她身上衣物,尋問著。
聽到此話,女子強忍的淚終又奪眶而出,哽咽抽泣道:“我們的行車在途中遇到攔路盜匪,老爺雖拼力保護夫人和小姐少爺,但最終只有我和夫人逃了出來,只怕老爺他們現在……”提到這裡,她已是雙手掩面,泣不成聲。
林中另一端乃是從各城通往明城的官道,可有些財大氣粗的富商擔心家產太過引人注目,所以特意選擇所謂的‘捷徑’前行,結果反成盜匪們的口中餐。
從奚勍看出她們身份時,就已經猜出事情大概,待對方情緒稍穩後,便細問事發位置。
“你,你要獨自一個人去嗎?”女子見她將馬匹牽到一旁,有些擔憂地問。
奚勍輕輕摸著愛馬的鬃毛,眼神卻望向樹林深處,淡淡留下一句:“好生照顧你家夫人。”
“可你……”她話未說完,但見對方長袖輕輕一拂,似天雲婆娑,又似銀羽翩揚,一片華燦瞬逝後,便無了蹤跡。
因為林中樹木密集,奚勍就將馬匹留下,隻身縱躍於林間。
不遠處傳來沉重的金錚聲響,奚勍腳下逐一點踏過樹梢,凝神側聽,風裡斷續送來人的慘叫聲。
眼前亮出一片空曠之地,奚勍隱在樹上,入目的卻是血腥慘狀。十幾名家僕屍首倒在血泊裡,有的被鐵斧斷肢,有的被利刃直豎胸口,多輛馬車也被刀劍捅得千瘡百孔,而馬匹早已不見了蹤影。滿地裝有金銀飾物的箱盒蓋朝天翻開,裡面被洗劫一空。
奚勍看著地上滿目瘡痍,血流遍地,那瞳仁深處,彷彿吸入蒼穹一般,冥黑詭迷得似要將什麼深深捲入,從此萬劫不復。
“老爺——!”
靠近密林邊處,護身的家僕看到老爺胸中一刀倒地,彷彿也忘記自己被利刃穿心之痛,絕望悲慟下,自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瞬間斷息倒地。
“哼。”
三四個盜匪紛紛抽回刀,鼻端發一聲蔑笑,眼前的悽慘情景對他們來講好似家常便飯,絕無半分手軟與悲憫。
“什麼人?!”
作者有話要說:
☆、紗飛
就在他們剛要撤離時,一股凌厲的殺氣宛如厚重霾雲,由身後鋪卷而來,逼仄得讓人幾近窒息。
他們反射性地按住刀柄,回首時卻為眼前此景一驚。
素白輕裾隨風飄搖,人影輕若雪花從樹上翩落,一頭青絲浸著淡光披散,瞬息間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