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2/4 頁)
的事氣得不輕。
風墨北正巧也要回去,所以最後很乾脆地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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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王的新居離蘭府不遠,說來這園子本就屬於蘭家勢力範疇內的一小部分,平時有什麼人出入並不引人注意,因此朔王才暫居在這裡。
風墨北迴來時,朔王剛剛用完膳,精神看上去尚好。
這幾日風墨北都是早出晚歸,雖然沒作解釋,但朔王心中有數,肯定是被祁容留下替那女子解毒。
他正坐在桌旁錦墩上,看到風墨北剛一進來,隨後又步入一名被雪紗帽遮面的白衣男子。
朔王頓時內心一慟,撇過頭道:“你來做什麼……”
祁容身形定住,恭敬叫了一聲:“皇叔。”
朔王朝之甩動廣袖,以往柔膩的嗓音裡夾雜些許疲意:“本王現在不想看見你,回去吧。”
祁容過於蒼白的容顏正被雪紗遮擋,聽得對方這句,突然掀起衣襬跪在他面前,聲音平靜道:“祁容深知此事屬自己任性妄為,今日前來,特請皇叔責罰。”
朔王恨嘆一聲:“責罰有何用?你若當時想過我,想到過大局,就不該為她棄掉所有功力,怪我總是一味寵你,凡事都由得你,今日才導致你做事越來越不分輕重,險些又要失掉性命!”
因有風墨北隱瞞,朔王現在只知他功力盡失,身體並沒受到噬血蠱的影響,當時懸吊的一顆心才終於放下來。
祁容靜靜聽完,僅道一句:“請皇叔原諒。”
朔王莫可奈何地轉過頭:“容兒,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心中究竟是怎樣想的,究竟還有沒有……”
這次不待朔王問完,祁容已提前開口:“血海深仇,永世不忘,所有仇人我亦不放過,但只求留她一個。”
如同不歸之箭,那萬般堅決的語調令朔王兩手一緊,認真盯住他許久。
留下來,留在身邊,那究竟是該愛還是該恨?
或許現在尚不知,但日後終究會明白,這樣做,無非是在活活煎熬著自己啊……
朔王頭疼欲裂,沒再同他多說什麼,等祁容請罪後離開,忽然對身旁的人道:“阿北,我在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錯了……”
“如果當初不告知他真相,是否現在就不必揹負這麼多的深怨血仇,將他安置在竹林小屋,一輩子都做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他聲音低細,如在風中囈語,而這話語裡的沉重卻只能被寂靜吞噬,無人能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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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靳府上發生一件大事,但確切來講應該是樁喜事,蘭大公子正式登門提親,光是送來的聘禮就已炫人眼目,多不勝數,可謂顯盡誠意。
而靳恆簡直喜不自勝,當即就答應下來這門婚事,並同對方一起選定良辰吉日,以好儘快完成婚事。
接下來這幾日,靳府都處於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中,只有靳夫人總是泫然欲泣,捨不得愛女出嫁,對於這點,靳恆可與她截然相反,完全一副終於將女兒嫁出去的暢快模樣。
至於奚勍則喜不外露,整個人顯得十分淡靜,況且她現在尚有事要做,就是去上次那家店鋪詢問香料的事。
記得對方曾說過些天會派人來取調製好的香料,所以奚勍希望能從中問出些線索。
可惜,店鋪老闆說上回對方給了單子跟定金後就再沒出現,奚勍便記下她當時所要的幾種香料名字,立即分派人手去盯緊帝都各處香坊,以等候對方的下次落網。
同時隨著婚期推進,奚勍望向天空,不由自主想起了一個人,神情黯然下,決心還是去見他一面。
日落黃昏時,華楓山彷彿輕裹上一層流赤透薄的鮫紗,令美如詩畫的景緻中更添出幾分醉人妖豔。
高高的山頂上,慕容緣正坐在方形巨石前獨自對弈,看到奚勍前來,不免有些詫異,特別當聽到她即將成親的訊息時——
“以你的性子竟然會答應,看來對方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啊。”
對於他口中的調侃,奚勍僅淡笑不語。
慕容緣從旁好奇問著:“究竟是何許人,不但能入了靳老爺的眼,還能抓住我這位冷徒兒的心呢?”
“師父……”奚勍終笑出聲,表情有些無奈,才將對方是蘭家少主的身份說出來。
因為慕容緣早就隱居世外,自然不知‘蘭玖容’這個名字在天朝有多麼響亮,但想想既能得靳恆的同意,家世也必定顯赫。
如今徒兒找到能伴她終身的人,慕容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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