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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只覺得苦到了心裡:“這是我自己的事,把她捲進來幹什麼?”
“可是——”夫人把薇姑娘送進來,不就是為您排憂解難的嗎?
玉版剛剛開口,鄭芍便抬了手阻止她說下去:“你幾時見她害過人?她下不了手的。”
即使當年鄭薇才入府時被自己的幾個庶妹惡整,害得她差點被假山上掉下的石頭砸破頭,她不止從來沒有告過狀,後來也只是設法讓那幾個庶妹在眾人面前小小出了個醜,便算是報了仇。
要不是自己後來與她交好後她無意中說出來,還不知道鄭薇暗地裡吃過這麼多的苦頭。
那又怎樣,人總是會變的。玉版不以為意。
但她深知再勸無用,也只好閉了嘴。
玉版回了屋,看見澄心背對著她,也是一副正在默默發呆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你這副發呆的樣子,可跟咱們夫人剛才一模一樣呢。”
話一出口,她便知道自己說錯了。
果然,澄心原本就沒什麼精神的臉愈發地暗了下來。
自打四月那一次她逆了鄭芍的意思,將她死死攔在坤和宮殿外後,鄭芍就惱了她。回宮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她逐離了自己的身邊,到現在也沒有鬆口讓她回來的意思。
現在玉版隨口一說,倒成了在澄心的傷口上撒鹽。
到底多年主僕,澄心聽了此話只是失落一時,隨即關心起玉版的話來:“主子不開心?可是因為雲充容的事?”她雖然整日悶在房裡不出門,但云充容的事情這麼大,她當然也知道。
玉版眼神閃爍了一下,這原本是主子的私事,即使跟澄心情同姐妹,不能說的,仍然一個字也不能透露。
但澄心心思何其細膩,一看便明白了大半,想到自己主子昔日的性情,不由著急:“雲充容只是仗著聖上一時的寵愛,長久不了的,你跟夫人說,請她千萬別亂了陣腳,別衝動。”
不得不說,鄭芍這位從小貼身長大的婢女還是很瞭解她的,只憑一句話便猜到了點子上。
玉版含糊地“嗯”了一聲,卻垂了眼沒看澄心。她雖然不覺得鄭芍做的是錯的,可是,以她對澄心的瞭解,若是她知道了,一定不會同意夫人親自去對付雲充容。
澄心立刻起了疑,追問道:“對了,薇姑娘也有好些天沒到正殿來,夫人是跟薇姑娘鬧彆扭了嗎?”假如鄭薇在的話,鄭芍大多數情況還是穩得住的。
玉版只覺澄心一句接一句的追問十分驚心,再問下去,只怕不用自己的回答,澄心就能猜出七七八八,她匆忙找了個藉口:“我想起來殿裡的冰快用完了,我得去取冰。”
澄心看著她幾乎像逃一樣的背影,神色幾經變幻,最終猛地站了起來。
皇后的宮中,於嬤嬤快步上前,對正在抄寫佛經的皇后耳語幾句,皇后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好!現在我們就等著,看她什麼時候動了!”
第16章 你知道什麼?
儀元殿跟景辰宮分別位於皇宮的一南一北,鄭薇跟著領路的小太監走得熱汗濡溼了裡外幾層衣服,才終於到了地方。
鄭薇看她自己滿身滿臉的汗,這樣去見人實在有些不雅,而且這附近也沒什麼人走動,便從袖子裡抽出手帕來,對小太監道:“你背過身去。”
趁著小太監轉身,鄭薇連忙示意絲籮幫忙擦汗。
鄭薇快速地從臉擦到脖子,最後將領口半揭開,握著白色絲帕的手剛貼到胸脯上,正準備再往下的時候,儀元殿東邊的小樹林裡突然轉出一個人來。
沈俊,又是他?
不知道是不是太陽曬的,沈俊的臉很紅,他有些狼狽地半側過身去。只憑他這個動作,鄭薇也能確定,他剛剛肯定是看到了自己那堪稱“豪放”的動作。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玫紅色仿唐制的齊胸襦裙,其他的地方倒還好,就是這個領口開得有些低……
鄭薇乾咳一聲,裝作若無其事地把手放下來,攏了攏衣領,轉身道:“好了,我們進去吧。”
絲籮低聲應了聲“是”,鄭薇觀察了一下,剛剛她正面對著自己,在幫自己整理頭髮,應當沒看見從林子裡轉出來的沈俊。
等進了儀元殿的大門,鄭薇才想起一件事:沈俊是皇上身邊的侍衛,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那裡,那麼說,皇上也在林子裡了?對了,雲充容今天搬進成華宮,成華宮就在儀元殿旁邊,看情形,是皇帝下了朝跟雲充容在林子裡獨處?
有一個寵妃堂姐在,鄭薇把皇帝的生活規律也摸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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