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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因落了水,她窩在屋裡“養病”,當然是哪裡都去不了,八卦也聽了幾耳朵。因此,她也知道,這位雲充容不管在上位者心目中是什麼形象,但在她們這些宮女們的眼中儼然成了“飛上枝頭”的勵志姐。
喬木哼一聲:“奴婢羨慕她做什麼?她這樓起得高,指不定什麼時候塌了跌下來呢。”
鄭薇“噗”地笑了,這原是她化用了前世經典來教育這小丫頭的話,怕她自小在侯府里長大,被侯府的某些風氣帶歪了心,不想,現在被她拿來活學活用了。
喬木卻以為鄭薇不信她,急道:“本來就是這樣啊,小姐你才進宮多久啊,又是罰跪又是禁足地輪著來,前幾天還落了水,要不是被人救上來得及時,連命都沒了。都說入宮是享福來的,可奴婢瞅著啊,您這日子還沒我過得舒坦呢。”
鄭薇獰笑一聲:“你就不怕我聽了你的話後心裡不舒坦,好好罰你一回嗎?”
喬木無聊地看著她,伸手去拿裝著甜瓜的琉璃果盤:“這話呀,您拿來嚇唬絲籮說不定還有點效果。”
鄭薇連忙“哎”了一聲,跳下榻阻止不及:“你幹什麼呀?”
喬木一本正經地板著一張小臉,把果盤舉得高高的:“御醫說了您才落水受過寒,不能貪涼,這些果子都涼得很,要不是這果盤是盈夫人賞過來的,奴婢這才許您吃三塊,今日的已經過了,小姐您可不能再吃了。”
鄭薇咂咂嘴瞪她:“你這日子過得是真比我舒服,連你家小姐我都敢管。”
喬木仰著小臉振振有詞:“進宮前夫人特地囑了我,要我看著您,我可不敢逆了她老人家的話,放心吧,明天要是還有甜瓜,我還給您三塊。”
嘖,這丫頭慣會拿著雞毛當令箭,鄭薇不捨地盯著離她越來越遠的甜瓜,怒而起身:“你不給我吃,我上正殿去找阿離,她那少不了我一塊瓜吃!”
喬木原本都走到門口,聽了她的話,回過頭來若有所思:“也是,盈夫人這些日子肯定難受,小姐去了正好跟她說話排解一下。”
鄭薇乾笑一聲,返身趴回玉簟涼蓆上直哼哼:“我其實還是覺得有點頭暈的,我在這兒先歇一會兒。”自打皇帝頒下那個旨意後,鄭芍上火幾天了,她得躲遠點,萬萬不能送上門去當董存瑞。
喬木:“……”
第15章 寵妃要出手了?
後宮裡平白殺出一匹勢頭那麼強勁的黑馬,上火的何止是鄭芍一個人?
鄭薇“病癒”後的頭一天去皇后宮中報道時,便看見江昭儀嘴邊那個塗了那麼厚脂粉都遮不住的大疔瘡。
沒等凳子坐熱,江昭儀先哭哭啼啼地向皇后告了狀:“……走的時候連別都沒跟臣妾道一個,自打她搬到我這裡,臣妾不敢說對她有多好,可該給她的,臣妾也沒有缺過,她倒好,當著滿宮所的奴婢們,說走就走,這是一點也沒把臣妾放在眼裡啊!”
皇后卻只是神色淡淡地點了點頭:“本宮知道你委屈,雲充容落水受了那麼大的驚嚇,病還沒好利索,便是行事有所不周也是可以理解。江昭儀,你是老人了,得拿出老人的氣度來。”
一語既出,幾乎是整個屋裡坐著的妃嬪都愕然地看了過來。
江昭儀不止是潛邸出來的老人,她還為皇帝生育了唯一的女兒——佳福公主,也正是如此,以她一個連名份都沒有的,侍妾出身的商戶女才能在皇帝登基大封后宮時得封九嬪之首,正三品的昭儀。
像江昭儀這種早就無寵,生的還只是一個女兒,有資歷又妨礙不到別人的后妃,一向是宮妃們願意籠絡的物件。但是,江昭儀老早就擺明了車馬,她只跟在皇后的後頭走,唯皇后馬首是瞻。
投桃報李,皇后一向對她這個馬仔也很照顧,今天她居然當眾駁了江昭儀的話,還駁得那麼生硬,這可是太稀奇了。
而且,皇后的意思,她是讓江昭儀一個高位嬪妃讓著雲充容,還要看她臉色行事?
耳光就是扇在自己人臉上,扇人的那個就不會覺得自己的臉皮也被扒了一層下來,感到難堪嗎?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讓皇后說出這麼喪自己人志氣的話?
鄭薇看見,坐在最前頭的幾個高位嬪妃隱晦地遞了好幾回眼色,連平時很少發言,也極少現身於皇后宮中,在後宮裡幾乎相當於隱形人的淑妃都若有所思地看了皇后好幾眼。
江昭儀的眼淚還掛在腮邊,便是她那樣會說話的人,也足愣了有一息的功夫才勉強笑道:“娘娘教訓的是,臣妾年紀大些,原不該跟年輕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