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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還沒有說話,淑妃這時突然出聲了:“不對啊,劉保兒,你們宮裡不是月初的時候還藥過老鼠嗎?不用信石,你用什麼藥的?”
42。第42章
劉保兒愕然轉向淑妃,急道:“淑妃娘娘何出此言?老奴在錦棠宮中一向管著灑掃和雜活的宮女太監,領信石也是因為這個月有底下人跟老奴彙報,在小廚房裡發現了老鼠,老奴這才去太醫院領的半兩信石,之所以還未拆封,只為單等著兩日後的吉日捕捉,這,這就是老奴手裡的這一包啊!”
皇帝直起了身子,兩人的說辭居然有這樣大的岔子,那麼,他們當中,是誰在撒謊?
淑妃卻比劉保兒還愕然:“你胡說,我那天分明看見是你們宮裡的石榴領的信石,你休想騙我!”
劉保兒原本胸有成竹地過來回話,畢竟錦棠宮雖領了信石,但沒有拆裝,他們的嫌疑雖有,卻最好洗脫。他以為至多受點皮肉之苦,這事便算過去了,誰能料到淑妃竟會突然跳出來為難他?
他在宮裡混了一輩子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管事,始終沒能挨著主子的邊,可想而知,其人資質有限。被淑妃一問,他立刻就結巴起來:“奴才這月的確去過太醫院,陛下,奴才還按了手印的啊!”
這可是個強有力的佐證,屋裡所有人的目光幾乎全齊刷刷地落到了淑妃的身上。
淑妃冷冷一笑,不慌不忙道:“你少來狡賴,前兩日又不止我一個人看到了你們宮裡的石榴,我當時見到她後還問過她的,不信,我可以跟她當面對峙。”說完後,她殷殷看向了皇帝。
皇帝對著景天洪點一點頭,後者迅速地退出了側殿,領著人朝錦棠宮而去。
內衛的行動力自然不必多提,即使像鄭薇這樣覺得時間難熬至極的人都覺得,錦棠宮人來得比想象中的快多了。
“臣妾見過陛下。”跟著內衛們到太秀宮的,還有錦棠宮現在的主人——德妃。
皇帝並不跟她多說,直接問道:“德妃,想必你已經在路上清楚,朕為何要把你的人帶來吧?”
即使得知自己宮裡出了這樣的變故,德妃仍然匆忙中儘量表現得從容不迫。她並不看淑妃,力持鎮定:“臣妾明白,臣妾相信陛下能查出真相。若是此事真與石榴,與我錦棠宮有關,臣妾絕無二話,聽憑陛下的處置。”
且不論德妃是不是心裡真有鬼,她這一番冠冕堂皇的說辭先就讓殿中其他人先入為主壞印象減少了不少。
鄭薇注意到,皇帝說話的語氣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生硬,他點點頭道:“好,淑妃,你再把你之前跟朕說過的話說一遍。”
淑妃看一眼被內衛押在地上五花大綁,還堵了嘴的石榴,眼中劃過一抹不明意味的暗光,道:“那一日,我領著兩個宮婢去散步,路上碰見了石榴,我見她行路慌張,根本沒有發現我們三個,一時起了好奇,便叫了我身邊的大宮女眉兒跟著她後頭去看是怎麼回事,結果,她走到半路,袖中掉下一樣東西,眉兒去揀了來,識得那是信石,轉頭又碰見石榴來找那包東西,便問她隨身幹什麼帶著毒|藥,她便講,她們宮裡有老鼠,這是她找人討來藥老鼠用的。不想,今日劉保兒又說他才是錦棠宮負責管著信石,用來藥老鼠用的,臣妾這就不解了,石榴,你為何要撒謊?”
淑妃原本之前還看著被捆在地上的石榴,到最後,她的一雙眼睛幾乎是明目張膽地放到了德妃身上,她毫不遮掩地把懷疑寫到了臉上。
德妃卻沒看她,對皇帝道:“還請陛下給石榴一個說話的機會。”
淑妃從鼻孔裡出了下氣,“怎麼?德妃妹妹不會以為我沒事去陷害你吧?”
德妃固執地盯著皇帝,跪了下去,深深一個叩首:“還請陛下作主。”並不為自己多辯解一句。
鄭薇注意到,從德妃進門開始,她跟淑妃之間就沒有過眼神交流,德妃甚至在淑妃如此步步緊逼的時候都沒有理會她。這實在有點說不過去,難道說,這兩個之間有什麼不和不成?
因為淑妃跟誰都不親近,鄭薇倒沒想到,德妃那個四處周全的性格也不跟淑妃來往有什麼不妥。現在看來,這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絕對不算是正常。
鄭薇眼神隱蔽地在兩人之間來回逡巡,心中冒出了一個荒誕的念頭:莫非淑妃剛剛一意要留在這裡,為的就是這一出?為的就是要等著德妃?問題是,她是怎麼判斷的,她怎麼就那麼肯定太子中毒的事會跟德妃牽連上?莫非,這件事其實是淑妃在幕後操縱?現在她還想把髒水潑向德妃?可是,淑妃看著是個沒心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