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2/4 頁)
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鄭芍手面一向大,可她不是個愛無緣無故撒錢的人,鄭薇想不出來,她怎麼會突然送價值這樣高的東西給蘇嵐。
鄭芍一愣,咯咯笑得花枝亂顫:“瞧你想到哪去了,我能有什麼事?該不會你以為我要害她吧?就那一塊玉,你倒是說說,我能怎麼害她?”
鄭薇卻沒有笑,鄭芍笑了一會兒,聲音漸漸低落下去:“行啦,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這人也忒沒意思,我就是覺得送她那塊玉很合適就是了。”
鄭薇嘴唇動了動,她其實很想問鄭芍是不是很在意蘇嵐懷孕的事,但她這樣的表現,在得知這樣的訊息之後還能若無其事地開玩笑,像是對這事很介意嗎?
鄭薇原本是有些擔心鄭芍的心情,但對方不提,她也不想讓她總想著這件事傷神,便轉移了話題:“今天孩子鬧騰嗎?”
翻過年以來,鄭芍的胎動越發頻密。隨著月份越大,她的腿開始浮腫,好在只除了臘月的那次見血,她的身子再沒有出過其他的問題,孩子也在腹中越發地鬧騰。
前幾日例行的請脈裡,蔣太醫已經探出脈來,說鄭芍腹中懷的是男胎無誤。鄭芍高興之餘,又囑咐蔣太醫不可隨意亂說,蔣太醫早就是鄭家的人,又有鄭芍給了他厚厚的封口費,當然不會隨便亂說。這個訊息,目前只有鄭芍,澄心,玉版和鄭薇知道。
知道此事的要緊,鄭薇連喬木都沒有透露。她對鄭芍懷的是男是女其實不是很在意,但是,能一舉得男,不得不說,還是十分令人振奮的。
鄭芍嘆了氣道:“這小東西真是越發不叫我安生了,昨天晚上剛躺下就要出恭,一晚上都沒能好好歇息。”
鄭薇看著她臉上的倦意,道:“你困的話,再歇一歇吧。只是一日不等著皇上,他不會怪罪的。”
自從鄭芍回宮後,她雖身子笨重不能侍寢,但皇帝對她的寵愛卻越發令後宮側目。只要沒有政事,每日批改完奏摺之後,皇上便會在中午時到景辰宮裡陪鄭芍吃午飯。
皇帝陪鄭芍吃飯風雪不斷,到今天為止,已經一個多月了。
鄭芍打了個呵欠,把手一伸:“等習慣了,這時候就是去睡,我也睡不著。對了,你前兩日不是說過要給我串你上次戴的那種珠花嗎?你可別說話不算話,東西呢?”
都說一孕傻三年,鄭芍的記性卻不見壞,鄭薇冷不丁被追債,訕笑了一聲:“還沒完成,你先歇一歇,我回去再串兩個時辰,晚上的時候給你送來。”
鄭芍生□□美,鄭薇前些日子心血來潮串了兩次在宮裡沒見過的新鮮珠花,她立刻看上了,纏著鄭薇要給她做來戴。
偏偏鄭薇最不耐煩做這樣廢眼的細緻活,若不是為了心裡那個秘密,她壓根不會耐煩收拾自己,對鄭芍的纏磨,她也只是敷衍著慢慢在做。
鄭芍撇了撇嘴,點著她笑一聲:“你啊,再不快些,我可不饒你。”說笑這一回,到底放了鄭薇出去。
與此同時,蘇嵐手中撫著那尊小小玉佛上的那個“瑜”字,唇邊綻開一個輕笑:“勞澄心姑姑跑這一趟了,你回頭跟盈夫人說,我一定會把這尊佛日夜戴在身上,讓它保佑我的孩兒平安降世的。”
到了中午,皇帝卻沒有來景辰宮。
鄭薇吃了午飯,緊趕著把珠花做了送來給鄭芍,想說些什麼安慰她,鄭芍卻像是知道她想說什麼一樣,揮手打斷了她:“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我沒事。蘇嵐剛剛懷了孕,皇上是該多陪著她,我沒那麼小氣。”
鄭薇倒不是覺得鄭芍對皇帝還有餘情,只是,人的心思是有慣性的,皇帝天天來景辰宮報到,有一天沒有來,即使那個人或許在鄭芍心裡再不像以前那樣重要,要說對心情沒有影響,恐怕也不大可能。
鄭薇還想再說話,鄭芍卻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容:“這個時候,難受的,大有人在呢。”
這話不用鄭芍說透,鄭薇也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宮裡這半年來最受寵愛的,不是避出宮外的鄭芍,更不是異軍突出的蘇貴人蘇嵐,而是在盛夏差點毀了容,復出之後越發低調的雲充容。
雲充容除了臉蛋還可以看之外,大約由於從小在掖庭那種地方長大,其實並沒有引人眼前一亮的本事。除了叫人心驚的狠辣,鄭薇真沒看出來,她有哪一點值得叫皇帝另眼相待。
就是這個臉蛋清純,並不絕美,出身尤其低下的小美人卻讓皇帝三兩天裡就能翻一回她的牌子,雲充容雖不像柔嬪那樣獨佔了皇帝如此久的寵愛,但這樣長久延續下來,即使她的位份一直沒能再進一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