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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薇呵了一聲,不客氣地道:“那兩位夫人就請明言,我娘到底怎麼了,不要含含糊糊說些使人誤解的話。”
還是季氏先緩過了神,但鄭薇的強硬也令她生氣得很,連說話都不陰不陽起來:“你娘出家,這個家出得全城的男人都為她痴為她狂,即使我沒抓到她做出有辱門風的把柄,但長此以往,鄭小容恐怕就要多幾個後爹了。”想起威遠侯那副恨不得讓自己住到蒙山的德性,季氏恨不得拿把刀當即把姜氏那張惹禍的臉剁個稀巴爛!
季氏最後一句話說得極為不堪,老夫人也聽不下去了:“好了,我們就是來跟你說這些的。你大伯母說話雖難聽,但不是不可能發生,你娘孤身一人在那野庵當中,旁人若想對她用強,她擋得住嗎?”
她拍了拍鄭薇的手:“只怕這世上也就只有你這個當女兒的能勸住她了,要不然,你寫一封信,我給你送過去?”
鄭薇早就驚呆了,理智告訴她,不要相信季氏的一面之詞,但情感上,她很明白,除非是有這樣有可能影響到全族的大事,季氏和老夫人才會鄭而重之地與她找一個避人之處把這事說出來。
可是,姜氏一個懷念亡夫都能把自己懷念成抑鬱症重度的古代女子,她會讓自己處於這樣危險的境地當中嗎?她是瘋了嗎?她要是圖攀個高枝,那她嫁給她爹幹什麼?她爹死了還守什麼?隨便一個土財主都夠她躺著吃躺著穿了。
鄭薇深一腳淺一腳地回了房,姜氏和老夫人兩個人一步一回頭地去看了鄭芍。
她們兩個走的時候倒是專門來提醒過鄭薇要不要送信,可鄭薇現在壓根就不信她們,而且那信經過她們的手,還不知道要拆閱多少回,一點私話都不能夾,倒不如直接讓沈俊送。
沈俊?他們認識沒多久吧?她怎麼會那麼信他?
鄭薇躺在床上呆呆地想了下半晌,直到喬木催了幾遍:“我的姑奶奶,您還不快著些,晚宴快開始了!”
鄭薇只好收拾好情緒,又領著絲籮去了乾寧宮。
下午的這場晚宴和中午不同。
中午那場因為男女互相不認識便分成了兩個大殿,男賓們在正殿,女賓們在側殿。
而晚上的這次,因為都是自家親戚,也不可能把滿宗室都請來,就只請了近支的幾個親王,郡王,公主和郡主及其家眷,便全部擺到了正殿,男女賓只用一張十六幅山水畫的絹絲屏風隔起來。
鄭薇本來就起得晚了,再一收拾就幾乎成了壓軸到場的那一個。
她緊趕慢趕地到了乾寧宮外頭爬臺階,剛剛爬到一半,她感覺到身後有人。
鄭薇側過身去看了一眼,倒沒想到這是個認識的人,她連忙福了一下:“見過秦王。”
秦王這才停下來看她一眼:“我認得你,你跟我在圓智大師那裡見過。”
這位王爺一改在圓智大師那裡那種流裡流氣的作風,臉冷下來時還真有些嚇人。
鄭薇沒想到他會跟自己答話,只好笑道:“秦王好眼力。”
秦王望著她若有所思:“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鄭薇嚇了一跳:這位王爺起碼有三四十了,聽說守邊都守了好些年,她從哪去見他?
秦王不見她回答,又自言自語了一句:“你的確很眼熟,我一定是在哪見過你。”
鄭薇緊緊地閉著嘴巴,決定無論如何也不開口說話了。
這位秦王看著像個正常人,怎麼總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好在他說完這兩句話,又用讓人發毛的視線打量了她一會兒,最後搖了搖頭,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前頭去了。
鄭薇望著他的背影長舒了一口氣。
鄭薇的這口氣舒早了,還沒等她到地方,就看見秦王站在殿外,背對著大殿門口,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鄭薇心裡提了口氣,還在想要怎麼應付過去,秦王卻只看了她一眼,又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去。
真是個怪人。
鄭薇一邊想一邊進了門,人還沒走進去,便聽一個女聲尖聲笑道:“這就是我們那位小皇嫂嗎?憑的這副樣子也能管著御膳房?”
鄭薇還有些蒙圈:這挑的,也太直白,太沒技術含量了吧?
但是對方都問到臉上去了,鄭薇不可能再跟之前對付太子一樣裝聾作啞。
她看了看對方的服色,是個郡主。
品級低就是這點不好,走哪都要給人行禮。
她施了個半禮:“鄭小容見過郡主。”
那郡主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