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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鎖在家裡頭看門,這讓散漫慣了的大黃很是不開心。它走到大門口,用爪子撓著大門,還拿黑乎乎的眼睛看著白亦容,想讓他將自己放出去。
誰知道,往日裡百試百靈的這一招居然不管用。
白亦容大力地揉了揉大黃的耳朵:“別看了,看我也沒用,你的傷還沒好,得窩在家裡養好傷。”
大黃很不開心,非常不開心,便嗚嗚嗚直叫。
白亦容卻不理睬它,拿著雞食喂著小雞仔們。
大黃有些惱了,便追著幾隻小雞仔,鬧得整個院子裡雞飛狗跳的。白亦容頓時惱了:“大——黃——”
過了一會兒,被白亦容好一頓訓斥的大黃垂著尾巴,垂頭喪氣地走回了自己的狗窩。在白亦容眼裡,大黃都成精了,家裡的小雞它再餓都不吃,頂多就是趕著嚇跑的小雞玩。大黃有著所有狗的壞習慣,那就是喜歡主人陪它玩。你越是逗它,它就越是來勁。
所以白亦容很少逗它,因為現在的大黃如同七八歲孩童那般貪玩,一旦開了這個頭,它就會一直纏著你要你跟它玩,不到目的不罷休。
上次張鐵牛家送的雞蛋還有好些沒吃完,白亦容打算將這些雞蛋送給獸醫,好感謝他治好大黃的傷。
一開院門,大黃就要跟著一起出去。
白亦容用腳將大黃撥進屋子裡,然後對大黃嚴肅道:“你留下來看家。”
說著,他就鎖上院門了,留下大黃在院子裡氣呼呼直叫。
這狗真是成精了,白亦容再次搖了搖腦袋。
一路跟左鄰右舍打著招呼,他到了獸醫家門口。院子裡有個不認識的婦人在餵雞,白亦容沒有入門,只是站在大門口問那餵雞的婦人:“張老在嗎?”
那婦人看了他一眼,朝著屋裡頭喊了一聲:“老不死的——”
白亦容心裡微微冒汗,居然還有這種稱呼。
一個老頭子從屋裡頭跑出來,一邊跑一邊笑呵呵道:“娘子,這是怎麼了?”
白亦容咳嗽了一聲,張獸醫才看到他。
白亦容將手裡的雞蛋籃子遞給了他,說:“張老,這是一點謝意,多謝你上次救了我家大黃。”
張獸醫推辭道:“你又不是沒給錢,這雞蛋你拿回去!”
白亦容笑笑說:“你要是不嫌棄我,就將雞蛋收下來吧!”
張獸醫百般推辭不得,只好收下了這籃子雞蛋。
中午的時候,張獸醫還要留白亦容吃飯,白亦容拒絕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白亦容慢慢尋思著接下來的路,賺錢的事情一時急不得,他最好買塊地傍身,畢竟做他的老本行最合適不過了。
白亦容還打算種植苧麻,然後招工來將苧麻製成夏布。現在是冬天,雖然苧麻喜暖畏寒,但是南方氣溫高,不像北方重冰積雪,在這裡種植是不會有太多問題的。不過,為了安全,他還是打算等立春過後再考慮種植苧麻一事。
種植冬小麥,他已經冒了一次險,這次種植苧麻的事情他得好好思量一番。
這個年代人們沒有棉花,絲綢也只是權貴階級才穿得起的,所以人們普遍穿的是夏布,因此苧麻有很大的市場。
只是,自己只開墾了一小塊田地而已,在田地轉化為銀錢之前,要交的稅就夠他喝一壺了。
大燕朝皇帝輕徭薄賦,然而開墾的荒地越多,也就意味著要交的稅越多。先不說這田地的產量,萬一要是全都打水漂了,那壓在頭頂上的稅可就是要死人的。
所以,可以說,這個年頭,農民都是靠天吃飯的,一旦當年風不調雨不順,那可是會出大事的,輕則顆粒無收,重則動搖國本。比如白亦容,他就是因為一場洪水,莊稼被毀了,一顆糧食都沒能收回來,餓得發瘋的村民成為了流民,四下要飯,卻屢屢碰壁。
這種生活,白亦容是不想再嘗第二次了。
能夠在白沙村安家落戶,白亦容很是慶幸,這樣子總比衣不遮體食不果腹居無定所的日子好太多了。
正想著,一個少女的叫聲將他從沉思中拉回來。
白亦容回頭一看,是一個黑瘦的少女,年紀約莫十二三歲。在白亦容眼裡,這分明就是個小學生。只是,她漲紅著的臉是怎麼回事?
少女羞羞答答道:“白郎,我是村口張狗蛋家的大女兒張素素。”
白亦容嗯了一聲,衝她點點頭,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這位一看,就是少女情懷初動,白亦容對她沒有那個意思,也就不耽誤人,直接轉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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