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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來見白亦容。白亦容一看,是個面板微黑的高高瘦瘦的青年男人,一雙小眼睛閃著精明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不好相與。
白亦容先用中文自我介紹道:“我是白亦容,是個農官。”
使者朝他行了個禮,然後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說:“我是阮齊英,請問農官是……不好意思,我從沒聽說過這個官職。”
說著,他的眼中流露出懷疑的神色。
白亦容有些微的尷尬,農官是聖上最近一年裡頭設立的,這時代訊息閉塞,這件事情顯然還未傳到國外去。
“這是我的名帖。”白亦容將自己的名帖遞給了對方。
阮齊英看了一會兒,才點點頭,說:“你找我有什麼事?”
白亦容開口道:“聽說貴國有種食物,個頭有成人拳頭大,味道甘甜,名為地瓜……”見使者一臉懵比的模樣,他又加了一句話:“就是紅薯。它長這個樣子的……”
說著,他將自己畫的一張炭筆畫遞給阮齊英。
阮齊英看了一眼,便搖了搖頭:“我國未有這種食物。”
白亦容難以置信地說:“你再想想。”
再三確認後,阮齊英有些惱怒了:“我國若有此等食物,必然會進獻給貴國,你又何必如此懷疑我?”
白亦容忙道歉:“是我太著急了,對不起。”
阮齊英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說:“既然貴國未有這種食物,你又是從何處得知的?另外,這食物有什麼特別之處?”
白亦容自然不會告訴他這地瓜耐飢耐旱,便道:“我早先無意間聽過這種食物,聽說是出自貴國,所以才前來問你。特別之處,倒也沒有。”
阮齊英哼了一聲,說:“既然已經確認了,那麼我要去休息了,就不送客了。”
這是在趕白亦容了。
白亦容也不尷尬,大大方方起身,朝阮齊英行了個禮,說了聲告辭,轉身就走了。
阮齊英在他身後,盯著白亦容的身影,沉思了許久,才慢慢踱著方步回屋去。
由於皇上放荒的訊息傳了出來,而且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也不見皇上提起,豪強們才知道之前的稅收改革訊息都是假的,這才對白亦容降低了一些戒心。之前時時刻刻關注著他的動向,現在已經沒人去關注一個小小的農官了。
倒是有一個人孜孜不倦地關注著白亦容,使盡了渾身力氣,想將他拉下馬。
“你說白亦容那廝去見安南國的使者了?”平陽侯,不,現在是平陽伯一臉陰霾道。
那個盯梢的人點了點頭,說:“是的,兩人聊了不長的時間,由於驛館看守太嚴了,屬下沒能進入,不知道他們談的是什麼。”
平陽伯冷哼一聲:“沒內容也要製造出內容來,你去找幾個人,傳出去,說是白亦容……”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皇上耳目眾多,很快就知道白亦容去驛館見安南國使者的事情。
他一個農官,跟安南國使者八竿子打不著,去找阮齊英做什麼?皇上搞不懂了。
“有流言傳……”蔡清史猶豫了下,說,“是關於白大人見阮齊英使者的事情。”
皇上問:“什麼事,但說無妨?”
“說是白大人有異心,打算跟阮齊英使者離開,前去安南國。”蔡清史說。
永和皇帝聞言,忍不住大笑起來:“絕無可能!這是哪裡聽來的?”
蔡清史說:“街頭都有人在談論這事。”
永和皇帝就納悶了:“他一個小小農官,難不成整個殷都的人都認得他?”
蔡清史心道,就是因為他是個農官,現在大多數農民都認得他,而且對他歡迎得很。再者,縱馬行兇一案皇上親自為他正名,白亦容想不出名都難。
蔡清史低著頭,沒回答。
永和皇帝撫了撫額頭,說:“去查一下,是誰傳出來的。”
蔡清史應了聲是,正要告退的時候,永和皇帝接著說:“還有另外一則流言,也去查一查,看是誰傳出去的。”
蔡清史怔了下,這才想起了居然有人敢傳皇上是個斷袖,這件事當時讓永和皇帝好是生氣。非議皇家,還是這般的流言,當真是欺負當今聖上心胸寬廣。
任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情鬧得極大。
一處茶樓裡,幾個人正在高談闊論——
“話說,最近有一奇事,正是那農官白亦容。”
“哦,”另一個人搭話,“就是跟……”那人往天上比了比個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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