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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強多了!至少是個……”黃氏想了半天,她也只知道秀才上頭是舉人,進士,進士當中最厲害的就是狀元,怕說低了小兒又發脾氣,連忙說道:“至少是個狀元。”
宋柏哼了一聲,不自然的說道:“你說的輕巧,哪那麼容易!”話裡已經沒了先前的惱怒。
黃氏臉上的皺紋笑成了一朵菊花,慈愛的看著宋柏,“別人不容易,我兒那麼厲害,還不容易?”
宋柏摳著指甲,沒有接黃氏的話,他才懶得跟黃氏囉嗦那麼多。
過了一會兒,黃氏又問道:“柏兒,這回預備啥時候回學院啊?”
宋柏想了想,反正錢也要到了,他也不耐煩在家裡多待,鄉下地方到處都是粘糊糊溼漉漉的泥地,下個腳都沒地方踩,便說道:“課業緊,我只跟山長告了一天的假,明天一早就回去。”
黃氏一聽兒子明天就走,幾個月沒見最疼愛的小兒子了,有些捨不得,然而想想兒子前途比什麼都重要,便笑道:“好,我兒是個上進的。平日裡唸書辛苦,今天娘出去割塊肉,給你好好補一補!”
說著,滿臉慈愛的黃氏就進裡屋數了幾個錢出來,像是踩著春風一樣,笑容滿面的出去買肉了。
宋柏這次回家,黃氏是高興了,可有人就不高興了。西廂房裡,宋二嬸氣的擰著床上鋪的單子,半天覺得不解氣,扯著宋二叔發起了火,“老婆子偏心眼偏的也太厲害了!你瞅瞅,回來一趟還坐轎子?他以為他是縣老爺還是城裡的大少爺啊?五十個錢啊!夠給咱大毛二毛買多少東西了?他當叔的,從牙縫裡扣出來點,就夠咱吃喝不盡的了!他命貴,咱們就命賤?”
宋二叔也滿心的火氣,皺著眉陰著臉抱胸坐在床沿上,聽宋二嬸跟個老聒子一樣喋喋不休他就來氣,一把拍掉了宋二嬸扯著他衣襟的手,“吵吵啥?你厲害你去跟娘吵吵去!”誰敢去黃氏跟前說老三花錢多?黃氏非把他骨頭都罵碎了不可。
宋二嬸看他一副無賴相就上火,氣的點著宋二叔的腦門,罵道:“你就是個沒用的孬種!看見你娘你就慫!我好好的一個閨女嫁進你們老宋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上輩子作孽啊!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你娘天天說把老三供出來,咱當哥當嫂子的就跟著享福,老三得還這些年咱供他的恩情,呸!都是放屁,哄我們這些老實人!剛他進家門的時候,都不搭理你!我都看見了,呸,什麼東西,連個秀才還不是哩,就當自己是狀元了,眼睛長在頭頂上,心裡壓根沒把你當哥!就這種貨色,還指望沾他的光享他的福?”
宋榆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了,宋二嬸的話戳到了他的心窩子裡,從剛才他就在生悶氣,氣的就是他這個小兄弟都不正眼瞧他,嫌他是個泥腿子,呸,媳婦罵的對,要不是他這個泥腿子種地供他讀書,他宋柏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只配喝西北風!
“你說咋辦吧?”宋榆悶聲問道。
宋二嬸憤憤然的拍了下腿,“唸書的人那麼多,考上的才幾個?咱不供養他,有那錢咱為啥不能供大毛二毛?弟弟哪有親兒子靠的住?也不能白養著冬寶和大嫂,那債該她們背。分家!咱家有仨男丁,再加上我肚子裡這個,四個,佔了大頭,怎麼也得分個六七畝地給咱們吧?”
“做你的夢去吧!”宋榆呿了一聲,“早說了不可能的,娘寶貝老三寶貝的跟命根子似的,不會願意分家的。”黃氏是不可能答應分家的,即便是賣了冬寶補上了家裡的外債,分家也是沒影的事,黃氏還指望著他們供養老三唸書。
宋二嬸笑了起來,“這事不能急,得一步步來。”
宋榆見媳婦這模樣,便猜她肯定有主意了,媳婦一向比自己聰明,立刻說道:“你有主意了?說來聽聽。”
“咱娘最緊張的是啥?”宋二嬸賣了個關子。
宋二叔沒問道結果,有點不耐煩,瞪著眼睛說道:“這還用問,不就是老三唸書那事!”
“那咱就不能拿這事說事,不然咋說娘都不能答應,得一步步的來。老婆子不是偏疼老三麼,誰的話她都不聽,老三的話她總該聽的。”宋二嬸摸著隆起的肚子,笑的頗有些得意,在她眼裡,馬上二房就要有四個男丁了,要是分家分出去,宋家十畝地,他們怎麼也能分個大頭,沒了大房的孤兒寡母和老三一個燒錢的書生,日子咋也比現在的頓頓稀飯高粱餅子強。
宋二嬸扶著肚子到隔壁房間裡,叫來了宋招娣,三個人關上門湊在一起,宋二嬸來來回回的教了宋招娣半天,又讓招娣反覆的把學到的話重複了幾遍,確保無誤了,才笑著推著招娣到了西廂房的門口,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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