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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腦瓜靈活的,生意越做越好,家業也越來越大,然而始終只有單良一個獨苗。
“行了行了。”單強擺手,又問管事娘子,“你給秀才娘子錢了沒有?”
管事娘子暗叫不好,當時她急著趕人走,把這事給忘了,尷尬的告罪,“忘了給了。”又補充道:“估計給了也不要,當時我把桌上的果子包給宋家的那個小姑娘,她不要。”
單強沒當回事,給不給都無所謂了,笑道:“沒想到還是個有骨氣的!”
管事娘子陪著笑,想起那雙黑亮澄澈的雙眼,說道:“長的白白淨淨的,等大了肯定是個漂亮人兒!”
“鄉下丫頭,長的再好能好到哪裡去?”單太太也沒當回事。
單強想起了十年前的宋秀才,中了秀才意氣風發,躊躇滿志,自信滿滿,準備考舉人考進士,誰想到十年後,過的潦倒,最後還成了埋到墳裡的一抔黃土,忍不住感慨道:“世事無常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那宋秀才是個孝順厚道人,對誰都沒的說,難得啊!就這麼沒了,可惜了!”
單太太撇撇嘴,“孝順厚道有什麼用?老天爺給的命不好,怪不了別人。”窮的一乾二淨的窮酸秀才,聽說錢都留給自己老孃供老三唸書了,有點吃食留給自己的兩個侄子了,自己媳婦和閨女啥都沒有,幸好單強不是這樣的男人,否則她不得跟宋秀才娘子一樣,真是倒黴到家。
三個人又說了幾句話,李氏上門這件事在單家沒引起任何的波瀾,就這麼過去了。
從單家出來,李氏拉著冬寶腳步沉重的往外走,臉色神色木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冬寶看著李氏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想來經過今天,李氏總算應該從夢裡頭醒過來了。
“寶兒,咱先不回家,去你大舅家坐坐吧。”李氏對冬寶說道。
冬寶有些驚訝,“前天不才去過麼,咋又去啊?”去的話也不好空手,兩人手裡統共一百文的私房,不好動用了。
“咱找你大舅,找他去單家說道說道。”李氏說道,“你大舅是男人,總比咱們娘倆出面方便。”
冬寶拉著李氏在僻靜的街角坐了下來,蹲在了李氏跟前,勸道:“娘,大舅就是一個開小雜貨鋪的,單家開著大糧店,上下兩層的綢緞鋪子,聽說鋪子都開到了安州,他咋願意聽大舅說道哩?咱回去吧,娘,你這樣子,我好害怕啊!”
李氏捂住了臉,頭埋在了膝蓋處,好半天才抬起了頭,眼睛通紅,對冬寶笑了笑,摸著冬寶的臉,柔聲說道:“別怕,是娘不好。以後再也不帶你去了,娘也不去了,咱就在家好好過日子。”她算是明白了,單家是真不打算認這門親了,就算她舍下臉面,跟個潑婦似的上門吵鬧,單家那麼有錢,隨便叫來幾個人能把她扔出去。
她這個娘當的不好,閨女長的不差,手腳勤快麻利,又是秀才閨女,肯定能嫁個好人家的,之前是她太痴心妄想,鑽牛角尖了,累的閨女跟著她丟臉,被單家人瞧不起。
雖然進趟鎮上,沒有得到李氏想要的結果,讓她失望了,可她反而覺得閨女和她的心貼的更近了。
等到了家,黃氏坐在院子裡納鞋底子,看見她進來,瞟了眼李氏的表情,便知道單家一定沒認親事,心裡便惱火了幾分,暗恨這個媳婦沒用,沒個囊氣,冷笑著問道:“咋?回來了?問清楚了沒有,單強打算給你閨女出多少聘禮啊?”
李氏尷尬的臉色通紅,推了推冬寶,讓她進屋去,黃氏是個生起氣來啥都不管不顧的人,只圖自己罵的痛快,這種話哪能在閨女面前說?
“娘,我今天……沒見著單強和他媳婦。”李氏原本想說單家不同意的,可又怕黃氏遷怒到冬寶頭上,臨時改了口,又結結巴巴的說道:“單強媳婦病了。”
黃氏不傻,看李氏這樣也知道咋回事,陰沉著臉罵了一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屎爛腸子裡想的啥花花腸子,作妖也得看看地方!沒用的東西,養條狗都比你強!”見李氏低著頭抹淚,黃氏把筐子一摔,筐子裡的豆子一陣響,“說你沒用你還記恨上了?站那幹啥?又想嚷嚷的全村都知道我這個當婆子的欺負你了?真是黑心狠手的啊!我一個老婆子供你們吃供你們喝,到了還要被你們記恨……”
李氏抹了把眼睛,低頭說道:“娘,我去做飯了。”
黃氏這才停了罵,哼了一聲說道:“早該去了,啥事都得叫我吩咐才去幹,眼裡都沒個活!趕緊做飯去,吃完飯去西頭地裡,把地犁開了種豆子。”
“哎。”李氏應了一聲,趕緊進了灶房,要是在這裡站下去,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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