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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銅鼓,而鄉下人大多膽小實在,冬寶在塔溝集的聲望比村長都牛,他們不會想到巧仙和銅鼓能膽大包天到敢動所官的女兒,秀才的媳婦。
宋家門口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看熱鬧的人,在外頭閒逛的宋榆和大毛二毛聽人說家裡出事了,趕緊回來了,一家幾口人坐在堂屋裡面面相覷,愁雲慘淡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還坐著幹啥啊!”黃氏急的直哭,拍著大腿叫道:“還不趕緊去鎮上把人要回來!他們要是不願意放銅鼓就算了,咱不要了,就當咱們白花錢養了個要飯的,可巧仙得要回來啊,她是咱們老宋家的媳婦!”
宋老頭張張嘴,又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破的露出了大腳趾的黑布鞋,重重的嘆了口氣,黃氏說的輕鬆,要?怎麼要?看林家人惱成那樣的態度,完全不把他和黃氏放眼裡,連面上的尊重都沒有了,巧仙和銅鼓犯的能是一般的事?他們去要,就能把人要回來?別做夢了!
宋柏沒吭聲,他一直期盼又心虛的看著宋老頭,等著宋老頭去要人,他可不敢去鎮上,指不定巧仙和銅鼓都把他給供出來了。
倒是宋榆先開口了,抱著胳膊靠在堂屋門板上,一副看熱鬧的幸災樂禍模樣,“娘你說的輕巧,咋要啊?我擱人家跟前可沒面子,要不回來!我看還是等兩天吧,反正三弟妹和銅鼓在人家那裡,人家管吃管住,還省了咱們家的糧食哩!”
黃氏惱了,伸手把飯桌上的一個粗瓷碗砸了過去,宋榆一偏頭,碗砸到了門板上,粗瓷碗碎成了兩半,掉到了地上。“哎,娘,你做啥打老二出氣啊!”宋二嬸誇張的叫了起來,拉著宋榆上下左右的看,一臉的心疼,只恨自己嗓門不夠大,不能嚷嚷的全村人都聽到,“老三媳婦和她弟弟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丟了老宋家的臉面,可不關我們的事,我們老二是實話實說,我們沒那本事領人回來,你就是打死老二也不行啊!”黃氏恨極了老二夫妻倆落井下石幸災樂禍,指著宋二嬸咬牙切齒的罵道:“放你孃的驢屁!狼心狗肺的東西,等巧仙回來我再收拾你個狗東西!你這個爛了x的……”
“行了!外頭那麼多人……別說了。”宋老頭疲憊的揮了揮手,抹了把臉,攔住了越罵越難聽的黃氏,“我跟老三去鎮上要人。”
宋柏是心知肚明發生了什麼,而宋老頭和黃氏則是隱約猜到了事實真相,因為嫌晦氣,宋柏從來沒去給大哥燒過紙,而今天不但去了,還一個勁的在宋楊墳前拉著他們絮叨說個沒完,黃氏催了宋柏幾次,宋柏都說要再等會,他還有話跟大哥說,直到快飯點,再不做飯就來不及了,宋柏才勉強同意回家。
當時他們只以為宋柏良心發現了,現在回想起到家時宋柏那慘白的臉色,真是太可疑了!老兩口都想到了,卻沒人願意真的把疑問向宋柏問出來,兩人都不敢,倘若事情真是那樣,還不知道暴怒中的林家人和鎮上的嚴家人,會怎麼報復宋柏,光是想想兩人就害怕。
宋老頭也沒指望他們去鎮上就能把人要回來,但也不能不去,宋柏到底是冬寶的親叔叔,是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的血緣關係,一家人的恩怨都是關起門來自己解決的,誰還天天記親叔叔的仇?
要說以前宋柏可不是這麼壞良心的,都是叫巧仙和銅鼓給帶壞了。宋柏去給人家道個歉,這事肯定就算過去了,人家也就不追究宋柏了。
“爹……”宋柏笑的心虛又勉強,大熱天的臉上直冒冷汗,“我去頂啥事啊?人家,人家又不看我面子,人家看的是爹您的面子。說不定,人家看見我就煩,本來該放人的,就不放人了……”
宋榆在一旁冷哼了一聲,嬉皮笑臉的說道:“喲,老三,你自己的媳婦你不去要,叫咱爹去要?你還真有臉開這個口啊!你咋不說讓我這個二哥替你去要媳婦啊?要回來算誰的?你哥我還缺個小太太哩!”
宋柏漲的滿臉通紅,跟黃氏抱怨訴苦道:“娘,你看看二哥,他都說些啥!連弟妹都……唉,這傳出去,叫我咋做人啊!”
黃氏瞪了眼宋榆,轉而安慰宋柏道:“別理你二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聽孃的話,跟你爹去鎮上,好好跟人家說說,把你媳婦要回來。”
宋柏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被硬趕著上架的鴨子,只能跟著宋老頭去一趟,去的路上他左思右想,覺得好歹有宋老頭在,那些人也未必敢對他怎麼樣,而且出了這種事,不管冬寶清白還在不在,都是留了個天大的把柄在他手裡,他還怕什麼。
兩人連午飯都顧不得吃,一路默默無言的趕著路,不到兩刻鐘的功夫,就到了鎮上,大中午的鎮所裡頭傳來的是銅鼓捱打時殺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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