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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夏氏說:“這是發燒了,敷點秸稈灰在肚臍眼上看看。”
李小荷在旁邊聽著,這時也忍不住插嘴:“奶奶,娘,要不去請個大夫來看看吧。”都是些什麼也不懂的外行人,連是什麼病症都不知道,就敢這樣大剌剌地用土方,萬一出了問題可怎麼辦?
李小荷的心砰砰砰地跳的很快,讓她直覺阿福的情況不是這麼簡單,她很害怕一個沒弄好,出了意外怎麼辦?這可是天天跟在她身後的弟弟啊!這個時候她非常惶恐,莫名其妙就想到以前聽說的,古時那一生病就等於半隻腳踏進鬼門關的事情來。所以她更不敢讓老婆子用什麼土方,只期望讓專業人士來。更何況那用灰敷肚臍一聽就不靠譜!
“大晚上的去哪裡請大夫?丫頭片子一邊去,別在這幫不上忙還亂插嘴!”老婆子呵斥道。
丫頭片子,丫頭片子,你自己不還是個女人!李小荷本來就整個人緊繃著,聽見老婆子這話就忍不住皺了眉。每次她都是這樣,好像就她一個人能做事,一個人擔心,一個人受累似的,家裡人不都一樣嗎?就她每次都還要發脾氣罵人,還不就是仗著自己在家裡輩分高,沒人敢說她!這個脾氣這張嘴,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人家說人老成精,這人怎麼就這麼不同?一把年紀還一開口就讓人討厭!
李小荷在心裡腹誹,但現在可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只得深吸一口氣道:“那也別用那秸稈灰敷肚臍,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她話音剛落,頭上就捱了老婆子一個爆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眼看你弟弟病了還在這兒亂說!出去出去!別在這礙眼!”
李小荷被趕了出去,出門就見自家老爹已經燒好苞谷秸稈,正喊二牛撒尿活灰。
李小荷勸不住老婆子,轉身跑到正坐在堂屋門口悶頭抽菸的老爺子身邊,小心說道:“爺爺,這敷灰真的有用嗎?”
老爺子沒回她話,反而問道:“阿福這兩天一直跟著你們跑嗎?你們帶他去哪兒了?吃了些什麼?”
李小荷仔細回憶著:“我們就是在山裡轉悠,沒有吃什麼東西啊……也不可能是被蟲子咬了,阿福除了說喉嚨不舒服就沒說還有哪裡不舒服了呀……”
“喉嚨不舒服?”李老爺子問道。
李小荷忙答道:“恩,今天早上我問他了,他說喉嚨疼,所以才不肯吃東西。我看他眼睛裡還有血絲,就讓他再睡會兒……”
李老爺子聽得眉頭直皺,收了煙桿,也起身去看阿福的情況。
孫氏跟李小蘭都出來了,好歹老爺子還能站進去。李小荷就站在門邊上看著。
老爺子摸了摸阿福的額頭,又讓老婆子把蠟燭移近,仔細翻著阿福的眼皮看了看,然後說道:“溫度不高,別敷灰了!”
剛進門的李東林說道:“那怎麼辦?爹,要不給他擦點酒吧,他這樣燒著,又吃不下飯也不行啊。”
老爺子皺著眉:“哪有這麼嚴重!你明天早上一早就帶他去鎮上看大夫,今天先喂他喝點水就行了。”又吩咐老婆子:“把二小子抱到我們那屋,今晚就跟我們睡,阿福他娘今晚就好好照看著阿福就行了。”
老婆子不滿:“他就是發熱了,敷個灰就好了,看什麼大夫……”
還沒等她說完,老爺子已瞪了她一眼,沉聲說道:“明天一早東林帶阿福去看大夫!現在都去歇了!”
老爺子平時不怎麼發話,但是這會兒這樣一板臉,連老婆子也不敢說什麼。
夏氏忙說道:“讓阿壽就歇這兒吧,沒事的,我還照看得過來,兩個孩子都是聽話的。爹跟娘去歇了吧……”說著示意李東林送兩老回去上房。
只是老爺子卻是態度很堅決,直接讓老婆子把阿壽抱過去,夏氏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這樣大家都被趕去睡覺了,李小荷一夜也沒睡安穩,似乎一直有小孩的哭鬧聲傳來,一直似夢非夢。
李小荷發現自己回到了現代,她帶著阿福連夜跑到醫院。替阿福看病的,卻是一個戴著眼鏡、穿著長袍、鬍子一大把的老大夫,替阿福檢查過後說這是麻疹,讓留院治療,於是他們就留院治療。但是阿福卻沒過多會兒全身都長出了紅色的疹子,長得又快又密,漸漸地連臉上都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讓李小荷全身汗毛豎立,雞皮疙瘩顆顆爆開……
她猛地睜開了眼,這才發現自己是在做夢。她撫著“砰砰”直跳的胸口,它絲毫沒有因為意識到剛剛那是夢,而平靜下來。麻疹,阿福真的是得了麻疹嗎?麻疹要怎麼治?好像那時她們都是從小就注射了疫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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