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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丫鬟,但養娘仍是為穆語蓉帶路走了一趟,許月卻並不在住處。這麼一來,便沒有能夠找到了人。
養娘又說去別處找一找,穆語蓉由著她去了,自己卻隨意在四周略逛了逛,只因附近風景同樣養眼。原本一路上,都能夠看到不少僕從,也不知是這邊基本不會有小姐少爺過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反而是看不到別的人影。
這座別院幾乎處處種著各式各樣的花木,看得人眼花繚亂。穆語蓉不過是隨便逛一逛,便誤打誤撞走進了一小片西府海棠樹林。這般時節正逢上海棠花開,便又領略了一回“染盡胭脂畫不成”的美景,枝頭滿墜著濃淡有致的海棠花,在嫩綠樹葉的陪襯之下越顯得嬌小豔麗。
不遠處傳來說話聲音時,本心情放鬆的穆語蓉頓時繃緊了心絃,只因她覺得說話的聲音略有些耳熟。放輕腳步向前又再走了一段路,穆語蓉躲在高大海棠樹後,偷偷看過去,看清是什麼人之後,她驚訝卻不驚慌,反而越發凝神細聽。
許月抽抽搭搭的哭著同她面前的人說話,聲音飽含委屈之意,比穆語蓉將她從集市上帶到朱府時還厲害許多。哭得厲害了,話便說得不大清楚,偷聽的穆語蓉只能連蒙帶猜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別哭了。”
平時不著調慣了的章煒看著面前的小女孩,頗有些手足無措的模樣。他素來沒有安慰過人,更何況面前是個比自己要小上八、九歲的小姑娘。可看許月哭成這樣子,又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麼才好。
原本是想安慰許月別哭的一句話,說得僵硬到聽不出半點溫柔,反倒惹得小姑娘哭得更兇了些,章煒只覺得腦仁發疼。動作有些粗魯地幫許月擦了淚,他又儘可能溫柔地哄了她一句,“沒有什麼好哭的。”見許月果然止了淚,章煒竟覺得有那麼些許的成就感。
穆語蓉猶記得先時與章煒、章珣等人偶遇的那一次,她對這個人的印象很不怎麼樣,可看到他笨手笨腳幫許月抹淚的樣子,原本不怎麼好的印象,也終於改善了少許。
“你如今是在朱家給那朱省辰做丫鬟?”
“也並不是。”許月兀自低著頭抹淚,“平素我不好出門,今兒有這麼個機會,朱老夫人便說讓我跟著一起出來散散心也好。老夫人還說委屈了我,可我有什麼好委屈的,要不是老夫人收留,我如今還不知道是哪裡受苦受累……”
“那你往後是怎麼樣?跟我回去算了,省得麻煩朱老夫人。”
“我不跟你走。”聽到章煒的話,許月即刻拒絕,“你那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好待得下去……老夫人平時身邊也沒什麼人陪著說話,有我在府裡頭,我就可以每天都陪她了。”
被許月一口回絕了提議的章煒不覺蹙眉,“那是怎麼著?你這麼住在朱府,也是天天麻煩別人,還能一直這麼麻煩下去不成。”
“你就不是別人?”許月含著一包淚,又氣呼呼的,可話說完,剛起來的聲勢一下就消失了,聲音很快弱了下去,“原來你是五皇子,卻也救不了我爹爹。”
許月和章煒原本便相熟,是穆語蓉過去不知也沒有想到的。她不知道這兩個人為什麼在這麼早之前便有過交集,但同樣明顯的是,許月過去並不知道章煒的身份。或許正因如此,她對章煒才不是一貫的羞澀模樣。
她細細思量的時候,餘光瞥見個人影,即刻警覺回身。看到悄沒聲息出現在她身後的章珣,穆語蓉的腦海裡卻只有一個詞——陰魂不散。恍惚間,穆語蓉錯覺自己可能輕易擺脫不了這個人了。
雖然是偷聽被抓包,但絲毫不心虛的她在看到章珣衝她挑眉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直愣愣往前走,便這麼走出了這片海棠樹林。
章珣跟在她身後,也不說話,只是跟著。等到遠離章煒、許月所在之處,他才明知故問。“不知穆大小姐方才是在做什麼?”
聽到了章珣的話,穆語蓉轉過身,仍舊一點兒不見被人抓包之後該有的心虛,反而是衝著他笑了笑,只說,“今臣女愚眉肉眼,不知九皇子駕到。”言下之意,請對方高抬貴手,放過她這一回。
起初便並沒有準備拿這個事情為難穆語蓉,因而章珣也不過是隨便逗逗她。即使穆語蓉未說任何溫言軟語,但她暗求自己高抬貴手,章珣沒有不樂意。可,總不能就這麼罷了。
“唔,那先欠著吧。”暫時對穆語蓉沒有要求,因而略想了想,章珣便給了她這麼一個回答。
穆語蓉馬上回了一句多謝,瞧著也是十分痛快的樣子。反而是因為她的痛快,章珣望著穆語蓉似乎透著些許狡黠的神情,笑容竟出些許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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