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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博個和善仁慈的名頭,相比在外面進退有禮對大臣各種禮遇的兒子們,他更喜歡四兒子的直爽和真性情,只是高貴妃和四兒子的野心他也是知道的。
不過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因為他自己知道皇家的兒子完全沒有野心的鳳毛麟角,有野心是正常的,只要有分寸他懼怕兒子們的野心,甚至他更想從兒子們的表現中知道哪個兒子更適合做下一任皇帝,雖然他還年富力強,,他還不想把位子和大權交給兒子,但是作為一個自認拎得清的皇帝,繼承人的重要性也是知道的。
所以兒子們的爭鬥他都看在眼裡,只要不過分他都不會干涉,如果連皇子之爭都不能安然度過,將來繼承了皇位如何有那個心性來壓服臣子們宗室們?
奪嫡之爭猶如養蠱,猶如圈獒。
但是做皇帝的人有一些大原則是不能過的,皇帝是天下之主,最應當的便是光明正大,無論較量爭奪,甚至計謀都應該堂堂正正。
他贊成兒子們為了皇位各顯神通,像他這個父親展示自己的能力,甚至默許兒子們互相拉後腿,但是所有的行為都必須建立在不影響大是大非上,不違揹人倫道德,不背叛國家民族。
高南王府的兒子確實要為現在這一連串事情負主要責任,但是震天雷又是怎麼到他手裡的,他一個在京都街頭鬥雞遛狗的紈絝從哪裡知道工部和兵部新弄出來的武器?
高南王府是屬於四兒子那一方的,其他兒們不可能不盯著,工部和兵部盯的人更多,難道知道他拿震天雷的就隨行和兵部武器房守門的人?
皇帝手指緊緊捏著龍椅的椅把,說不定高南王府那個小子一到兵部那兒,這京都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但是誰都沒有阻止,為了什麼?不就是偷拿個武器什麼都幹這種罪名太小,根本牽扯不到別人麼?
所以這些人就等著,等著出大事,為了把這件大事做實了,他們不但不報上來還在第一時間粉飾太平,現在事情大得把他們自己都坑了,就要來掀他的御書房了。
皇帝氣得雙眼發黑,嘴皮子都哆嗦了,把最近處的大總管驚出一身冷汗,捏著拂塵的手都開始哆嗦了,好在不過瞬息的時間皇帝自己就緩過來了,但還是有不少時刻關注皇帝的大臣發現了皇帝神情中的戾氣,於是整個大殿漸漸安靜下來,最後聲息全無,就像空無一人一樣
“吵完了?”皇帝啞著嗓子冷冷地開口,見下面都縮著脖子不吭聲,接著道,“看來是沒有吵出輸贏來,那就換個法子。”
皇帝雙眸微紅盯著下面的朝臣,把剛才蹦躂得最厲害的幾個都點了出來:“都去大殿外面站著去,讓朕看看誰最後倒下,朕就判誰贏了。”
被點到名的十幾個人立刻軟了手腳,撲通跪下來高喊:“陛下恕罪,陛下息怒,微臣知罪……”結果剛開了個頭就被皇帝揮手,招呼大殿門口的侍衛拖了出去。
十幾個人被拖了出去,大殿頓時空了一塊,剩下的人心口發涼,除了中立派保皇黨,其他都驚懼非常,恨不得自己把自己埋土裡讓皇帝看不見自己。
“永國公。”皇帝把目光投向立在下方勳爵第一個位置的董肅然,“朕問你,高密從兵部庫房拿兩個震天雷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皇帝的問話一出,所有人心裡都是一個咯噔,然後心裡暗暗叫苦,眼角餘光不由看向被點名的永國公,也不知道這個花瓶會怎麼回答。
董肅然在朝堂當然不是真的就只起一個裝飾作用,雖然作為一個政客不是傑出,但因為立場和外在條件他也可以勉強擠在及格線上,只不過永國公府地位超然,保持現狀是最好的,所以董肅然一般不被點名是不會主動開口的,於是在朝會上比較活躍的大臣們,都會私底下稱這位明明已經是爺爺輩,卻還能迷倒一半京都小姑娘的國公爺【花瓶】。
花瓶國公一愣,倒是沒有想到皇帝問得這麼直白,不過心思一轉就答道:“回陛下,微臣是在冬獵的前一天知道的。”
“永國公既然知道了,那麼你就什麼都沒有做?”皇帝眯起眼睛看著董肅然,只見董肅然一臉坦然地回道:“微臣也去兵部買了兩個震天雷。”
皇帝:……
眾大臣:……
“買?”皇帝皺眉轉頭看向兵部尚書和他後面的左右侍郎,兵部尚書額角掛下一滴冷汗,上前一步:“回陛下,國公爺往兵部遞了白銀兩千兩,要了兩顆震天雷,理由是用於長孫女新買的莊子開溫泉。前後手續齊全,並沒有任何不合規矩的。”
大啟一統天下之後大力鼓勵商人農民,各種賦稅是減了又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