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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川的聲音有些低沉,為了讓他拿銀子,家裡爹、娘、大哥、大嫂,有一個算一個,輪番勸,說他大哥的身體不能拖了,都結婚三年了,還沒有個孩子,現在不治,以後可能就治不好,那就是讓他大哥斷了根,而他,拖幾年一樣可以去上學,到時候可以全家人一起供他上學。
牽扯到家務事兒,方之平也不好深問,只能關心道:“你大哥早產體弱,的確比普通人更容易染病,有病的話就趕緊治,別耽誤了。”
王川心裡憋悶,這會兒也不嫌丟人了,說道:“什麼病啊,他根本就沒染病,還是體弱的毛病,拿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藉口,要去郡城看病。”
方之平抿了一口酒水,這資訊量有點大,體弱就好好養著唄,放寬心、少思慮,再多吃點好的,比吃什麼藥都強,而且他也見過王繼幾次,對方看上去雖然有幾分文弱,但身體也沒差到需要拿弟弟的學費去郡城看病的程度。
“伯父、伯母怎麼說?”方之平問道,王父王母的態度才是關鍵點,不然王繼雖然是王川的哥哥,但也沒有拿弟弟學費給自己治病的道理,傳出去肯定讓眾人覺得王繼自私,但若是王父王母同意,那輿論頂多會說這夫妻倆偏心,但天下偏心的父母多了,根本算不了什麼。
王川的表情更冷了,眼睛裡淚光閃爍,“當然是向著大哥了。”、
端起酒杯來,王川一飲而盡,“我哪點不如大哥了,小時候大哥上學,地裡的活兒我去幫忙,等我上學的時候,還是得抽時間去地裡忙活,現在家裡的銀錢五分之三都是我掙來的,你說,我爹和我娘怎麼就看不見呢!”
他整天忙的跟條狗一樣,他哥呢,每天除了讀書以外,就是說幾句好話,一點的活兒的都沒幹過,現在都得靠爹孃養著,將來還有可能讓他養著,而且一養就是一家。
酒不醉人人自醉,王川酒還沒喝多少呢,就藉著酒勁兒開始抱怨,“我又不欠他的,他早產的時候還沒有我呢,他在考場上暈倒跟我就更是沒有關係了,幹嘛每次都像我欠了他的一樣,臉拉的比驢都長,一見面就是討債的。”他沒說出口的是,大哥、大嫂若是真有孩子了,怕是他辛苦攢的銀子都得被爹孃摳到孫子、孫女上去,總歸王繼放個屁都是香的,而他就是撿回來的。
“人心幹嘛要偏著長,你說我爹、我娘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們怎麼就不能為我想想呢!”
王川一邊喝酒一邊訴苦,等一罈子酒下去,午夜都到了,這才被下人扶著去休息,方之平全程都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想勸也找不到機會勸。
相比王繼,方之平覺得他哥方之銘真的是太好了,起碼不會想法設法的壞了他的前程,最多就是給他甩甩臉子,不理他而已。
他爹、他娘就更是可愛了,整天不是怕他冷著,就是怕他餓著,還惦記著他的錢夠花不夠花。
其實方之平覺得王繼在求真書院馬上要考試的節骨眼上來這麼一出,不像是為了自己去郡城看病,好料理身體,生個孩子,不至於斷了後。更像是故意攪合王川的這次的備考,讓他去不了求真學院,即便是功課學好了,也只能跟他哥一樣,面朝黃土,在鄉下待一輩子。
方之平沒把自己的這個猜測說出來,畢竟太過殘忍了,不過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那王川以後真的要小心了,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看不順眼了,而是處心積慮的想要害人。
第30章
王川當天喝得酩酊大醉,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方兄; 昨晚打攪了。”王川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自己喝醉酒之後居然拉著對方絮叨了一個多時辰; 打攪了人家的除夕夜,他這心裡真有幾分過意不去。
“一晚上沒回去,家裡怕是擔心壞了; 我就先告辭了。”
王川對家裡人向來心軟,不然也不會一步步養大了王繼的慾望。
方之平不好說什麼; 只道:“用完膳再走; 別餓著肚子回去。”離家久一會,也讓王家剩下的人號還著急一番; 別把王川當成沒脾氣的泥人。
雖然大半天都沒吃東西了; 但王川並沒吃多少,以前很少吃到的美味佳餚; 這會兒也嘗不出滋味來了。
瞧著王川這模樣; 方之平決定對他哥好點,人就怕比較; 有王繼這個反面例子在; 他居然覺得他哥還不錯。
送走了王川; 方之平便把裝備給他哥的禮多添了三分,又把信重新寫了一份,不但表述了兄弟之情; 還關心了幾個侄子; 特別是大侄子長生的功課。
寫著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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