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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後世的交杯酒不同,這時候新郎新娘合巹酒並不需要手臂相交; 而是各喝各的; 喝一半之後再彼此交換。
方之平卻不是個老實的; 喝合巹酒的時候,面對面坐在靖嘉身旁,一手端著杯子; 一手窩著新娘子的手; 仰頭喝酒的時候; 靖嘉都能看到他聳動的喉結。
合巹酒自然用不著細品,半杯的話兩口也就下去了,兩個人的雙手的沒空著,方之平也沒鬆開彼此交握的手,就著靖嘉的手將她那半杯酒喝進肚子裡,然後如法炮製將自己端著的酒餵給靖嘉。
靖嘉內心再強大,也有點適應不了現在的節奏,要知道成婚以前他們連手都沒牽過,方之平對她絕對的是發乎情止乎禮,新婚夜突然變得這麼‘流氓’,實在讓人有點懵。
方之平沒意識到自己從‘純情少年’到‘老司機’的人設變化給靖嘉帶了多麼大的‘衝擊’,他還得出去招待前廳的賓客,不能在新房久待。
“我先去前邊了,你把妝卸了,讓廚房先上點東西吃,不用先等我了,散場還得一兩個時辰呢,別餓到肚子。”方之平不放心的囑咐道。
靖嘉雖然感動,但還是覺得有點好笑,她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難不成他以為自己會等著他回來再卸妝、吃東西!這鳳冠壓的脖子都疼,他一出門,自己肯定立馬就讓人拿下來。
不過這關心她收到了,若不是在意,人家也不會注意到這些事兒,“我知道了,你待會兒吃點東西再喝酒。”空腹喝酒傷胃,而且大婚時灌新郎酒幾乎是成例。
這是在關心自己,方之平收到了,美滋滋的道:“放心,等我回來!”
幾乎是剛剛聽不到方之平腳步聲的時候,靖嘉就立馬吩咐道:“先把鳳冠拿下來,然後伺候本宮卸妝,讓廚房的人送膳食進來。”這東西可真重!還好一輩子只成一次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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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里人聲鼎沸,京城都知道靖嘉長公主受寵,所以她大婚,來賀喜的人自然不會少,包括諸位皇子、王爺,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來了,像是內閣的幾位老大臣只派人送了禮過來,到了他們那個位置,就不適合跟皇室的人關係過密了,再者就是既和兩家沒關係又品階不夠的人也不會過來,不過饒是這樣,公主府的前廳和中堂也也滿了。
方道如和方之銘雖然是男方家裡的代表,但很多客人以他們的身份嗎是不足以接待,需要靠魏楚出面,他的身份足夠又是方之平的儐相,完全有出面招呼客人的資格。
方之平來前廳之前,很是聽話的先吃半荷包的牛肉乾,有這東西墊底,也不怕他們待會兒灌酒了。
“之平,來來來,就等你這個新郎官了。”魏楚拉著方之平往前邊幾桌上走,這幾桌坐的都是皇親國戚,有的雖然沒什麼權利,但輩分在那裡放著呢,有時候說話比誰都管用,這些人都是慢待不得的。
方之平順從的走過去,知道好友這是在幫他,不然這裡面的讓人他都不一定能認全。
“這是皇叔,怡王殿下。”
“這是承恩公府的世子。”
“這是大駙馬。”
……
因為皇上對方之平的態度在那裡放著呢,再加上有魏楚引薦,所以並沒有人為難他,也就是多被灌了幾杯酒。
雖然這酒的度數不高,但等方之平把這一圈的人都敬過來的時候,差不多也就快到自己的量了,眼看好幾個好熱鬧的人又端著酒杯過來了,方之平拿起托盤上的酒壺搖搖晃晃的過去要跟人家喝酒。
得,一看這位主兒都醉成這樣了,哪還敢灌他啊,一個把酒壺拿走的,一個使人來扶方之平的,還有一個開口勸他少喝點的。
酒吃的差不多了,新郎官又醉了,大家也不多留,開始陸陸續續的回家。
方之平是被魏楚和方之銘扶著到新房門口的,敲開門把他交給侍女之後,招呼也沒打一個便急匆匆的走了,前者是怕表妹怪罪,後者是身為大伯哥不好意思這會兒見弟妹。
方之平一進新房,走路也不搖晃了,說話也利索了,除了滿身的酒氣和臉上的紅暈以外,丁點都瞧不出來是喝醉的。
靖嘉不光卸完妝、用完膳了,還趁這段時間洗了澡換了衣,因為是新婚,所以連寢衣、襪子都是一水的品紅色,頭髮還插著一隻紅石榴的簪子,映襯著白潔的肌膚。
原本裝醉的方之平覺得自個兒可能真的醉了,不然怎麼心裡酥酥麻麻的,連帶著腦子都不太清楚了。
可能是因為新房設在長公主府的緣故,也可能是性格使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