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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讓家裡頭收拾收拾; 就是讓他們提前準備好行李,怕是過了年以後,他就得被派往江南了。
皇上既是讓太后傳話; 這事兒就沒瞞著她; 江南鹽政這事兒雖然兇險; 但只要辦成了就算是在朝上立住了,再者皇上也跟她保證了,會派人保護方之平的安全,不管從哪個方面上來看,她都沒有拒絕的道理,只願方之平的確是個能撐得住事兒的,沒白費了皇上一番心思。
“臣明白了,謝太后指教。”方之平站起來鄭重其事的道。
“坐下,坐下,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說著又看了看一臉迷糊的小女兒,“以後便也稱哀家為母后,民間不是還有老話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嗎,都是半個兒子了,喊哀家‘母后’也是應該的。”
駙馬和王妃不同,到底是外姓人,若是沒有允許,是不能直接跟著公主一樣稱呼皇室的人,太后既然允了,這就是表示親近的意思,四位長公主的駙馬裡頭,也就方之平一人有這個特權。
方之平還沒怎麼樣呢,靖嘉先興奮起來了,“還不趕緊謝謝母后。”甭管皇兄讓母后稍的那話是什麼意思,總歸是不會害她們的。
“兒臣謝過母后。”方之平順從道,太后既然釋放了善意,那他就接著,暫時也管不了這背後的用意了,怕是今日他們從慈寧宮出去,該知道的就得知道了。
因為方之平也在,母女倆也沒辦法說些體己話,不過因為知道靖嘉快要跟著駙馬去江南,明年見面的機會就怕是不對,所以一直留他們到下午酉時。
長公主和駙馬的事情,朝堂的人關注的不多,也就是宗親和皇室自己的人會留意這個,那一大串閃瞎眼的賞賜和太后親口允許方之平喚她為‘母后’的事兒,不出一天,這些人差不多就都知道了。
一邊感嘆靖嘉長公主的確受寵,一邊又吐槽方之平是走了狗屎運,本朝雖然不禁止駙馬參政,但真論起優待來,還真沒多少,不然大家早就擼起袖子搶著尚主了,哪怕靖嘉長公主不樂意,也不會等到二十歲才被賜婚。
不過眾人現在還只是羨慕罷了,畢竟方之平還是那個從六品的翰林院小官,哪怕是跟著柳學士當差,但品階在那裡放著呢,沒被皇上破格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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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皇兄可能年後把你派到江南去?”靖嘉挑眉問道,這也太突然了,不是一般都要三年才換一次官職嗎?
方之平點頭,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官職,但這一趟江南肯定是要走的了。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江南不比京城,再加上他們又不可能把東西都搬過去,所以吃喝用度上都要差幾分,但這幾天他也發現了,靖嘉和他的生活認知是不一樣的,一頓飯少於十道菜,對他來說是正常,對靖嘉就是受苦了。
他也怕靖嘉會覺得吃苦,不願意去。
“當然了,我不去誰照顧你?”靖嘉說得理所當然,景文一個男人再怎麼心細,自己也沒法照顧好自己,她當然得過去了,再說她們已經是夫妻了,景文在哪兒,她自然也是要在哪兒的。
方之平心下一鬆,但還是得把情況說清楚,“到了江南肯定就跟現在不一樣了,皇上交待了差事兒,我就沒那麼多時間陪你了,而且咱們也不能把府邸搬過去,到時候住的地方肯定要比這兒小的多,吃的用的也是如此,就像今天在母后那裡用膳一樣,我們倆也不能頓頓都是十幾道菜。”
長公主府光是廚房就有十幾間,廚子又都是從宮裡帶出來的御廚,一天三頓飯怎麼折騰都行,但是到了江南哪去給廚房騰那麼大的地方,能有現在的一半大就不錯了。
靖嘉眨眨眼睛,不就是少吃幾道菜,少用穿幾套衣服嘛,皇兄和母后都可以,她當然也行,再說不是還有之平陪著嘛。
“你可以,我當然也可以。”誰比誰差了!
方之平搖頭,無奈道:“我之前一個人的話,一日三餐加起來也不會超過十道菜。”
靖嘉有些難以置信,“不是說勳貴都比較講究排場嗎?”她聽說有些勳貴的吃穿用度的開銷比皇室都大,做一盤茄子都得十幾只雞來配,這豪奢程度堪比她父皇了,而且上次在定安侯府用午膳,那宴席的規格也不比宮裡的差。
“那得是幾十年前的勳貴,現在沒這麼誇張了。”而且他們府裡能擺這排場只有老祖宗,她私房多,又講究面子,也就只有她擺得起了,至於其他人,要麼像小崔氏一樣捨不得,要麼像他和孃親一樣,平時用道膳都得另外給錢打賞廚房,想擺排場的話,日子也就不用過了。
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