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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好心地勸說:“你不怕家裡人知道啊……”
可家裡人誰管啊。
起初也覺得洩氣,還有煩躁和痛苦。
但後來連這些情緒也不見了。
徐遠桐知道她家裡的情況,她的養母是奇葩中的奇行種。
據說,是因為年輕時有一次走親戚,覺得嬰兒可愛,又不想破壞自己的身材養一個,就去領養了鬱柚。
沒過幾年懷孕生下一個兒子,就徹底不管她了。
養母平時也不給她零花錢,家裡開著大奔,每天中午給她帶去學校的飯菜卻只有白飯和豆腐。
那個女人把自己的親爹送去養老院,親媽住在鄉下房子裡的地下室。
逢年過節只去看什麼“乾爹”,連親爹親媽也不管。
有時候學校要交雜物費了,鬱柚只能去養母的皮夾子裡偷。
偷錢的事東窗事發,她被養母追著一路打到大街上面,撞見同一所初中的他。
那時候徐遠桐也才十四、五歲,眼眸裡的光卻是蒼白又凜冽。
現在,他們一家人已經入籍澳大利亞,打算將她一個人留在中國。
花園裡有些唏噓的涼風,把鬱柚發燙的臉頰吹散了一些溫度。
她的語氣帶著一種索然無趣,想來不止一次遇到過這種情況,習以為常了。
她朝他們的方向走過來,雙方在沒有準備的情形下碰了面。
奚溫寧還在琢磨要不要打招呼,還是裝作不認識,別讓鬱柚覺得難堪……
那跟著過來的女人竟然站到他們面前,對著徐遠桐說:“你是徐先生的兒子徐遠桐吧?智商很高的那個是不啦?我們以前見過,你一直和我女兒在一個學校的……”
她臉上緊繃,像剛拉過皮,從頭到尾與鬱柚沒有一絲相似之處。
“你好,我是澳籍華人,我叫盛曼妮,諧音和money很像對不對?”盛曼妮自說自話地看向奚溫寧,說:“因為阿姨我很會賺錢的。”
奚溫寧:……
很久沒遇見過戲這麼足的大媽了。
徐遠桐臉上也稍有情緒起伏。
他淺淺地皺眉,用一種看智障般的眼神盯著那女人。
盛曼妮搔首弄姿,完全沒有一點作為母親的自覺。
“偶喲,徐少爺你別覺得我兇哦,我剛做過整形,醫生說我不能做臉部表情的!”
徐遠桐視線低下來,清清冷冷睨著她:“我根本不記得你。”
“我和你爸是在一個商會見過的,那時候……”
她叨叨叨地說個沒完。
鬱柚臉色慘白,死死地抿唇。
也不和他們打招呼,也不掉頭離開,就像是徹底僵在了原地,被逼死到絕境,不知如何應對。
才剛告白被拒,還被這種母親“公開處刑”。
美人怎麼這麼慘啊。
奚溫寧實在看不過去,她心裡打著小算盤,這種時候不飆戲不行。
她悄悄扭開大衣釦子,拉低胸口領子,再撥開胸前的頭髮,眼神有點挑逗,眼尾向上一勾,神情嬌俏又開朗。
“阿姨~~~你們家鬱柚太沒勁了,我們叫了好幾次讓她一起出去,她就是不肯,老是一個人學習學習,你也把她教的太乖了吧。”
盛曼妮想說我這女兒可一點也不檢點,可看到一旁徐遠桐始終冷著臉,就不敢出聲了。
她在商會上面也想和徐先生套近乎,結果端著酒過去,“大哥”兩個字剛喊出口,人家就直接撤了。
徐家這父子恐怕眼界高,不太好糊弄。
奚溫寧斜了一眼身旁的學神,手還搭住對方的胳膊,語氣挑逗:“你看呀,我們年段第一的徐天才都經常一起和我們玩的,鬱柚也該和您一樣,性格再熱情一點,阿姨你說是吧,嗯?”
徐遠桐抬眼,看著她搭在自己面板上的手腕,白白的一截像藕,心念微微地浮動,手指蜷起了一下,只能任由她掛著。
嘴上難得應和地說:“嗯,鬱柚要多和我們一起玩玩。”
盛曼妮愣了愣,又看了一眼鬱柚,那眉目生的真是好,有點清冷綺麗的味道。
她心裡打瞭如意算盤,差點就忘了醫囑笑出聲。
“好的好的,那再好不過了,徐少爺你以後要帶……”
奚溫寧內心冷笑,臉上還是嬌媚地眯著眼,裝不良少女,搶過對方的話頭就說:“哎呦~~~阿姨你對女兒可真好啊!”
“那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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