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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按照舊日的稱呼。
話音一落,燕王卻看見跨門進來的男子臉色有些不對勁兒。
夏侯世廷沒應聲,一進來,背手坐於上座。
燕王一奇,跟上去:“不是北邊出了什麼事吧?還是朝上有什麼棘手事?”
夏侯世廷陰測測望了他一眼:“朝堂前線暫時安好。”
“那是不是有哪個沒眼色的忤逆三哥了!”燕王義憤填膺。
夏侯世廷沒否認。
燕王一拍大腿,罵了一句:“該死!是不是隆昌帝的那幾個舊黨,不是早就消停了麼?又鬧什麼么蛾子?”
夏侯世廷搖首,一抬眼皮子:“光想別人,對自己就這麼有信心?”
“我?……皇弟是怎麼得罪三哥了?”燕王詫異。
夏候世廷捧了茶盅,撩開瓷蓋,慢悠悠:“當年朕叫你做了件大事,你辦得很好,只是手腳有些不利落,沒做乾淨,留下了後患。”
燕王一頭霧水,張了張嘴:“三哥說的話,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啊。”
夏侯世廷冷笑一聲:“看不出來啊你這小子,毛都沒長齊,還能叫你白得個女兒。朕都沒有,豈有此理!”
語氣充滿著濃濃的嫉妒。屏風簾子後,雲菀沁忍不住無聲笑起來,旁邊,韓湘湘卻是揪住羅帕,屏住呼吸。
從看到燕王進大廳的一刻,她便有些丟了魂,透過縫隙,端詳著兩年多不見,挺拔了不少的男子。
燕王聽了這一番話,卻是大驚,嘩的站起身,卻又好像記起什麼,整個人發了呆。
當年……納側妃的那夜……
韓氏帶回京城的女兒……
他……有這麼厲害?不能吧!
“記起來了?”夏侯世廷英眉一抖。
卻見燕王怔然半晌,跪了下來,變成君臣稱呼:“皇上恕罪……”
“你這是承認了?”夏侯世廷這句話聲音忒大,瞥了一眼屏風後,就是為了讓某人聽到,這樣,今天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燕王喉結一動:“那夜臣弟是怕她尋短見,才進去看看,見她不停灌酒,生怕喝死,便將她餘下的酒水喝完了,卻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以至於酒後亂性。”說到這兒,牙一咬:“但憑皇上處置!”
“處置?”夏侯世廷目色一冽,“生下來的娃,能塞回去麼?”
燕王弱弱:“不能……”
夏侯世廷便也挑明瞭:“當年是朕的主意,朕怎麼會怪你?得了,納側妃那夜,朕連王府都沒回,全靠你代替朕打理,最後又是你替朕進的洞房,這場儀式,倒像是你們的婚禮,說起來,也算是你跟韓氏的緣分。”
“皇上什麼意思?”燕王一驚。
夏侯世廷淡道:“你後院的侍妾,只有原先為你啟蒙人事的幾個宮女。朕擇個機會,將韓氏母女給了你,只是先帝爺已經為你訂下的陳國公家嫡次千金作正妃,這個婚事不能違,韓氏只能委屈做妾。你看怎樣?”
屏風後頭,韓湘湘神情緊張地等待著燕王的回答,帕子險些要掐破。
“不怎麼樣啊皇上!”燕王嚷起來。
“你不願委屈她母女做小?”
燕王哭喪著一張小白俊臉:“皇上饒了臣弟吧!天子的女人,臣弟哪裡敢要啊,那韓氏若進了燕王府,不是每日都提醒著臣弟背叛過皇上麼?”
韓湘湘臉色一白,指縫的帕子滑下來。
“什麼天子的女人!朕與她從未有過什麼,”夏侯世廷火大,怕屏風後面的人聽見又誤解了,壓沉了聲音:“朕說過,不怪你,當年你與她擦槍走火,朕也脫不了干係,多少也算是朕促成的,如今將她母女賜了你,也是情理之中,哪裡來的什麼背叛。”
燕王這次卻很堅持,只磕了幾記響頭:“不管怎樣,韓氏終歸是皇上潛邸的側妃,三哥寬宏大度,可臣弟卻實在不願因為當年陰差陽錯的春風一度,而使自己跟三哥之間有任何膈膜,更不願意讓自己有一絲一毫的虧欠三哥!”
陰差陽錯的春風一度……韓湘湘臉色又白幾分,淚水無聲地滑了下來,唇角卻有綻出一絲苦澀笑容,可不是自找的麼,當年燕王成日追在自個兒身後勸說,她仍是死了心往坑裡跳,如今自己想通了,可老天只會原諒浪子回頭,又哪裡會原諒過走錯路的女子,成了神女有心,襄王無意。
什麼隔膜。夏侯世廷臉色垮了,這個老八,這次怎麼犟……不過細想之下,八弟推辭倒也不奇怪。他自幼與自己最親,別說女人,便是連性命身家都可以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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