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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如白蝶般隨風而起,隨之旋身落地,單手負於背後,一手執簫在身前,靜靜的佇立在梧桐樹下。
北宮冰蒂看向來人,嘴邊勾起一抹冷笑:“酒公子夜訪寒舍,不知有何貴幹?”
“為何不去霓裳院了?”簫憶竹並未在意他的冷嘲,只是淡淡的問了句。其實她最奇怪的是自己,自己是怎麼了?北宮冰蒂自那日後,便不再去雪閣,而她竟有些擔心此人,為此更是夜不能寐,以致深夜起來往他的住處跑。
“本王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北宮冰蒂喊道:“酒呢?那酒來!”
衛珂銘連忙步入亭中,輕聲細語的奉上酒:“王爺,您的酒!”隨後退立在北宮冰蒂身後,眼瞟向那個梧桐樹下的銀面白衣少年。此人便是天下正在盛傳的天音閣主酒公子?當真是清冷如冰,飄逸若仙啊!他來找邪王去霓裳院——難道是為了那個花魁雪舞?
簫憶竹看著一杯接著一杯猛灌酒的人,她背靠在梧桐樹上,執簫吹奏一曲般若心經。
“別吹了!”北宮冰蒂怒吼一聲,摔碎了酒杯,看著她,一字一句說道:“不許再吹了!你走,立刻離開這裡。”她知不知道,她的簫音讓他多痛苦?欺騙了他的她,為什麼還要來見他?是來嘲笑他的愚蠢的嗎?
“你的心緒太亂!情緒煩躁!不該再用酒精刺激自己的神經。”簫憶竹看向他,淡淡道:“你所需的,應是一杯清茶!”
“我怎樣不用你管,立即從我眼前消失,走!”北宮冰蒂煩躁的猛喝著酒。
簫憶竹搖了搖頭,嘆了聲氣,繼續吹著簫。她知道北宮冰蒂在鬧脾氣,她所要做的,只是隨著他鬧,隨他發脾氣。只有隨他鬧夠了,脾氣發完了,他才能與她正常的對話。
她的沉默,讓北宮冰蒂心裡更火大。銀月彎刀出鞘,直直向那樹下的人飛去。
夏侯影嚇得瞪大了眼,張著嘴,卻來不及喊出來……
君忘塵和許世然都驚得怔在了哪裡!衛珂銘嚇得雙手捂住了眼。
銀月彎刀插入梧桐樹身,而那樹下倚樹吹簫之人,卻紋絲未動。不,應是一絲也為驚嚇到她。連簫音也未斷過一絲一分,依然從容淡定的垂首吹簫。
許世然不由得再次感嘆這個女子的鎮定,這樣劍指眉心,也可做到紋絲不動,穩如八方。
君忘塵也驚歎的看著她。這酒公子太可怕了!誰若與他為敵——必輸。這份淡定,就算世然也不一定能做到。
夏侯影先是驚嚇,後是驚歎!驚嚇是被北宮冰蒂的刀給嚇的,驚歎是——好空靈的簫音!暮鼓晨鐘,梵音絕塵。是佛家的曲調,他怎麼會這樣的梵曲?佛家禁於一千年前,只存留數篇佛曲。而他所知的也不過兩曲,而這首曲——他卻從未聽過。酒公子此人,果然不凡!
一曲完!簫憶竹才收簫看向眾人,隨後撇頭看了眼在她耳側的——銀月彎刀。刀身折射的光亮,映照著她臉上的銀色面具,竟讓人感到森寒。她不再靠著樹,反而轉身拔下那刀,細細觀賞:“好刀!”淡淡的聲音,毫無起伏。忽看到刀上鑲嵌的那彎水晶月。這是——她伸手撫上那彎水晶月……
“別碰……”北宮冰蒂驚呼一聲,猛然起身,卻看到……她根本沒有事?
“怎麼了?”簫憶竹奇怪地看向他,又看了看眾人。為什麼她們都露出驚訝的目光?她暫時沒時間想這些。她低頭看著那彎水晶月,伸手一觸……七彩星光盡放!真的是一樣,這彎水晶月,以及當年那個女孩脖子上的水晶星墜,和夢靈身上的水晶星墜,還有這雪晶簫——皆是同一塊水晶!
北宮冰蒂連忙走到她身邊,抓住她的肩膀,擔心道:“你怎麼了?”她的身子為什麼在發抖?她在害怕什麼?難道……他的眼光落在那把刀上,難道這刀傷了她?可她身上沒有傷啊……
簫憶竹抬頭看向他,隨後轉問夏侯影:“清君子才識淵博,在下可否向您請教一件事情?”
夏侯影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是我所知道的——我定知無不言。”
“多謝!”簫憶竹謝過,舉起那把刀,問道:“四國鎮國之寶上,除雪晶簫為水晶所鑄,其它三寶上,是否也鑲嵌有相同的水晶?”
夏侯影點了點頭:“是!始將軍昔年曾渡弱水,自外面帶回一塊奇異的水晶。而後天下分四國,始將軍便將水晶切割,製成了四大寶器。”
“弱水?”簫憶竹不解的看著他。
夏侯影解釋道:“在星隕大陸四周,圍繞著千里弱海,鵝毛飄不起,從古至今,只有始將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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