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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跑回來了,頭髮居然都沒幹,看來是沐浴完,吃了東西就急忙跑回這裡來了。
“我當然知道你這是在畫畫,我只是有些奇怪,你今兒怎麼這麼好興致,居然捨得動筆——揮毫潑墨了呢?”簫玉宇笑了笑,似是調侃的說。
這丫頭今兒怎麼有些奇怪呢?除了照鏡子時哭了一場,之後便平靜的不似她了。現在居然還難得好興致得執筆繪畫?是他眼花了?還是憶竹瘋了?簫玉宇百思不得其解的合起摺扇,敲拍著掌心。
“你沒眼花,我也沒瘋,只是覺得無聊,所以隨便找些事做。”黎小憶頭也不抬的說道,她不用看也知道某人在想什麼。
晨露瞪大了眼睛,公主什麼時候這麼神了?看也不看,就知道六皇子的白痴表情?她又看了看輕皺了下眉,一臉平靜到結冰的夕霧。
“你什麼時候會讀心術了?怎麼我不知道呢?”簫玉宇笑了笑,調侃道。這丫頭何時這麼神了?似乎經此事後,她變了很多。
“不需要讀心術,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你在想什麼。”黎小憶收了最後一筆,風輕雲淡道。呼……好久沒握筆了,手都有些僵硬了。
“你是在拐著彎的說我白痴嗎?”簫玉宇佯裝生氣,冷著臉色說道。唉……什麼時候?這個白目公主,也敢取笑他的智商了?
簫玉宇低首看了看她所繪的畫,不看還好,一看大吃一驚!他彎下腰,用手撫摸著紙張,低吟出畫上的題詩:“蘭葉春葳蕤,桂花秋皎潔;欣欣此生意,自爾為佳節;誰知林棲著,聞風坐相悅;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他驚訝的抬起頭來,看向一派悠然品茶的她。這丫頭何時這麼厲害了?一幅墨蘭題圖,真讓他有點兒想哭的感覺……
黎小憶自在悠閒的品著宮女奉上的香茗。好不愜意!她嗓子有些痛,不想多說話。
簫玉宇落坐在她對面,盯著她,有些嚴肅地問道:“告訴我,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畫出這樣的畫,寫出這樣的詩來?”他從小跟這丫頭一起長大,一起讀書,她有幾斤幾兩,他可是最清楚的。這幅畫,沒十年以上的功力,絕對畫不出來。
“什麼怎麼回事兒?這有什麼問題嗎?”黎小憶有些疑問不解。她是好久沒畫畫了,可是會那麼差勁嗎?難道……難道是這首詩的問題?《感遇》不就是首詩嗎?至於讓這個溫雅的男子如此激動嗎?
“你說呢?這畫是怎麼回事?這沒十年的功夫,練的出來嗎?還有這詩,你這位白目公主可能寫的出來嗎?還有,你什麼時候學的書法?”簫玉宇越說越疑惑不解,以前憶竹那字,跟雞抓狗爬似的。可現在這字……清秀靈韻,瀟灑飄逸,堪比書法名家。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一個人會有這麼大的變化?他不禁眉頭深皺。
“我……這個……”黎小憶吞吞吐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位公主居然是位白目先生,那現在自己豈不是要露餡了?這事兒真讓人有點頭痛。她撫了撫被風吹起的髮絲,看了看他,遞了杯茶給他:“不要激動,就算沒知識,也應該有見識,知道嗎?白哥哥。”黎小憶淡淡笑了笑,輕描淡寫說道。
簫玉宇接過茶,喝了口,卻聽到她這番話。可真有些生氣了,居然說他白痴?這丫頭……唉!他手握拳抵了下唇,認真的看著她說道:“憶竹,你是不是腦子……被刺激壞了?”
黎小憶抬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而後說道:“我很好,您不用擔心。”她慢悠悠的吹著杯中漂浮的茶葉,一派的悠然姿態。
簫玉宇看著面前這不疾不徐,一派淡定從容的人。慢搖著手中摺扇,溫和的笑看著她,說道:“呵呵……憶竹啊!你氣死人的本事可是見長了不少哦?”
黎小憶吁了口氣,起身離開,她嗓子不好,沒閒情逸致跟這無聊人士、拐彎抹角暗諷似的吵架。
“你去哪裡?我可還有話沒問完呢。”簫玉宇對著緩步慢行的背影說道。
“我累了,要休息!畫送你了。”黎小憶頭也不回的往閣樓裡走去。
簫玉宇合起扇,起身追了上去,他一定要弄清楚這件事。否則啊!他心裡總是放心不下,似乎她還會出事。
“六皇子,你的畫……”晨露指著畫,叫著遠去的人,可還沒說完,人就不見了,她無奈的低下了頭!
夕霧冷冷的離開。晨露在後面喊著:“喂?夕霧你去哪兒啊?這……這畫怎麼辦啊?”她撇了撇嘴,算了,她還是收起來,讓人送去蕊珠宮給六皇子吧!好歹是公主的傑作哎!
鳥在唱,風在吹,太陽慢慢移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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