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飾,要回家去拿。采薇辦事向來穩妥,嘴又牢靠,趕在徐綺蕊的花轎進門之前,將東西拿了來。岑虞從玉瓶裡倒出一些藥丸來,給了徐綺秀兩顆,吩咐她小心放好,回到家,若是想做戲做全,就先吃一顆。她給徐綺秀的藥丸與當初徐玉珠讓顧璇吃的虎蒼散有些相似,是魏言的獨門秘方,岑虞聽他提起,軟磨硬泡要來了方子,做了一瓶。
不過這藥丸藥效十分溫和,也只有一夜的作用,是藥三分毒,自然不可能全無影響,但眼下卻容不得她們去想那麼多了。
徐綺秀問了藥效,便點點頭道:“我回去就吃。”
岑虞嘆了口氣:“我也陪你一塊吃。”
徐綺秀抽了抽鼻子,又攬住岑虞,悶聲道:“你其實不必這樣的。”
岑虞只握緊了她的手,沒再說話。
徐綺蕊到底是記掛著自己的妹妹,進了洞房,還是讓自己的丫鬟給小沈氏捎去訊息,讓她好好問問徐綺秀到底怎麼了。這才稍微把心放下一些,在房中靜坐安等。
此後種種熱鬧,自不必提。
熱鬧散盡,已經是深夜時分,岑虞與徐綺秀分別,各自歸家,徐氏面上有些疲憊,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問道:“今天你跟秀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岑虞沉默地挽住了徐氏的手臂,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娘,我們聽見……”
“聽見什麼了?”
岑虞卻沒回答她的話,而是蒼白著臉,再也不肯往下說了。
與此同時,徐綺秀的院子裡,小沈氏慢條斯理地吹了吹手中冒著熱氣的茶,興許是因為今兒嫁了女兒太過高興,此時也並不顯得疲倦。目光裡帶著洞徹的精光,也不說話,偶爾抿一口茶。
徐綺秀坐在她對面,腰背挺直,看著自己面前的桌子。母女就這麼僵持著,都像是在等對方低頭一樣。
終於,還是小沈氏先不耐煩了:“說吧,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好些人都說看見你失態了,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失態?”
徐綺秀挺直的腰這才慢慢地彎下來,她雙臂環著自己,目光恍惚,讓小沈氏覺出了一絲不對勁。她張了張嘴,開口道:“今天……今天我與虞妹妹一起說話,去了那個,前些年娘你讓收拾出來,當做姐姐書房的那個西廂。我們聽見有人說……她們說……”
小沈氏知道徐綺秀的脾性,還以為她又用話來誑自己,因此開口道:“哼,上回的事情還沒找你算賬呢,怎麼,還覺得我不找你,是放過你了是嗎?”
徐綺秀張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忽然就閉上眼睛,昏了過去。
屋子裡的丫鬟全都動了起來,扶人的去扶人,請大夫的請大夫。徐綺秀很快就被放到床上,小沈氏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神色有些驚慌地道:“怎麼這麼燙?”
“是不是著涼了?”
“夫人彆著急,大夫已經快要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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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虞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上下沒有力氣,頭重腳輕,眼睛看東西都看不真切。
一旁守著的是月盈,聽見動靜,就立刻過來檢視,看見岑虞睜著的眼,頓時喜道:“姑娘,您醒了?”
岑虞點點頭,開口道:“我怎麼了?”
月盈小心地說道:“大夫說您是受了驚嚇,高燒不退。”
她話音剛落,聽見動靜的采薇也進來了,她身後跟著舟兒,兩人面上都帶了些驚喜。還沒到岑虞近前,采薇就打發舟兒去給徐氏報信,又過來給岑虞倒了一杯茶,扶她起來半坐著,把茶餵給岑虞喝。
徐氏很快趕了過來,噓寒問暖之外,一個字也沒問,這倒讓岑虞的心懸了起來。徐氏只讓岑虞好好休息,又陪了她一陣,很快走了,不多時又過來了兩趟。
晚上岑翊舟和岑岱才有空閒來看她,因為那藥只有一夜的藥效,因此岑虞如今其實也沒有大礙,只是那藥的副作用還在,因此岑虞總感覺渾身沒有力氣,頗有種病去如抽絲的感覺。
岑翊舟分外心疼,特別吩咐給岑虞院外搭了一個小爐灶。原本計劃著這兩天就要搬去將軍府的,眼下看來,因為岑虞的事情又要推遲了。
岑翊舟看過岑虞,憂心忡忡地走了,只還剩下一個老神在在的岑岱,將屋裡的人都清乾淨了,才大刺刺地坐到岑虞床邊,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岑虞倒是鎮定,隨他打量去,自顧自拿起醫書來看。
岑岱把那醫書從她手裡抽走,拿在手裡看了看:“傷寒雜病論……”說完,似笑非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