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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銀子?他打量四周,發現自己在嵩山寺,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臉上沉沉的,坐起來後,久久沒動。他與方丈大師是好友,自然不能平白冤枉寺裡的僧人竊了他的銀子。難道是他摔下去的時候,不小心遺失了?想到這裡,他便掀開被子,下床穿鞋。
身上摔得極重,他一動就疼得要撕裂開似的。好在沒傷筋動骨,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他努力挪動著步子,向僧人們道了謝,然後告辭離去。
“施主,莫要再走那條小道了,經年失修,不好走的。”離開之前,僧人勸他道。
張義澤自然是笑著應下,謝過提點他的僧人後,便往小道行去了。他不甘心,他要看看,那錠銀子被遺落在哪裡了?
他摔得實在慘重,走一步都疼得難以忍受,更別提下臺階了。但想著那錠銀子,他咬著牙,忍住了疼。
他回到昨日發現銀子的地方,然後一階一階往下走,緩慢而仔細地搜尋。
他找尋了很久,也沒找到,不免面露失望。難道是給白氏父女撿走了?想到這裡,他一陣磨牙。
那老東西居然敢拒絕他,還給他出了一個那麼難回答的問題,丁點兒不把他放在眼裡,實在可恨!他站在草地上,目光變幻著,臉色陰沉得像要滴下水。良久,他動了動,卻是低頭看向身上的衣裳。
他借了鄰居的錢,置備了這身行頭,結果衣裳破了,腰帶斷了,鞋子也刮破了口子,實在是——他長嘆一口氣,不明白自己怎麼倒黴至此。
不甘心地又搜尋了兩遍,未果,便乘著昏暗的天色下了山。
張義澤身上有傷,手裡又沒銀子,出門的行頭還沒了,一時之下竟有些灰心喪氣,躺在床上裝蘑菇,一動也不動。
他想著,白婷婷會不會偷偷來看他?畢竟,他摔得這麼重。
如果白老爺不許,她至少也會派身邊的婢女過來吧?她會不會讓婢女帶銀子給他?也不要許多,有個五兩就夠了,他先買些藥膏擦一擦臉,別落下疤痕。
想到在水盆裡看到的影像,那樣瀟灑俊逸的臉,現在是鼻青臉腫,他自己都認不出這是他自己。他心下煩躁,又很惱怒,心情一點兒也不愉快。
直到上回來送信的婢女,果然來了。
“是你家小姐派你來的嗎?”張義澤吃力地掙扎著起來,看向羅衣。
羅衣今日又扮成胡二妞的模樣,來瞧一瞧他的慘樣兒。見他摔得鼻青臉腫,看上去比那日還悽慘,心下微微笑了。
一個人摔傷,最疼的不是當日,而是過後的兩日。等到結痂後,一動便要把血痂掙裂,更疼。
她只瞧一眼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疼不是裝的。她心裡高興,說話便柔軟幾分:“是的,小姐擔憂公子,派我來看望公子。”
她說著,把手裡的籃子放在桌上,一臉歉然地道:“小姐被我家老爺看得很嚴,她沒辦法再送銀子給公子,只叫我從廚房裡撿了幾樣剛出籠的糕點,給公子甜甜嘴。”
聽到沒有銀子,張義澤的臉色沉了沉,登時便有些不好看。他沒有立刻掩飾過去,而是任由這種情緒披露出來,看著羅衣沉聲說道:“你家小姐,是不打算再同我好了嗎?”
那是不可能的,他心裡知道,白婷婷喜歡他,從她看他的眼神裡,他就知道了。他之所以這樣說,是為了將自己的不滿傳遞回去,讓她想辦法勸服白老爺。
“我不知道。”羅衣搖頭,“小姐的心思,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只能猜一猜,小姐可不會同我們說心事。”
張義澤的臉色更不好了。這種不懂得主子心事的婢女,有什麼用?
他想了想,忍痛起身。走到書桌旁,問羅衣:“會研墨嗎?”
他要寫信給白婷婷。
“不會。”羅衣一臉羞愧地道,“我只是個跑腿傳話的,不會這樣的事。”
張義澤身上疼的不行,研墨這種事更是會牽扯到傷處,他本來想叫她替自己研墨,沒想到她蠢成這樣,一時忍不住暗歎。
他早先想對了,鉅富人家又怎樣,一點兒詩書都不通,便是長得漂亮,也不堪為他的妻子。想到這裡,他的眼神閃了閃。到現在他也沒打算娶白婷婷,不過是白老爺瞧不起人,他得叫他知道瞧不起人的後果。
他一時來了力氣,忍著痛,研好了墨,提筆寫信。
羅衣帶著信回去。她開啟一看,不出所料,仍是一片訴衷情的言語。
他喜歡她,真心實意地喜歡她,想跟她百年好合,但是如果不讀書,他怕養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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