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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看到的是你。每天晚上入睡之前,看到的還是你。一回頭,看到的是你。一轉身,看到的還是你。時時刻刻,看到的都是你。”他用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
羅衣聽著他信手拈來的情話,心中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
她認認真真地聽著,覺得這種說情話的技巧,也可以學一學。
技多不壓身,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得著?
她仰著臉,滿是傾慕地看著他。張義澤十分受用。人在得意的時候,就容易忘形,馬腳也露的快。很快,他就用擔憂而失落的表情看著她:“可我只是一個窮書生,如何配得上這樣完美的你?”
羅衣很配合地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不,不會的,你這樣有才華,不會一直是個窮書生,你會出人頭地,會考取功名,會成為很多人仰慕的人。”
說完之後,她覺得自己恭維人的本領也不賴,暗暗給自己比了個小心心。
“唉!”下一刻,張義澤嘆了口氣,臉上帶著落寞說道:“我身無長物,就算讀書讀得好,又有什麼用?進京趕考的路費還沒有著落,我現在衣食住行都……唉!”
他說得這樣明顯了,羅衣怎麼可能聽不懂?她想到原主,一直是個體貼又善解人意的姑娘,因而也做出關切又愧疚的表情,對他說道:“都怪我,我這幾日都跟著我爹看大夫,只顧著我的臉,忘了把你的事告訴我爹。”
她的歉意是那麼誠懇,她的愧疚是那麼赤誠,叫張義澤一時說不出責怪的話來。
他也不能責怪她。看著她完美無瑕,美得驚人的臉,暗中提起了心。
從前找上她,是因為她臉上有瑕,不好嫁人,有這樣一個短板在,他很容易得手。可是如今她臉上的瑕疵不見了,只怕白老爺對女婿的要求就變高了,他未必能順利獲得白老爺的青睞。
這樣想著,他對她微微一笑:“你不要這樣說,我堂堂七尺男兒,就算銀錢一時沒有著落,可總會有辦法的。”才說著話,他肚子裡傳來一陣咕咕響。頓時,他臉上露出少許尷尬。
羅衣驚訝道:“你沒吃飯?”隨即,她擔憂地道,“你已經連飯都吃不起了嗎?”
張義澤出門前故意沒吃飯,就是想在她面前展示可憐。因此,被她一問,他便做出尷尬的模樣,但還搖頭道:“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她想的那樣?才怪了。都不是良善人,裝什麼裝?
羅衣心裡想著,面上卻露出疑惑來:“怎麼會這樣呢?我之前不小心撞到你,賠給了你十兩銀子,你應當沒有花完才對啊?”
她臉上露出疑惑,明明沒有說“你竟是這樣不懂得持家的男人”,可張義澤本能地警惕起來,連忙道:“自然沒有花完。只是,你也知道,讀書需要許多銀錢,我,我為了買紙筆,吃食上便……”他說到後面,便遮遮掩掩起來。
有什麼好遮掩的?不就是旁敲側擊,問她有沒有向白老爺說,資助他的事?如果沒有說,就趕快去說麼?他的心思無非就是這個,羅衣跟他演了一場戲,覺得差不多了,就道:“你好好讀書,我會盡快跟我爹講,讓他資助你讀書的。反正,我們家有那麼多錢,也不差這一些。”
她說到後面一句的時候,好像只是隨口說出,沒有絲毫炫富的意思。但張義澤的眼神卻暗了暗。
兩人又隨口說了幾句,張義澤是挖空心思的讚美和奉承,羅衣則是羞澀和欣喜,互相都滿意了,便散了。
羅衣仍然沒有跟白老爺提哪怕一句。
她就是要拖著他。嘴上答應得好好的,就是不兌現。
過了兩日,張義澤又來了。
這一回,他帶了禮物來。
“買給我的?”羅衣接過他遞過來的銀簪,臉上有些驚喜,還有些訝異,“公子,你,你不讀書了麼?你把銀子都花在我身上,你讀書怎麼辦?”
張義澤用深情的眼神看著她道:“我要讀書,讀書是我人生中的一等大事。可是,只要想到你,讀書也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羅衣適時地露出受寵若驚:“公子,我,我……”
“這點薄禮,想必你看不眼裡,卻已經是我能拿出來的最好的了。我希望你收下它,每次看到它,就會想起我。”他深情款款地看著她道,“我每天都會想起你,一千遍、一萬遍。你也想一想我,哪怕只有一次、兩次,好嗎?”
這樣深情的男人,誰忍心辜負?羅衣珍而重之地把銀簪收起,看著他鄭重點頭:“會的,我會每天想你。你想我一千遍、一萬遍,我就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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