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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辛苦付出多年,竟然是換得這個結果──連才高溫柔又善解人意的任氏,也枉死再這些個極品的家人手中。
都是一幫黑心爛脾豬腦的親戚!
好好的人都要給他們拖累死了!
鄒正聽著那頭兄弟倆人吵吵鬧鬧的聲音,火上加火、新仇舊恨一齊來,當即是險些奪了身邊差役的配刀,在齊涵青驚恐的眼神中,惡狠狠地說道,
“抄家只抄你本人,還有父族、子女、兄弟、妻舅等人……你們前幾天把齊涵璋給瀟瀟灑灑地除族了,這會兒大難臨頭,怎麼又忽然想起了他來?你還嫌把他害得不夠慘麼!?”
這番話很有學問。
在場的人可都不全是沒腦子的,鄒正這個雖然是一時氣話,卻也透露了不少事情。
“御史大人的意思是,是齊涵璋捏造罪證,對咱們做出提。告的嗎?”五老太爺站直了身子,拒絕跟著差役進屋,就這樣站在臺階上,俯看著鄒正與趙昊等人,眼神有著淡淡地不屑,“既然大人這麼瞭解咱們齊家的家務事,那就也應該知道,此子對我齊家有諸多的誤會與不滿……那麼大人此刻這般針對我們齊家,恐怕日後也很難討得了好吧?”
趙昊微微一挑眉,‘哦’了一聲,終於正眼看向那即便被壓著,也死要面子地撐起身子的老人,不齒的笑道,
“這位老太爺恐怕是胡塗了吧?密摺是送到皇上面前的,在決定要抄家之前,以陛下的謹慎,又怎麼可能不會先查撤清楚那些罪證是真是假?至於齊季珏到底有沒有‘大義滅親’……五老太爺,人家昨兒還‘喜氣洋洋’地‘娶親’呢!您老人家覺得男人在這大喜的日子裡,還有可能有餘力,去搜羅不下百條證據上承麼?”
鄒正也知道自己失言,低頭輕咳了一聲,在五老太爺要追隨著大老太爺的臉色、一起閉過氣前,趕忙接回了趙昊的話頭,正色道。
“因為皇命,咱們也不得不照著流程這般行事。還有請諸位配合,若有餘辜。咱們也絕對不會胡亂做羈押的!”
前頭的男人們在頃刻間,就被鄒正與趙昊兩棒三挑地給收拾個乾淨。
但後院的可都是女眷。差役們一幫大老爺就這麼衝進去的時候,著實是讓後院一翻雞飛狗跳、好一陣折騰。
尤其是王氏那頭,因為氣憤齊涵青行為噁心又沒有底線,栽贓嫁禍、還貪心得忘形。乾脆帶著休養在家的齊南澤搬到了西廂房,由著兩個小妾循著這當頭,天天去與齊涵青胡天亂地;自己則是修書一封,讓貼身媽媽一路送孃家。打算回頭小住個半年,徹徹底底地與齊涵青劃清界線。
卻沒想到這幫差役一進來,先是砸了正房,又在兩名衣衫不整、又花容失色的小妾面前。從那內室的床底下給托出了一大口箱子──
裡頭是滿滿的高。利。貸借條、與西烏孜和羌國那頭的線。人交換情資的明細、甚至還有這些年於齊家主持中饋時的兩手假帳……
大房既然被卷得一乾二淨,其他幾房、除了已經搬走的四房,均是如蝗蟲過境,茶展杯盤四碎於地,女眷們均是有些灰頭土臉地。在差役們的帶領下,站到了自家男人的旁邊,動也不敢動。
而當這些從內院抄出的東西,被一路當著眾人的面拖到前院時,齊涵青本還有幾分底氣的臉色。登時土崩瓦解了!
“喲──!”趙昊頓時噴笑了,斜睨了齊涵青那脹成豬肝色的臉,幸災樂禍地說道,“方才大老爺和五老太爺……不是覺得自己委屈得不得了嗎?那麼眼前的這些東西,又該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也有哪位料事如神,知到咱們今天要抄了齊家,把這些‘禮物’給放了您床底下麼?”
“不……這不可能!”齊涵青‘吭哧’了半天,驚訝地說不出話來,“這、這絕對不是我放的──!”他的所有東西都放在書房的牆壁裡,可完全沒放在正房的屋裡過!
王氏雖然知道他與恭親王府連繫,卻始終不是太支援。齊涵青為了不要被妻子滔滔不倦的規勸而讓耳朵生繭,那些資料可沒有半份敢往房裡帶──沒有道理會在後院被找到啊!
“噯……”趙昊滿臉可惜地看著齊涵青,“那在下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呢?真是不巧了,剛剛下官粗略地一看,這些東西、都跟告。發你們的那份密摺裡的證據,可都一分不差呢!”
“我們都是被陷。害的──!”齊涵印蹦跳了起來,“一定是的!我們齊家那麼窮!哪裡有那麼多閒錢行賄啊──!”
而就在趙昊想繼續奚落齊家幾個兄弟的時候,一個差役已經統計完了資料,與鄒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