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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裡,竟悄悄地看了一會兒那早已深烙在心底的容顏,任氏將一封厚厚的信壓在枕頭之下──
然後彎腰,虔誠地於齊涵璋的眉心落下一吻。
“別了、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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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慢慢看吧……爛作者太難過了,先行療傷去……
感謝煙鬼巨的平安符、還有傲世雪狼大帥哥的聖誕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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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除族
(草稿,晚點捉蟲)
任氏死了。
因為不是自然死亡、更有高堂在懸,喪禮不得大辦,只能停靈在京城的佛寺裡,再行入土為安。
所以等道聞訊趕來的藏弓與劉大夫,親手確認了人是再無任何脈博後,由比較有經驗的劉大夫指揮起所有人,於庫房裡找出了一對金絲楠木棺,先打理好了儀容,再佈置好棺木,把冰冷的遺體輕輕放入,最後、幾個大男人架著幾乎站不起身的齊涵璋,哆哆嗦嗦地,親自蓋上了棺蓋。
因為齊南陽失明看不見,一家子人就那麼丁點兒,齊涵璋縱使精力不濟,也勉強地安排好了一干事物,看著時辰、打定主意要先把一家人都帶出府。自己打幡、齊玥扶棺、齊南陽於另側由人帶著一起扶棺,魏琛等人幫忙開道,幾個願意一起走的丫環婆子就負責跟車,把所有不在公帳上、只屬於玉器一脈的東西全給帶走。
喪妻之痛,接二連三的事,幾乎要把這個男人給壓垮了。才半天的時間,俊朗儒雅的臉整個都變了:顴骨突出,眼窩凹陷,發冠垂垂欲墜,背脊也有些垮下──彷佛一瞬間,就老了不只一歲。
齊玥手扶著棺木,感覺到了頭重腳輕的空茫,彷佛昨日會審時的據理力爭、像不倒勇士般衝出正房的氣勢都只存在夢境,人世間、只剩齊南陽嗚咽的哭聲,還有那份無垠的靜默,將她深深地紮根在方寸之地。
只是玉器一脈已是一片沉肅哀傷的氣氛,老天爺卻像是看不夠似地,遠方一陣喧囂傳來,大老太爺帶著大批人馬,雄赳赳、氣昂昂地一路賭了過來。
此刻章臺閣已從裡到外、從物到人均換上一片雪白。
秋風似刀刮,滿院喬木落葉顯淒涼。
白幡如雪隨風飄蕩。齊涵璋一瞬的形銷骨立,眼神黑黝黝地閃爍著哀慟冰冷的目光,那模樣連打著頭陣、自恃底氣非凡的大老太爺。也不禁心裡發怵──更別提在後頭跟著喊打喊殺的家人,此刻均是如見著了貓的耗子。一步步地挪到了齊涵築的身後,掩耳盜鈴似地想裝做自己並不存在。
“老太爺見著這樣子,高興了?”齊涵璋像是完全不打算再與齊家的其他人有任何的瓜葛,連招呼都不帶,語氣尖銳地說道,“那麼請讓讓罷!我看著時辰、也不好把穢氣留了齊家這一畝三分地了!”
人死為大,入土為安。
縱使再不待見任氏。行走於古玩和古物間久了,伊人已逝,大老太爺也不打算對死者有什麼驚擾。
只是摸了摸懷裡彷佛千金重的紙籤,滿臉皺紋的老臉又是橫了起來。大步地走向前,走到那似乎一直站在章臺閣的正門、等著他到來的齊含璋面前。
他是真的高興!打從眼前這個人出生的一瞬,大老太爺就知道、自己的兩個兒子怕是再也沒指望了。而命運也的確沒跟他開玩笑,十多年後,齊涵青甚至還沒來得及籍冠。齊涵璋就已經以卓越的才華打敗了自己、成為齊家的掌事人。
雖然只是曇花一現,
這個令人嫉妒又憤恨的人,就為了與一個女子成婚、放棄了那高高在上的地位。
那個他與其他老太爺費盡心思,拼得頭破血流的地位。
“昨兒下午,族審決定要將任氏……”大老太爺比了比齊涵璋身後的棺木。“沉塘,又怕陽哥兒因為失怙、而你一個大老爺沒法一個人帶著孩子……”看著齊涵璋丕變的神色,大老太爺微帶著快意地說道,“幸好咱們早年為你相看過一門親事,人家姑娘也沒嫌棄你……所以,咱們昨天就立刻替你送了聘禮過去,也立了婚書、過了八字……”
齊涵璋看著眼前這矮小又滿臉扭曲的老頭子,忽然覺得有些可悲,
“給我訂了親事?你們憑什麼?”
齊玥跟在齊涵璋後頭,把大老太爺的話給聽個七七八八,死灰般的心、意外地竄上一簇火苗,
“喲──!害死了我親孃、還想坑我親爹……大老太爺,且讓我猜猜,是不是昨天那為可憐兮兮目睹了一切‘災難’的表小姐,白蓮哭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