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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倪二滿臉震驚地看著從來都不肯參與匠人們之間互動的判師們,這一次竟然會集體都幫那個瘦巴巴、看起來也不過就是個繡花枕頭的任鑰說話,頓時是相當不服氣地說道,
“是、我畢竟才九等,沒有什麼資格教訓他……。可您們想過沒有,有多少人的‘資質’可都是被家族的人、甚至是背後的靠山給捧出來的?您們都沒有親眼看過他的真本事,又哪裡來的自信覺得他真的就那個有實力麼?”
“倪二。”最開始說話的判師態度溫和地說道,“當初任鑰破格進局的時候,我們都是有考校過他的水平的。而且坦白說,咱們當初的考校方法。比起今天的考核方式還要更嚴苛許多。也許任鑰的技法沒有在你們面前展現過、而他的作品也不是那麼有名,卻也不代表你們就可以看輕他……。”判師轉過頭,眼神靜靜地掃視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群,“至於方才倪二說的,很多家族不過世養著一些名不見經傳的落魄匠人供他們拱出自己孩子成一方名師,這個不是沒有,但任鑰卻不是的──這點,我們所有御造局的判師,都是可以為他背書的!”
這話說出來足可件齊玥在他們這群判師們眼裡的地位了。
倪二之流、許二姐之輩都已經被那連番的話語給震驚了。
齊玥雙手環胸,站在原處沒動。眼角微挑、嘴唇溝起──不管是倪二的挑撥陷害、還是判師前輩們的護航。他已經都很清楚地認知到──要是再不再這群人面前露一手。只怕從自己的年齡還有自己飄忽不定的行蹤之間,都肯定會在大夥兒的心中橫上一根又尖、又帶著鉤子的刺了。
“倪二前輩……”齊玥想到就做,這會兒手鬆開垂到了身側,眼神清亮地看著面前的判師說道。“不好意思,能否麻煩先讓在下插個隊兒,先把在下要呈上作考績的作品呢?”
一面說著,一面親自拿過了琥珀手裡的匣子,齊玥大大方方地走到了判師席前,素手將匣子平放──接著是毫不猶豫地打了開來,
“要是這副玉將棋不夠格,在下願意現場任由倪二前輩出題而重作一個作品出來以自清。”
譁──!
早在齊玥開啟匣子的瞬間,靠得最近的兩名判師已經是雙眼發光地看著匣子裡的玉將棋。發出了精豔的讚歎聲,
“不簡單……。真是不簡單!”
“這、這不是吧……”還有離得近的人,忍不住驚訝地說道,“這個花色、好像是我前幾天覺得根本沒救的玻璃種啊!原來可以這樣用!”
將棋一副共計二十四枚棋子,雖然取料各來自不同的廢玉角料。卻被作者以相當巧妙而高竿的手法,擷取了相似的材質與花紋,雕做出了不到成人兩指結長、無比精緻玲瓏的棋子。
本來廢玉角料多為質地粗糙、花色分部相當雜亂的碎玉。沒想到作者眼光極好、膽子也相當大,尤其是‘將’棋,還特地以近木雕相崁的手法,混了兩種以上的玉材、相崁而成形,尤其襯托並展現出作者的心細還有巧思。
陽光折射下,本來被打作廢玉角料的缺陷,通通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顆顆雕功細膩繁複的可愛棋子。不似仕女畫般太過風雅而令人只敢遠觀,而是生動淘趣、又不顯幼稚的活潑造型,讓人看了又看,愛不釋手。
“沒想到任樓主小小年紀,竟然已經可以做出這麼複雜的作品了!”其中一個判師看著齊玥、又看了看那副將棋,還沒來得及評等,就已經是興奮地說道。
要能做出一整副大小無異,又都是這麼精巧的棋子,其實相當的考驗作者的手勁還有集中度。
齊玥畢竟年紀還小,身體各處都還在發育的階段,坦白說太過長時間的做這種精緻的玉雕是很傷根動本的──可幾個判師都知道,齊玥已經做了這行好幾年,作品質量非但沒有下滑、反而一次比一次還要更好,也不曉得家裡的前輩都是怎麼培養的,實在妖孽至極!
布圖很有水憑,挑玉的眼光極準,尤其這套將棋應該是準備了才十天不到,就是以他們這些浸淫多年的人、也很難有這個定性和能耐做出這麼具有高水平的作品。
倪二尷尬地被最靠近的判師往前提了兩步,在御造局的人群之間、親眼看到了那一顆顆於陽光下更顯圓潤而可愛的棋子,胸前不斷的劇烈起伏,看上去似乎是氣極了的……
“敢問倪二前輩,在下這副棋、您當如何呢?”
您當如何呢?
齊玥這番‘虛心’的提問,卻讓周遭所有的人都頓時笑開了。其中飽涵的反諷意味,就是幾個年長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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