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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現場任由倪二前輩出題而重作一個作品出來以自清。”
譁──!
早在齊玥開啟匣子的瞬間,靠得最近的兩名判師已經是雙眼發光地看著匣子裡的玉將棋。發出了精豔的讚歎聲,
“不簡單……。真是不簡單!”
“這、這不是吧……”還有離得近的人,忍不住驚訝地說道,“這個花色、好像是我前幾天覺得根本沒救的玻璃種啊!原來可以這樣用!”
將棋一副共計二十四枚棋子,雖然取料各來自不同的廢玉角料。卻被作者以相當巧妙而高竿的手法,擷取了相似的材質與花紋,雕做出了不到成人兩指結長、無比精緻玲瓏的棋子。
本來廢玉角料多為質地粗糙、花色分部相當雜亂的碎玉。沒想到作者眼光極好、膽子也相當大,尤其是‘將’棋,還特地以近木雕相崁的手法,混了兩種以上的玉材、相崁而成形,尤其襯托並展現出作者的心細還有巧思。
陽光折射下,本來被打作廢玉角料的缺陷,通通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顆顆雕功細膩繁複的可愛棋子。不似仕女畫般太過風雅而令人只敢遠觀,而是生動淘趣、又不顯幼稚的活潑造型,讓人看了又看,愛不釋手。
“沒想到任樓主小小年紀,竟然已經可以做出這麼複雜的作品了!”其中一個判師看著齊玥、又看了看那副將棋,還沒來得及評等,就已經是興奮地說道。
要能做出一整副大小無異,又都是這麼精巧的棋子,其實相當的考驗作者的手勁還有集中度。
齊玥畢竟年紀還小,身體各處都還在發育的階段,坦白說太過長時間的做這種精緻的玉雕是很傷根動本的──可幾個判師都知道,齊玥已經做了這行好幾年,作品質量非但沒有下滑、反而一次比一次還要更好,也不曉得家裡的前輩都是怎麼培養的,實在妖孽至極!
布圖很有水憑,挑玉的眼光極準,尤其這套將棋應該是準備了才十天不到,就是以他們這些浸淫多年的人、也很難有這個定性和能耐做出這麼具有高水平的作品。
倪二尷尬地被最靠近的判師往前提了兩步,在御造局的人群之間、親眼看到了那一顆顆於陽光下更顯圓潤而可愛的棋子,胸前不斷的劇烈起伏,看上去似乎是氣極了的……
“敢問倪二前輩,在下這副棋、您當如何呢?”
您當如何呢?
齊玥這番‘虛心’的提問,卻讓周遭所有的人都頓時笑開了。其中飽涵的反諷意味,就是幾個年長的判師、也實是難忍地別過頭、聳。動著肩膀竊笑了起來。
倪二臉色變幻莫測,知道自己這次是輸得一敗塗地了。可他又很不甘心自己給人做了墊腳石,眼神狠狠地瞪著齊玥說道,
“這次就算我倪二輸了吧──!”
“喲、倪二啊──!”毛紹清早已經看不爽倪二許久,這會兒又聽到那死孩子不服的發言,忍不住就是大聲地譏諷道,“等你也爬到跟咱們一樣都三、四品了,再來好好的‘指點’新人吧!”說著,一手架在了滿臉無奈的黑雲肩膀上,痞痞地說道,“否則你就連‘不小心輸了’的這種藉口都擺譜不出來了!”
“倪二,人家這不過就是見識還不夠多麼?”許二姐舔了舔豐。滿的嘴唇,眼神毒鶩地說道,“否則怎麼會那麼沒眼光地自己為挑到了軟柿子吃?”
不過話是這麼說,許二姐卻是慶幸不已。
當初看任鑰不爽的人,除了眼前出頭的倪二、可還包含了他們幾個在御造局裡排列最前的人。原因倒不是禮不禮貌的原故,而是人來了這麼多天,卻從沒有半點示好、也沒有拉人結夥的意思──態度太過謫仙,總是讓人覺得同樣吃五穀雜糧、憑什麼要把自己弄得超脫物外一般高上……。
但看來,人家很有這麼搞的本錢啊!
接連被御造局裡兩大頭頭給開口數落的倪二,已經癱軟了腳,蹲在了地上,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倪二,你知道你今天這麼做,最大的問題在哪裡麼?”最開始幫齊玥說話的判師溫和地說道,“我們這些整天只會同材料打交道的人,要是沒有一顆真誠而敏銳的心思,是無法碰觸到半點創作的門坎的。”說著,他單手抵著下頷,眼神平和地說道,“如果我們願意謙虛地與這些富有靈性的材料:諸如木料、玉石、瓷土等等‘溝通’,就算不用天天寫‘報告’,不論技術好壞,肯定都能創作出令人耳目一新的作品。”
“你從來都沒有認真專注在倪家流的木雕技法上,進了御造局後、不但不思進取,反而還耽溺於無意義的‘研究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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