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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太后娘娘的聲音太過凌厲,曲貴妃立時驚懼地放聲尖叫了起來,狀若瘋癲、似乎是被一路刺激的不輕──而也正是她這個模樣,讓周伯良雙眉高高地攏起,似乎是相當地不耐、還有些淡淡地不忍……
“怎麼?”太后娘娘抓周伯良的情緒並不輸曲貴妃,知道這個男人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淚和撒潑,登即不顧一切地攔在了周伯良的面前,態度相當兇惡地對曲貴妃說道,“哀家冤枉妳了?還是哀家把莫須有的罪名都摁到了妳身上了?妳這些年到底都在後宮裡做了多少冤孽──還需要哀家在陛下的面前一條條都數給妳聽麼!?”
韓公公很是擔憂地看著太后娘娘顫巍巍的側影。太后娘娘的年紀可不小了,如此激動、甚至是一連串地說了這麼多話,對於老人家的肺和呼吸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上次任鑰注意到這個狀況,還是反覆地提醒的,沒想到太后娘娘表面上是聽了進去,實際上卻是不管不顧。本來還微微好轉的身子──這兩天如此虧耗之下,只怕是馬上就要掏空了……
“太后娘娘!臣妾確實不知啊!”曲貴妃實在冤枉,她恨就恨自己當初沒能看清楚到底誰是那個射箭之人。讓自己本來可以以一個受害者的姿勢去逃避太后娘娘的質問、好把所有問題都推到淑妃身上的!
沒想到偷雞不著蝕把米,還真叫淑妃那個賤│女人給說中了!自己給人白背了黑鍋不說。現在老子兒子全不見了蹤影──留著她一個女人獨自面對著火似的太后娘娘,還有一個不知道確切反應的周伯良……
“曲貴妃娘娘……”周廉策將將喪母,脖子上的青筋甚至到了現在都還因為情緒起伏太大而尚未消褪。他看著曲貴妃怎麼也不肯伏罪的樣子,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大,黑瞳白眼球分明地對著人,看上去就像是隻氣得豎翎的禿鷹,“那支箭本來就是要阻止妳殺了我母妃的!妳可千萬不要血口噴人。始終魔怔地在那裡說有人要害妳──!”
“策兒!”太后娘娘看著周廉策的模樣,知道這個孩子已經又要氣得再度失去理智了。曲貴妃和淑妃兩個女人,就算是扯咬撕打、也絕對不可能在身上留下多重的瘀痕──光看也能想象,那是在周廉徹與元紹華趕到前。多麼失控的發洩情況,“皇祖母就坐在這裡,你別擔心!該是她給你和淑妃償的債,皇祖母絕對不會讓你們母子兩個白受屈辱的!”
“娘──!”此時,一旁的周伯良卻是出聲反駁了太后娘娘的話。“事情確實是不能都只聽片面之詞,咱們既然都耗了一晚上了,不如一次就把雙方的話給聽全了,也免得誤會了人,白添冤魂了!”
這話似乎是附和了太后娘娘‘問個明白’的話頭。但只要腦袋沒壞的人就知道,周伯良這是幾近赤│裸裸地替曲貴妃爭取坦白從寬的機會!
“父皇!?”周廉策跪在地上,看著自己平日皆須仰視的、高大威武、甚至是私下不斷偷偷學習模仿的父親,難以置信地吼道,“難道曲貴妃娘娘始終諂媚胡言的還不夠嗎?母妃在後宮始終沒有地位,甚至老是被您厭棄,難道不是因為這個女人常常在您面前亂說母妃的壞話,讓您覺得兒臣愚笨又只會魯莽行事麼!?就是到了現在了……母妃都已經死於非命了……您還要這麼袒護她!?”
太后娘娘於昨晚的事情上,始終不肯給周伯良一個發言定論的權力……淑妃的死對自己打擊是頗大,可曲貴妃的哀哀懇求、好不容易終於給了自己一點大男人的滿足──但沒想到兒子一個接著一個,令人難以反駁又回答的問題是如此將人逼到絕境,種種不滿、也終於讓周伯良梗起了脖子。
“胡鬧──!”周伯良氣得一拍桌,那聲響沉悶、卻是實在地讓所有人都不禁跟著眼皮一跳,“你就是這樣跟朕說話的?周廉策,你皇祖母容許你在她的面前放肆,可不代表朕同樣允許!”
“好了──!”太后娘娘看著又被曲貴妃一挑撥就忘了輕重緩急的周伯良,頭疼地說道,“你們父子倆人都給哀家消停會兒!這哀家都還沒問話呢!讓你們兩個男人在這裡旁聽已經是網開一面了──要是在這麼吵吵鬧鬧地影響哀家的盤問,你們兩個就乾脆給哀家都去側殿等著!哀傢什麼時候問完、你們什麼時候再進來!”
“嗷──!”曲貴妃一聽太后娘娘想把周伯良清走,單獨審問自己。登時嚇得找不著了東西南北,驚恐地整個人癱軟地躺在了地上,雙眼翻白、渾身抽搐了起來。
要不是守在一旁的韓公公眼捷手快,搶在所有人之前將曲貴妃給翻了正面、再狠狠地掐了她的人中,這才讓曲貴妃‘免於秋後算賬’的福利,頂著又紅又腫的上嘴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