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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也算不上什麼名門望族; 這些年來過得也不算好; 翻不起多大的水花。與陳中清類似情況的人,也還有幾個。楊大人提拔的人; 說要全和前反賊都有關係,確實有些牽強。
而且這陳家和江縣令私交不錯; 江縣令此人; 燕王還是很放心的。所以燕王就放水讓他進京了。是準備找個機會,把他的事抹掉,保他一條命的。反正以後陳家都不能當官了,而且他也會安排人一直監察著,真的有什麼事也能提前動手,讓他們一家悄悄的消失。
這主要是因為楊大人之事,讓燕王上了心; 就怕還有象楊大人埋藏得這樣深的人。所以,他也是留了幾個人當餌,同時也給個順手人情,保下陳家。
卻不想陳中清自己找死,非得賴上了大郎。
陳中清很明白,就算摘清楚了,他這一輩子也不能當官了。以後的生活,他就全指望大郎了。畢竟大郎當了官,還要娶個鄉君妻子,還養大了幾個有出息的弟弟,又有燕王與謝大人當靠山,還與江縣令有關係。憑這些關係,大郎這輩子都不可能混得太差。以後,他們陳家就可以全部指望著大郎,吃香的喝辣的了。
這邊,大郎就把前情提要都說了一遍,重點說:“他們走後半個月。我母親才微微有點起色,我們帶著還剩下的幾個下人,快馬加鞭的想追上他們。但是,沒走多遠,就發現路上一片混亂,殺傷搶掠的不在少數。就好象他們早就知道了會發生這些事一樣。”
這個時候,大郎已經動了弄死陳家的心。你既然不想讓我好過,那就去死吧。本來呢,他還打算放過他們的。
“這麼說,他們很有可能提前就知道會有動亂了,難不成,他們還真的與反賊有關?”謝大人嚇了一大跳。
“不知道。那時候我們母子倆在家裡沒地位,什麼訊息也得不到。反正,我們那地方其實也沒遭災,好好的,他們突然間就收拾了金銀細軟,全家急匆匆的走了。”大郎說。
謝大人心裡驚濤駭岸,沒想到原來,反賊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動手的早,並且涉及的地方還多,範圍還要廣。這麼說來,很有可能,還有一支人秘密的潛伏下來了。揪出個楊大人,完全沒多大意義,人家的大頭還沒出來呢。
要是再過幾年,這支人經營得當,再扯旗造反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時候,又是生靈塗炭,血流成河。
“而且趁著路上亂,有兩個下人帶著我們的大半行李偷偷跑了。剩下的三個故意把我們帶到荒涼的小路上,本來是想殺了我們的。也是我們命大,在再加我母親已經有了防備。不過,要不是無意間遇上了辛湖,我們母子倆還是當場就死了。”大郎接著說。
“怎麼又扯上了辛湖?”謝夫人驚訝的問道。
“那時候,她因生病被家人拋棄了,丟在路邊,我母親的呼救聲驚醒了她,她慌里慌張的衝出來,下人怕被她看見了,就對她也下殺手。沒想到,她天生怪力,掙扎扭打中,連著兩塊石頭就砸死了兩個,剩下的那個嚇傻了被我趁機殺了。但我們也嚇壞了,我母親就帶著我和她,連滾帶爬的,躲在山坡下面的一個小山洞裡呆了兩天。”大郎說。
這些事,基本屬實,就算現在把辛湖找過來問,她都能說得和他差不多。
“然後,辛湖就一直跟著你們了?”謝老夫人問。
“是啊。我本來已經很可憐了,但還有個母親,她就更可憐了,什麼也沒有。穿著單薄破舊的夾衣,烏青著臉,身邊什麼也沒有。不管她,她肯定得餓死或者凍死。我們身邊還有少許行李物品,將就著還能多活幾天。”
“唉,可憐見的,這麼說,江大山也不是你舅舅啦?”謝老夫人又問。
“恩,說來話長,我母親很快就去世了。但在她臨死前,讓我倆結為夫妻,路上有個伴,在亂世中能多份活路。我們倆安埋了我娘後,根本就不敢到大路上去。只管撿小路走,沒幾天,就又撿到平兒了。他爹已經死了,他坐在死人身邊也不知道多久了。再接著,我們又撿到了大寶,他身邊也全是死人,哭得聲音都啞了,半暈過去。不過,這次還撿到了不少他家的吃食。有了這些東西,我們就決定找個地方住下來,先過了冬天再說。”
“哎喲,真是了不得了。你倆個娃娃還又撿了平兒和大寶,真是的。”謝老夫人不住的唸佛,這要不是他倆,平兒和大寶估計早就死了。天又冷,又沒吃的,還在荒郊野外的,平兒和大寶哪能活得下去。
“接著,我們誤打誤撞的跑到了蘆葦村,村子裡一個人也沒有。我們就安心住下來了。歇了好些天,把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