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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稟報六日之後是吉日,太后定在六日後出逃西省,留盛天子皇帝坐鎮帝都。
早朝殿上,盛帝登坐龍椅一副俯瞰著,俯伏在金殿下的滿朝文武。
“有事奏章出班,無事退朝。”御前宦官尖嗓宣喊道。
金殿下,左班中一身硃紅官袍的李朱出班,他撩袍俯伏身體在金階上,高呼萬歲,山呼稱臣:“微臣李朱身為民政大臣,有事不敢不奏稟吾皇萬歲及太后娘娘。”
大邵天子只有十六歲尚未成年,太后垂簾聽政。大邵王朝的盛帝尚未成年,這年齡正適合讀書年紀,那些政事自然是由監國大臣和攝政王依照國家法制施行。
百官心知肚明,盛帝與監國大臣,攝政王大臣皆是太后的傀儡,大邵王朝的命脈其實是掌握在垂簾聽政的太后手中。
先帝啊,老臣對不住您啊。李朱無奈一嘆,李朱是先帝的託孤之臣,可惜太后太不甘寂寞,權力慾望太強,老臣老了,無用了。
“微臣有本啟奏。”右班一大臣身穿紅官袍出列:“臣有本不敢不啟稟皇上太后啊,李朱大人越禮犯分,公開賣官,他的為官風氣政以賄行,官以私進!微臣懇請吾皇陛下以國法治他,斷不能姑息了啊。”
正文 第二章 母子爭權
“李朱位極人臣,真有此事嗎?”太后在垂簾後,輕啟丹唇,儀態雍容。
盛帝心慌,李朱是父皇託孤之臣,屬於保皇黨。太后黨的人揭發他了。
“太后,微臣所言句句屬實,李朱手握重權卻拼命撈錢,他是肥得流油啊。”官員把李朱‘解剖‘大大遣責:“李朱是民政大臣,手下的官位,只要有錢買得起,他都賣,而且大錢小錢通吃,不說賣官,就連他的看門人,都貪婪得不像樣啊。哪怕進他府上辦公,也要給他家丁塞幾十兩銀錢吶。”
盛帝感到背後一道暗光,頓時如芒在刺,只見太后眼神暗示著他,盛帝只好指示:“查辦,查辦。”
“有本啟稟,無事退朝。”李朱喊冤無效,太后與盛帝都退了朝。
佔地面積闊大的李朱府上,小廝開啟府門,李朱走回。
“爹,為何愁眉苦臉?”一身白色衣袍裡著高大身材,肌肉遒勁有力身體的男人。他的膚色光澤要白過身上穿的這件白袍,墨黑的單鳳眸帶著高高束起的墨髮隨意的遒曲在身後,高鼻粱,五官如玉雕,削薄了的嘴唇,墨黑眸中是無限的智謀,邪魅又具有溫文如玉的氣息。
“李智啊,張康那個匹夫在早朝時揭發為父我貪汙,太后指示查辦啊。”李朱搖頭嘆言。
稜角分明的完美五官,削薄了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深邃笑意:“父親,不必擔心。兒子早把所有錢都存進了大宛帝國的錢莊中,量這群匹夫來,也不過是吃閉門羹罷了!”
“虎父無犬子,好,好!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所伏!逃過這劫,為父也就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了。”
“父親過獎了,另外,兒子馬上去趟大宛錢莊。”李智眸中劃過一絲邪意,削薄的水色唇詭異笑意更深。
三年前,大邵王朝與大宛帝國交戰,大邵就是軟蛋,大宛帝國就同強盜,大邵戰敗,大邵王朝被迫欽命外交大臣馮威和廉親王夙曦澗,還有欽差太傅景宸浩等二十幾人,在帝都,同大宛帝國的欽差簽訂了恥辱的《邵宛帝國條約》。
大宛在大邵帝國開設了錢莊,李朱把錢存進了大宛錢莊,就相當於有了大宛國的保護。李智轉身從後門出府,去往大宛錢莊打照面去了。
“老爺,大事不妙了,老爺。”管家氣喘如牛跑來。“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不好了,康大人領著侍兵把咱府給裡外三層的圍起來了!”肥得滴油的管家慌張張說。
“開啟府門,讓張大人好好辦公查辦!”李朱笑上臉頰,肉卻絲毫無笑,眼中暗光轉瞬即逝。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何況盛帝是太后生的,有其母必有其子。
金璧輝煌的龍嘯殿,九龍金鼎內焚檀香。太后愛權如命垂簾聽政,眼看他再要過兩三年就可以親政了,母后一直沒有要把權力還給他的現象。
像今日早朝上控制盛帝之事足以小見大。盛帝不願做傀儡,太后手中的玩偶。
“啪!”價值連城的花瓶碎在地上,盛帝龍顏大怒:“這老妖婆,先皇駕崩,她怎的就不一起隨了父皇龍歸大海呢!”
隔牆有耳,監控著盛帝的太監俯在紫檀木殿門外傾聽,眼瞳來回轉動,提起拂塵,就往太后宮中去了。
“大邵開國五百年來,從未有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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