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齊王曼斯條理地和她介紹各色蘭花品種,邵萱萱聽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俞嫣初始終沒再出現,不知是因為什麼事情耽誤了,還是真想要給他們製造獨處機會,謹守諾言把人“讓”給她。
再回到府邸,已經接近晌午,俞嫣初領著廚子侍女們把飯菜搬到了她屋裡。
邵萱萱感冒沒好,又曬了半天太陽,這時候就有點發困,迷迷糊糊吃完,躺了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再醒來,俞嫣初居然抱了被子枕頭來,要同她作伴。
邵萱萱故意咳嗽了好幾聲,找藉口想要拒絕:“我感冒了呢,傳染給你怎麼辦?”
俞嫣初愣愣的:“感冒?”
“呃……就是風寒。”
俞嫣初恍然,迅速就脫了鞋襪,一邊往床上爬一邊親親熱熱地說道:“我不怕,我巴不得自己也得病了,和你一起受這個苦。咱們倆一起吃藥,一起把病治好,就同小時候一樣,做什麼都一塊兒。”
邵萱萱想要掀開被子起身的手頓住了,在她原來生活的年代裡,她也有這樣親密的朋友,她稱呼她們為青梅,為閨蜜,為死黨。
一切能夠表達親密無間的形容詞都被她們拿來使用,似乎永遠也不嫌多。
俞嫣初初時還規矩地睡在自己帶來的被子裡,睡著睡著就鑽到了她這邊,緊挨著她躺著,小聲問她:“師姐,你同我說說,你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好不好?”
邵萱萱在黑暗裡沉默,半晌才說:“我想睡了。”
她覺得自己也被太子傳染了,雖然那麼討厭他,卻不由自主地在他身上學到了大量的應對經驗。
多說多錯,少說少錯。
俞嫣初沒再追問,只是緊緊地攬住她,將臉貼著她的肩膀,嘮嘮叨叨還是那些要讓人給她的傻話。
邵萱萱聽到第三遍時候,才出聲打斷:“我其實……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我……我以前很喜歡他嗎?”
俞嫣初立刻點頭。
邵萱萱又說:“……可我現在都不認識他……也不喜歡了……而且,他不是有……有好幾個王妃了?”
俞嫣初“啊”了一聲,似乎沒想到她會說這個,“可你和她們不一樣啊,她們怎麼能和你比?”
邵萱萱在黑暗裡翻了個白眼,怎麼不能和“我”比啊,這些人起碼有個夫妻之實,“我”算什麼,得寵的小三?
何況,這小三的位置還有人在搶呢。
邵萱萱忍住吐槽的*,耐心說道:“我就不和她們比了,也不想摻和他們家事,你要是喜歡,沒必要顧忌我,我都不記得他呀,你就去追唄。”
俞嫣初還要再說什麼,邵萱萱接著說:“總不能不喜歡,還非得讓給我呀,他又不是隻火鍋,非得人多一起吃才熱鬧。”
“火鍋?”這一回,俞嫣初姑娘的注意力又轉移了。
邵萱萱終於耳根清淨地合上眼睛的瞬間,竟然有點懷念一個人躲在假山裡的瞬間。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簡難,邵萱萱在宮中時,只覺得度日如年,歲月難熬。陡然到了這裡,時間就跟流沙似的隨著指縫消逝。
一轉眼,又過了三天。
第四天一早,邵萱萱就緊張得食不下咽。
又怕神通廣大的太子真找到這裡來,又怕他不來。
她之前想得再豁達,到底還是怕死。尤其現在給人好吃好喝供著,當寶貝一樣寵著,對生的渴求就越來越強烈。
到了晚飯時候,齊王和俞嫣初都覺察了她的反常。
邵萱萱憋了半天,還是沒敢把空花陽焰四天發作一次的事情給說出來。
李大夫現在每天來給她看病呢,居然連毒(和諧)藥名字都沒檢查出來,解藥肯定是無望了。萬一她把什麼都說了,小變態還能給她解藥?
邵萱萱固執地死抓著最後那一點點希望,她潛意識裡總覺得,太子應該是知道自己在哪裡的。
三皇子,齊王,百分之五十的排除率,實在太過簡單了。
這天晚上,邵萱萱難得決絕地拒絕了俞嫣初的□□要求,早早地上了床,衣服卻穿得整整齊齊的。
她睜眼看著頭頂的帳幔,聽著水漏一聲一聲的哀鳴,彷彿死神走近的腳步聲,又如在倒數自己在離開這個世界的最後時光。
愈到夜深,腦子就越清醒,她甚至聞到了之前都不曾注意的案上的茶香,注意到門外侍衛的巡邏的腳步聲。
當然,最響亮的,就要數自己的心跳聲。
亥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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