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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萱萱猶豫了片刻,經不住美食加美色的誘惑,張嘴吃了下去。
人養眼,粥也美味。
不過,當太監的話,也就不能算男人了,得跟泰國人妖歸一掛……有了第一口,下面的就順理成章起來,小半鍋米粥都被她吃下,連配菜都一絲不剩。
吳有德做事是很有分寸的,太子說“別把人弄死”,那自然跟“好好伺候”著還是有所不同的,是以準備了白粥,卻沒備點心。
小太監見她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也只拿手帕給抹了下嘴巴,便收拾食盒出去了。
邵萱萱靠在椅子上消食。
衣服換過了,那緊迫的尿意也已經消失了,想來已經在沒有知覺的時候排洩過了。
一想到尿溼的褲子可能是張舜換的,她又有些臉紅。但他只能算半了男人,看了就看了,總比穿著溼褲子好,邵萱萱這樣安慰自己。
她的視線在屋子裡掃了一圈,最終定格在了唯一的那扇窗戶上。
老式的木質雕花窗,窗格上糊著紙,並沒有現代仿古建築裡常見的玻璃。
如果可能逃出去的話……邵萱萱吸了吸鼻子,掙動了一下綁在腰上的繩子,腿上的傷又劇烈地疼了起來。
她現在,連走路都困難,要怎麼跑呢?
。
從早到晚,那個太子都不曾出現,只有小太監和吳有德進來過幾次,有時是檢查她脖子上、大腿上、後頸等處的傷口,有時單純就是看一眼她是不是還在這裡。
他們不開口,邵萱萱當然不敢說什麼。
腿上的傷,不就是說話說出來的?
《紅樓夢》裡的林黛玉不肯多走一步路,不敢多說一句話,果然不是太緊張,吃人的舊社會,確確實實就是這樣的殘暴!
近傍晚,吳有德和張舜又來了,這一次的飯菜明顯比中午好上不少,撤走飯菜的時候,連魚刺都仔仔細細收拾乾淨。
邵萱萱被他們搬到椅子上,肚子吃飽了,身上的傷口也算包裹著,雖然手腳都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好歹沒有人拿刀架著脖子。
張舜拎著裝了髒水的木桶出去了,吳有德彎著腰在那收拾食盒。
他年紀其實不算太大,但常年總是佝僂著腰,看著便比平常人老那麼一些。
美少年不在了,變態也不在,邵萱萱就有點昏昏欲睡。
她正夢到自己進便利店買了抹茶蛋糕付款,眼前的視線突然暗了下來。
“聶姑娘——”
她倏然睜開眼睛,就見吳有德正把離她不遠的的燭臺點上,嘴唇對著燭火微微開翕:“您受委屈了,莫要擔心,莫想不開,他總是有法子的。”
那聲音輕得像根絲線,又像燭臺火焰頂端掐尖逸出的一縷青煙,晃晃悠悠地飄進她耳朵裡,很快就消散了。
她愣愣地看著吳有德,他點完了燈,拎著食盒又出去了。
“他”有辦法?
“他”是誰?
“聶姑娘”,這個身體的本主姓聶?
☆、第三回內奸
吳有德離開後,張舜又進來把她搬到了床上,也退了出去。
邵萱萱白天睡得多了,這時面對著木質雕花的老式床榻,卻怎麼也無法入眠。
這種型別的床她在博物館見過,在古鎮民居也見過,一張床就像一間小房子,躺進去後才發現,連頂上都是各種描金、鏤空的花紋。
甚至還畫著各種匪夷所思的奇詭故事,一副一副,從床頭畫到床尾。
邵萱萱覺得畫上的每個人都長著一張可怖的臉,笑起來就像那少年皇子一樣陰冷。
僅管他並不曾對她笑過。
她側過臉,看著床外的房間發呆——帳幕沒有放下來,燭臺上的火苗一抖一抖地燃燒著,不時有燭淚順著燭身滑落下來。
橘紅色的火苗只尖梢的一點兒是青色的,無力地舔舐著空氣。
她看著看著,只覺得喉嚨發癢,心口發悶,到底還是迷迷瞪瞪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被搖醒,睜眼就看到太子那張冷漠豔麗的臉。
邵萱萱渾身一哆嗦,迅速就要往後掙扎,這麼一動,才發現自己手腳都還被綁著,動彈不得。
床邊不遠的燭臺已經熄滅了,太子一手舉著油燈,一手鬆開她肩膀,轉而捏在了她臉頰上。從眼睛到嘴邊,他一點一點仔細地檢查過去。
邵萱萱連氣都不敢出,屏住呼吸一動也不動。
太子這一次卻